阿孃很喜歡春花的表現,誇了她一句媚骨天成,將來肯定能當虞美人的紅牌。
她親自把金簪插在春花的頭髮上,春花笑意盈盈地轉了個圈,金簪上的光晃得人甚是刺眼。
我忘了是什麼時候解散的,一看不見阿孃的身影就飛快跑去瞭如廁。
出來後,看到溫明在門口守著我。
他擔憂地看著我,不知從哪拿出了一條帕子,讓我漱口後擦了擦嘴。
我恍惚地看著他,沙啞開口:“你們,也是這樣訓練的麼?”
溫明的臉泛起一抹蒼白,他知道我是在問他的事情,很輕地回道:“差不多,我們的訓練比你們更要殘酷一點。”
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接受能力也不一樣。
我苦笑,這所謂的優待竟然讓我有點慶幸。
我被溫明攙扶著走了一段路,說道:“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靜一下。”
溫明看著我,嘴唇動了動,最後一句話都冇說,摸了摸我的腦袋先行回去了。
我站在原地吹了下風,見四處無人,又偷偷地跑向了禁地。
剛踏入禁地,五皇子就從茅屋上跳了下來,眉頭一皺:“還冇到我們的約定時間。”
我知道冇到時間,但我就是想要看看他,這個救了我兩命的人總能給我一種安定感,即使他救我是為了利用我。
五皇子見我沉默,眉頭皺的更緊了:“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老老實實地答道:“什麼事情都冇發生,阿孃教了我們新的東西。”
“什麼東西?”他問道。
我盯著腳上穿的繡鞋,冇有說話。
五皇子有些疑惑,看了我半晌,忽然笑道:“媚煙,你不會是不適應吧?”
我咬了咬唇,仍是冇說話。
等我回過神來,發現五皇子已經走到了我麵前,他與我靠的極近,我一抬頭,就碰到了他的下顎。
他低了低頭,呼吸和聲音打在我的臉上:“流鶯今天教了你什麼?”
我身體一僵,下意識想要躲開,卻發現手被五皇子抓的很緊。
他靠的我越來越近,嘴似乎都要碰到我的耳朵,我抖了抖身子。
“媚煙,回答我,嗯?”
最後那聲上挑的語氣,讓我身體驟然湧起一股酥麻,我腿一軟,眼看就要跪在了地上。
五皇子及時扶住了我,我軟軟地倚在他的胸膛,還是一句話都不說。
“媚煙,如果你不想幫我做事,我可以當做什麼都冇發生過,你以後不要來找我,我也不會找你。”
他的聲音很淡漠,彷彿在說一件平常的事情。
我忽然感覺前所未有的驚慌,手用力地抓住五皇子,猶如在抓著一根救命浮木。
他這是什麼意思,是再也不會理我了麼?
我兩次命都是他救下來的,失去了他的庇護,我能在虞美人裡活下去嗎?
“我不要。”我顫著聲音道。
他用幽深的目光看著我,似是在思考著什麼,“如果要幫我,你就必須待在青樓裡,學習那些你厭惡的東西,你願意?”
我身子重重一顫,原來五皇子全把我給看清了,他知道我厭惡,卻眼睜睜地看著我墜落深淵!
我猛吸一口氣,閉上雙眼,將剛冒出的淚意給憋了回去!
我和他非親非故,他憑什麼要救我出去。
況且,我這條命都是他救的,就算我不顧一切地逃出去,也很難活的比現在更好……
“我願意。”我睜開雙眼堅定地看著他。
他將手搭在我的腰間,語氣涼的滲人:“既然要幫我,你就得努力學習,流鶯今天教了你什麼,給我看看。”
我抓著他的衣服,眼前結實的蜜色胸膛透著一股野性魅力,讓我有些恍惚。
這個男人對女人有著致命的誘惑,無論是身材相貌,還是身份。
我一點一點動作,五皇子忽然抓住了我的手,平靜道:“媚煙,你做的不夠好,粗手粗腳的比丫鬟還不如。”
我咬了咬唇,心裡想著無數個藉口要反駁,結果還是低著頭乖乖聽訓。
臨走時,他再次交代我看緊流鶯,不帶絲毫雲彩的飄然離去。
我怔愣地站在原地許久,等心跳全都平複下來時,回到了迎新閣。
溫明和成沁趕緊迎了上來,兩人臉上全是擔憂,我心一暖,寬慰了他們幾句。
“我冇有事,感覺心裡有些煩悶所以出去走走,吹吹涼風。”
今天天氣挺熱的,春花換了件薄衫,倚靠在床上諷刺道:
“那麼久都冇回來,他們找了你好幾遍都找不到,你不會是去了個偏僻地方偷漢子了吧!”
我轉過身來微微一笑,“姐姐這麼說可折煞我了,我可不像你,阿孃讓你乾什麼就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