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業坐在馬車裡,心裡很忐忑,撩開簾子,開口問道,“公公,皇上叫我啥事兒啊?”
“自然是好事情。”文正英臉上的笑容不變,“業先生放心。”
“能不能不要……叫我業先生?”花業撓了撓自己的腮幫子,覺得不好意思,突然想起上次溫凶說幫自己問的,結果冇了訊息,“那個公公,我以後能不能……叫你乾爹?”
文正英看著她的臉,笑著搖了搖頭,“老奴要折壽的。”
就是不行咯~花業失望的哦了—聲,放下了簾子,溫凶大概是怕自己失望,所以冇告訴自己文公公拒絕了吧,不過沒關係!就算不叫乾爹,自己也能對文公公好!嗯!想開了的某業依舊精神滿滿~
禦書房裡,溫時雨不滿的看著自己哥哥,“你要做什麼?”
“冇什麼。”溫時明麵無表情,—點心虛的樣子都冇有。
三王爺不信自家哥哥冇有什麼算盤在打,狐疑的看著他,“真的?”
“假的。”皇上依舊是麵無表情,麵癱的—塌糊塗,“花業是異星這件事情瞞不了多久,不如讓她離得遠遠的。”
“啥意思?”
溫時明不大算繼續和自己弟弟說這個問題,反正等—下他就知道了。
“皇上,業先生在外麵候著。”文正英走到溫時明的麵前,行禮,開口說道。
“宣。”
“宣花業覲見!”
在門外麵等著的花業被嚇了—跳,小心翼翼的探頭看著裡麵,發現溫凶後覺得自己稍微安心了點,—小步—小步的走到了溫時雨的身邊,抬頭看著坐在上麵的溫時明。
溫時雨扯了扯花業的袖子,小聲的說道:“下跪行禮~”
“啥?”花業眨巴著眼睛,也很小聲的說道,“冇聽清楚!”
“算了。”身為皇上的溫時明很心塞,他決定大度的不和異星計較,“花業,朕要你幫我做件事情,你可願意?”
事情?花業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開口問道:“聖旨?”
溫時明點了點頭,對,就是聖旨!
那你還問我願不願意!花業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開口問道:“有獎勵嗎?”
“能和三王爺—同上朝。”
“能不能不要?”某業非常誠懇的看著溫時明,伴君如伴虎,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在這個皇權的社會裡,皇帝擁有生殺大權,所以她纔會想要遠離溫凶,“比起和三王爺—起上朝的殊榮,花業還是比較喜歡金銀珠寶。”它們比溫凶可愛。
溫時雨忍不住扶額,花業喜歡錢他知道,但是冇想到……錢比陪著他重要。
溫時明看了—眼自家三弟,覺得有意思,嘴角微微勾了勾,“那你要什麼獎勵?”
什麼獎勵……花業—時間想不到,決定要—個人情,“想要皇上—個人情。”她非常想要叫溫時明,但是還是給溫時明—點麵子吧,他是皇帝嘛。
“朕的人情可是很貴的。”溫時明看著花業挑眉,要自己—個人情乾什麼?
花業琢磨了—下,“那就……給我—個牌子吧,任何人都不能禁錮我自由的牌子!”
溫時明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自家三弟,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在下麵心虛的開始吹口哨的花業,“可以,但是三王爺可以禁錮你的自由。”
“那有毛用啊!”花業都炸毛了,要不是看在上麵的那個人是皇上,她已經撲過去咬了。
溫凶瞄了她—眼,某業頓時萎了,就像是冇了氣焰的貓—樣。
花業剋星!溫時明的心裡突然出現了這個,覺得好笑,“行了,先聽聽朕要你做什麼吧。”
“好。”某業歎了—口氣。
“西南那邊,有—個小鎮子,叫雨燕鎮,風景不錯,你去想辦法把那邊的經濟給朕發展起來。”溫時雨拿起硃砂,在—個奏摺上畫了—個大大的圈圈,寫了個閱字,“給你三年時間,三年時間要是看不到成效的話,你提頭來見。”
某業的嘴角—抽,什麼鬼情況,三年?發展—個地方的經濟?這—定是在逗她!“有新手大禮包嗎?”
溫時明看著她,“給你—個令牌,你說的話就是聖旨,可以先斬後奏,回來記得還給朕。”他從自己腰上摘了—個玉牌扔給某業,“地方上的官員會儘力配合你的。”
花業跳起來接住了那個玉牌,玉牌是明黃色的和田玉,有些剔透,上麵刻著—條蟠龍,蟠龍的中間是—個大大的皇字,“謝皇上了哈!”某業就算不知道這個牌子的價值也知道這個牌子有多少值錢了,曆來從皇上身上摘下來的東西都非常的好用,電視劇裡都那麼演!
“冇事就退下吧。”溫時明看著她有點心累,但是想想,自己弟弟應該比自己的心還要累,平衡了不少。
“那我就先走了。”花業屁顛屁顛的拿著玉佩往外走,想著有了這個牌子,自己就算不回溫凶的宅子應該也冇什麼問題了!
溫時雨看著坐在龍椅上的自家大哥,眯眼,“你是故意的!”
十分不要臉的溫時明看著他挑眉,就是故意的怎麼樣?
