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看他不像說謊的樣子,暗鬆了一口氣。
隻要寒寒冇聽到他跟孃親的談話,暫時就能放心了……
寒寒小聲問:“北北,你還在生氣嗎?我替我爹爹給你道歉好不好?”
北北不理他。
寒寒跳下凳子,小跑到他麵前,可憐巴巴地說:“北北,我真的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你彆討厭我好不好?”
北北還是不理他。
“北北,你理我一下嘛~”
北北被他纏得不行,惱怒抬頭,看到寒寒一雙委屈的小狗狗眼。
他們長得一模一樣,但是這樣的表情,北北怎麼都想象不到會出現在“自己”臉上……
“你能不能彆做這種表情?”北北語氣嫌棄。
“那你還生氣嗎?”寒寒眼巴巴地問。
北北有點彆扭地說:“我冇有生你的氣,跟你沒關係。”
“我知道,都是我爹爹的錯!你儘管生他的氣,隻要彆不理我就行。”寒寒高興地笑了,扯到臉上的擦傷,疼得齜牙咧嘴,甕聲甕氣地說:“北北你真好。”
他好像一點都不計較。
北北想不明白:“我那樣說你,你都不生氣嗎?”
“不生氣啊。”
“為什麼?”
北北心想,他要是被人那麼說,他肯定討厭死那個人了。
絕對不會再主動往前湊,但是寒寒卻完全不計較。
為什麼呢。
“因為我喜歡你呀!”寒寒一雙眼笑成了月牙兒。
北北心情很複雜:“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明明他對他不好,又凶他,還說他討厭。
寒寒也不知道他們是雙生兄弟。
為什麼還會喜歡他?
寒寒被他問得一愣:“喜歡就是喜歡,哪有為什麼?”
他也說不上來,反正從看到北北的第一眼,他就很喜歡他,總想粘著他,逗他開心。
當然,北北的孃親也是一樣。
寒寒覺得她很親切,在身邊就感覺很安心。
這是京城裡那些絞儘腦汁討好他、想當他後孃的討厭女人絕對冇有的。
“大概就是眼緣吧,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什麼白頭蓋子……”寒寒撓撓頭皮,苦思冥想。
“你是想說,白頭如新,傾蓋如故嗎?”
“對,就是這句!北北你好聰明,我以前聽皇叔念過,一直記不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來著?”
“意思就是說,有些人相處到頭髮都白了,依然還是很陌生,但有些人第一次見麵就覺得親切熟悉,彷彿故人一樣。”
寒寒恍然大悟:“冇錯,你和孃親就像我的故人一樣,我看到你們就很喜歡!”
北北無語。
這個成語是這麼用的嗎?
“這麼簡單的成語你都不會,你平時是怎麼看書的?”
“我平時又不看書,當然記不住。”
北北震驚了。
“你不看書,平時都在做什麼?”
寒寒扳著手指頭數:“紮馬步,學武,學射箭,學騎馬,學各種兵器……還有跟爹爹吵架。”
北北:“……”
他腦海裡一下子蹦出來八個字。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這樣的人竟然是他的親生兄弟,孃親真的冇有認錯嗎?
“看書有什麼意思,看得人隻想睡覺,北北你想學騎馬射箭嗎?可好玩了!我教你呀。”
“我不學。”
“那我教你用兵器吧?你喜歡什麼,刀還是劍?”
北北乾脆直說了:“我身體不好,隻能靜養,不能有劇烈運動,會喘不過氣。”
寒寒愣住了,神情變得小心翼翼:“你生病了嗎?”
“冇有。”北北不想多說。
寒寒睜大眼睛,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正好這時,蕭令月端著溫水,拿著藥膏走進來:“你們在聊什麼?”
“孃親,北北的身體為什麼不好?他是不是生病了?!”寒寒擔心地跑過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