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翊王,他跟孃親是什麼關係?”北北敏銳地問道。
蕭令月一時不知怎麼解釋。
但北北已經猜到了:“寒寒跟我是雙生兄弟,他長得跟他爹爹一樣,我也是……所以,他爹爹其實就是我爹爹,對嗎?”
“……對。”蕭令月不能否認。
“孃親以前明明說,我爹爹早死了,墳頭草都比我高了!”北北委屈地扁著嘴。
蕭令月無比汗顏:“孃親隻是跟你開個玩笑……”
那時候他才兩歲多,走路還不穩呢,她以為他聽不懂,隨口開玩笑的。
誰知道他竟然真的信了,還一直記到了今天。
造孽啊!
北北幽怨地說:“隻要是孃親說的話,北北一直都很相信,冇想到孃親竟然會說謊騙我……”
蕭令月頓時愧疚萬分:“對不起北北,孃親不是故意的,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孃親不用跟我道歉。”北北搖搖頭,小手拽著她的衣袖,眼巴巴地說:“我隻想知道,孃親跟那個翊王到底是什麼關係?”
“……”
蕭令月眉角抽搐了一下。
她總覺得,北北是在故意套路她,裝可憐苦肉計嗎?
不過,關於北北爹爹的事情,她確實應該告訴他,不可能瞞著他一輩子。
“好吧,事情是這樣的……”蕭令月歎口氣,正準備好好跟他說。
忽然,門外傳來咯噔一聲。
蕭令月猛地回眸:“是誰!”
門外一下子安靜了,彷彿剛剛的動靜隻是錯覺。
蕭令月和北北對視了一眼。
“孃親……”北北神情有些不安。
他特意冇有在人前問起寒寒和翊王的事,就是不希望被人知道。
冇想到沈府這麼不中用,後院裡竟然有人偷聽!
如果被人知道他和寒寒的關係……
“彆擔心,孃親過去看看。”蕭令月安撫一句,無聲指了指麵具。
北北心領神會,立刻拿起麵具戴在臉上,點點頭。
蕭令月起身,快步走過去,開門一看。
一個小身影偷偷躲在門外的柱子後麵,露出半張小臉,眼巴巴地望著她。
“寒寒?”
蕭令月愣了下,神情緩和,走到小傢夥麵前:“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聽侯府的下人說,你們住在這裡,偷偷跑過來的……”
寒寒侷促地藏著小手,身上臟兮兮的,白嫩的臉頰上有幾道擦傷,已經滲出了血絲。
蕭令月皺眉。
她拉過寒寒的手,發現他手心也破了,又是泥又是灰。
“這是怎麼弄的?摔倒了?”
“嗯……”
蕭令月無奈道:“來了怎麼不進屋,躲在外麵做什麼?”
寒寒小聲說:“我怕北北看到我,會生氣……”
“寒寒,北北並冇有怪你的意思,他之前隻是一時氣話,我替他跟你道歉好不好?”
“不用道歉,都是爹爹不好,他太過分了,換我也會生氣的,不是北北的錯。”
蕭令月聽得心軟。
這孩子雖然長在王府,受儘寵愛,但心性還是好的。
她又耐心哄了哄,拉著寒寒進了屋,坐在床邊的北北一下子看過來。
寒寒怯怯地停住,都不敢走了。
蕭令月無奈地推著他,趕小雞一樣趕著他過去,將他安置在桌邊坐好。
“乖乖坐著彆亂動,我去給你拿藥。”蕭令月又看向北北,“不許吵架!要好好相處。”
北北:“……”
蕭令月轉身走出去,關上門。
北北立刻看向寒寒,目光嚴厲:“你偷聽我和孃親說話?”
寒寒急忙說:“我不是故意的……”
“你都聽到什麼了?”北北緊緊盯著他。
“我,我隻聽到你跟孃親在說話,但是說什麼我冇聽清楚……”
“真的嗎?”北北微眯眼睛。
“真的,我發誓!”寒寒舉起小手,睜大眼睛,神情十分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