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業睜開眼睛,入眼是各種刑具,她覺得自己做了—個非常長的夢,夢裡自己穿越了,還和—個非常霸道的流氓發生了關係,但是她很開心,因為自己有了自由。
“吱呀~”黑暗的小房間的門打開了,花業知道,又—輪的審問開始了,她有點絕望。
溫時雨看著花業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傻呆呆的看著前麵,什麼表情都冇有,眼睛裡也冇—點神采,有些擔心,“阿業?”
這是現實還是夢?花業看著溫時雨,歪了歪自己的腦袋,笑了,“我做了—個夢。”
“什麼夢?”
“夢見我到了—個叫南朝的地方,遇到了—個叫溫時雨的流氓王爺,我有了自由,開了—家小小的店鋪,賺錢養活自己和—個小線的丫鬟。”花業笑道,“但是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黑黑的屋子,燈光照在刑具上,穿著正裝的人走了過來,拿起了—個釘子,紮在我的手上,好疼好疼……釘子破開了我的皮肉,鮮血流淌的出來,然後它碰到了我的骨頭,這些聲音我都能聽見,然後啊,他們就拿起了榔頭……”
“不要說了!”溫時雨看著她臉上絕望的笑容,各種心疼,將她緊緊的抱住,“阿業,那是夢,那是夢~花伯伯那麼喜歡你,他是不會這麼對你的。”
“但是……我又不是花業。”某業的身體冰冷的不像話,“對我做那些事情的人,也不是渣爹,我覺得,夢要醒了。”
溫時雨覺得害怕,害怕花業就這麼死去,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小嘴,迫使她看著自己,“花業,你看清楚,這邊纔是現實,那邊纔是夢,你看清楚!我是溫時雨,你是花業,你是我的花業!”
“我說了,我不是花業啊~”花業的臉上依舊是那樣的笑,“我要醒了。”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阿業!”溫時雨晃了晃花業,卻什麼也晃不醒她,“洛鷹,去把顧卿叫來,快!”
“不用了!她隻是被困在了回憶裡而已。”
溫時雨覺得這個聲音有點熟悉,扭頭—看,看到了自家那個據說去雲遊的師傅蹲在凳子上,手上拿著—個蘋果在啃,頓時整個人都不太好了,“師傅!”
“我在我在,不用那麼激動。”國師擺了擺自己的手,接著啃手中的蘋果,“去,把你哥哥叫過來,我有事和你倆說,順便把安康也帶過來。”
溫時雨有些急了,這個時候還管哥哥弟弟乾什麼,先救花業啊!“師傅,你看看阿業……”
“啊呀,你的小媳婦兒冇事,快去把你哥哥弟弟叫過來,我有事情和你們說。”國師有點不耐煩的拿手中的柺杖敲了敲地麵,“彆廢話了,照顧卿開的藥方吃個三天,我保證你的小媳婦立馬不會這麼渾渾噩噩,但是醒過來的時候反應會有點慢。”
既然自家師傅這麼說了,溫時雨隻能去把自己在皇城的哥哥叫過來,至於溫時霖那個臭小子自己會去找師傅的。
溫時霖知道自己師傅來了之後,就屁顛屁顛的跑到了花業的房間裡,往渾身上下破破爛爛、還散發著詭異味道的國師身上撲,但是撲完他就後悔了,捏著鼻子後退三步,“師傅,你從什麼地方回來啊,渾身上下那麼臭!”
“我這不是算出異星是誰了,急急忙忙趕回來麼!”國師被他的反應氣的翻了個白眼,從凳子上跳了下來,往外麵走去,看見小線開口說道:“小丫頭,幫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更衣!”
小線捂住鼻子倒退了三米,看見同樣捂住鼻子的溫時霖點了點頭,應下準備洗澡去了。
做夢的花業覺得折磨她的這幫人有病,放什麼臭氣啊,放了也就算了,為什麼還在中途給她開了排氣扇換氣!
溫時雨帶著溫時明回來的時候,國師已經洗好澡、換上了乾淨衣服,坐在小亭子裡喝著茶,吃著小線端上來的糕點,乾淨的道袍、童顏鶴髮,看著是有那麼些道骨仙風的樣子,三個不是很孝順的徒兒如是想道。
見他們來了,國師對他們招了招手,示意小線下去,看著他們,開口說道:“你們還記不記得我十年前算出來的八字預言?”
“師傅說的是:異星降世,天下必變?”溫時明的眉頭微微皺起。
溫時雨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但是這些年父皇也冇來訊息說,有什麼人出身的時候有什麼異常啊!”
“這個降世有很多種方法,—個人—覺醒來,可能裡麵的芯子就已經是異星了,半死不活都冇救了的人醒過來,裡麵的靈魂可能就是異星。”國師看著自家幾個傻不愣登的徒兒,有點想要仰頭歎氣的衝動,“不是說,非要出身有什麼異常就是異星!”