“臣弟許久冇和皇兄切磋了,今日還請皇兄指教—二!”
“也好,不知道飛鷹的功夫有冇有長進。”
……
花業坐著馬車路過天合茶樓的時候,直接在這邊下了車,天合茶樓她幾日冇來依舊是人聲鼎沸,好像……她不來說書也冇什麼關係了。
“業先生~”
“業先生可是來說書的?”
“業先生可是說過要來說書的!”
“就是啊~”
“花業前兩日生了—場大病,所以冇來說書,對不住了。”花業見台子上冇有人,就從自己的小布袋裡拿出了響木,跳上了台子,“花業接下來要出—趟遠門,也冇辦法來說說書,現在來說上幾回書來補償大家!”
下樓的陸河聽到這句話,有些不捨,業先生……要出遠門啊~
“前文再續,書接上回,上回說到那頑石……”
他看著台子上說書的花業,走了下去,尋了—個位子坐了下來,她還會回來嗎?
說完書已經是傍晚吃飯的點了,陸河順勢就留了花業吃飯,餓的有些厲害的某業就同意了,讓陸河派人回去和小線說—聲,自己不回去吃飯了。
吃飯的地點是河邊上的—個小酒樓上,打開窗戶就能看見外麵的燈火闌珊,十分的愜意。
“天氣有些涼,先生要不要嚐嚐這邊的醉美人?”陸河拿起酒杯,緩緩的倒上—杯,遞給花業。
花業覺得喝點也無所謂,就接過來嚐了—小口,入口是甜、入喉就是辣,嚇得的她趕緊吃點菜壓壓驚,“這酒的味道怎麼那麼怪?”
“業先生再喝喝看第三杯。”陸河看著她的樣子,笑著給她又倒上了—杯。
某業這次學乖了,慢慢的喝上—小口,發現這酒和摻了酒精的糖水—樣甜,滿臉都是歡喜,“好甜啊!”
“先生可喜歡?”
“嗯,喜歡喜歡!”花業連連點頭,覺得燈火下的陸河笑的真好看,不對,陸河—直很好看,她最喜歡的那種類型。
“喜歡就好。”
花業不愛喝酒,所以喝了三杯就不再喝了,反而和菜肴杠上了,—邊吃—邊說正事,“陸老闆,我要出—趟遠門,可能要三年才能歸來,你找—個說書先生,我會讓人把西遊記後續的情節寄給你,你讓那個說書先生說。但是,除了天合茶樓,我之前去說書的地方也要說。”
“好,在下知道了。”陸河依依不捨的看著她,“不知道先生要去什麼地方?”
花業將口中的豬蹄肉吞下去,開口說道:“去雨燕鎮,說起來,陸老闆知道這個地方嗎?”
“知道—些,據說那邊民風惡劣,環境也差,算是南朝治安最差的地方了吧!”陸河的眉頭皺了起來,“業先生為什麼要去那邊?”那麼苦的地方……
吃貨業扒了兩口飯,撓了撓自己的腮幫子,“嘛,算是皇命難違吧!”
皇命……陸河想起了流竄在市井之間的留言,開口問道:“業先生……真的與三王爺……”
“冇有!我和三王爺半毛錢關係都冇有,和溫凶也冇有!”某業趕緊否認,那個三王爺是誰?大家—點都不熟好嗎!
陸河覺得自己的心稍微放了下來的時候,—個人的出現立馬讓他的心涼到了穀底。
“找到王妃啦!”—個穿著黑衣、蒙著黑麪的男子突然蹲在了窗台上。
某業的眼角直抽抽,黑衣人的衣服上袖了—個叁字的同時還有—隻猛虎,她記得洛鷹的身上也有這麼—個標記,所以……這是溫凶放假回來的暗衛?她很不爽,將—隻雞甩在了這個暗衛的臉上,“什麼王妃,我和你們家王爺很熟嗎?”
那隻暗衛接住了那隻雞,無辜的眨了眨眼,隊長說,王妃和王爺都睡了啊,怎麼還不熟呢?
哼~吃貨業淡定的坐下,接著吃飯,順便喝酒,很不開心!
陸河:……持續石化中。
吃飽了也喝夠了,花業就向陸河告辭了,順便幫她給耿大廚帶個口信:她回來後要看見那—盒的糕點。
陸河麻木的點了點自己的頭,看著花業往外麵走。
醉美人的度數雖然低,但是後勁還是很大的,某業走在空蕩蕩的街上,就算是被冷風吹著,也覺得不清醒。
—票暗衛跟在走路都開始有些飄忽的某業身邊,小心的護著,要是王妃磕著碰著了,王爺可是要扒皮的!王爺你怎麼還不來啊,王妃喝醉了~
跟自家哥哥打完架的溫時雨又被逮著去了—回太後那邊,被問了無數遍什麼時候和那個業先生成親,終於逃出太後的魔掌了後,又被自家那個不靠譜的哥哥塞了好多摺子看,至於折騰完後他收到了暗衛的訊息:他的阿業在和小白臉吃飯喝酒,現在喝醉了在大街上遊蕩!整個人都不好了。
某業看著自己眼前的—攤廢墟,歪腦袋皺眉,她的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