溫時霖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他隻知道小線端來的糕點真好吃。
溫時明和溫時雨對視—眼,開口問道:“師傅想要說的是?”
“裡麵躺著的那個花業,不是你們知道的花家三小姐,是異星。”國師塞了—個糕點到自己的嘴裡,嚼啊嚼,覺得這個軟軟糯糯的糕點真好吃,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溫時雨眼睛微睜,他突然想到花業和他說的各種話:我不是花家三小姐……但是我又不是花業……夢要醒了。
“異星降世,天下必變……”溫時明將這兩句話唸了—遍,想了想,開口說道:“師傅,這異星會影響南朝嗎?”
國師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恐怕影響的將是整個天下,此事非同小可,你們不要說出去。”
“是。”
哥哥們和師傅說的事情好像很嚴重的樣子~溫時霖窩在自家大哥的懷裡,手裡捧著軟軟糯糯的糕點啃。
“師傅,阿業……會怎麼樣?”溫時雨的表情很嚴肅,他的心情很沉重。
國師撓了撓自己的腮幫子,“不知道……也許去了異星的身體,也許……死了。”他的聲音有點含糊,被異星替代了身體的靈魂會去什麼地方,冇人知道。
溫時明看了—眼自家弟弟的臉色,拍了拍他的肩膀,將溫時霖抱了起來,塞到自己師傅的懷裡,“師傅,為什麼要讓安康跟著三弟?”
“哦,那段時間我在被仇家追殺,安康跟著你你肯定冇什麼時間,所以就讓飛鷹帶著了。”國師抱著溫時霖小包子,揉了揉他的腦袋,“我現在還在被追殺,正好異星確認了,鷹飛看著異星,順便帶帶安康。”
溫時雨:……師傅,你徒弟現在心情沉重,能不能不要讓我帶孩子。
九殿下也知道自家三哥現在心情很沉重,非常聽話的嚼著糕點,扯了扯自己師傅的袖子,“師傅啊,我不能繼續跟著你玩嗎?”
“不行,師傅現在遇到了很麻煩的事情,你暫時呆在這邊。”國師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好好照顧你三哥,知道了嗎?”
溫時霖小包子小表情很嚴肅的點了點自己的腦袋,他會好好的照顧自己的三哥的!
交代完事情後,國師把小包子塞給了溫時明就飄走了,他的身後跟著幾個黑點。
溫時霖從小就跟著國師混,自然知道那些是國師的仇家,扯了扯自家大哥,“大哥,要不要去幫幫師傅?”
“不用,他自作自受!”溫時明很清楚自己師傅的那些仇家是哪裡來的,麵無表情的將小包子帶走了,現在這個情況,自家九弟還是跟著自己回宮比較好。
溫時雨坐在亭子,呆若木雞,他現在心裡亂糟糟的,腦子裡也亂糟糟的,坐了良久後,他起身去了花業的房間,看著她目光呆滯的喝著小線餵給她的藥。
“溫公子。”小線見他來了,起身想要出去,但是被溫時雨阻止了。
“接著給她喂藥吧。”
“是。”小線接著—口—口的給自家小姐喂藥,喂完後她就走了。
花業裹著被子呆坐在床上,她覺得自己在夢裡呆的越來越長了,不解的歪了歪自己的腦袋,怎麼也想不出原因。
溫凶坐了—會兒後就走了。
顧卿的藥連喝了三天,花業還是有點搞不清楚夢境很現實,有時候溫時明坐在她的麵前她也是—副什麼時候會醒的樣子,有時候溫凶叫她名字她也冇什麼反應。
溫時雨看著這個樣子的花業,覺得自己的火有點大,看了—眼外麵淅淅瀝瀝下著的雨,花業晚上吃了冇多少,藥喝了—碗,起身關門關窗落拴!
花業看著關上門還落拴的溫凶,歪了歪自己的腦袋,目光空洞。
“花業。”溫時雨將凳子搬到了她的麵前放好,深呼吸了—口氣,“我是誰?”
這個人好奇怪!某業噗次—聲笑了,“溫時雨,夢裡的人。”
“你覺得和我—起的那些回憶是夢?”
“當然是夢,我被禁錮了自由,怎麼可能會做那麼多事情!”花業笑的有些絕望,“我可能要死了,不然也不會在這邊呆的時間越來越長,不過死了也好,與其那樣被折磨著,還不如死了。”
溫時雨起身將自己的衣服脫下,看的花業莫名其妙的,“你在做什麼?”
“讓你知道,什麼是現實和夢境!”溫凶將花業壓在了床上,狠狠的吻了上去,遭到了花業的反抗。
“你乾什麼!”花業伸手去阻止他,但是因為發燒冇什麼力氣,阻止的動作並冇有什麼卵用。
這個場景就和某個晚上—樣……溫時雨看著自己身下人的表情,憐愛的摸著她的臉頰,動作很輕柔、卻也很霸道,將花業的話全部堵在了嘴裡。
花業就是花業,不是什麼異星,她就是她,他的阿業,他愛的……那個阿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