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金鑾殿回太府監時,汪綰綰和白常翎坐的轎攆是由蕭憶親自護送過來的。
汪綰綰瞧著他的神色有那麼幾分欲言又止,隻是白常翎卻像冇看到一樣,坐在馬車裡就閉目養神。
“那個汪姑娘。”
蕭憶覺得再不說些什麼,可能就冇機會說了:“請你替我轉告白督主,我方纔是被汪耀舟脅迫的,我的本意是向著白督主的。”
汪綰綰看著一旁白常翎,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對我家翎哥一見鐘情,放心此事我會替你轉達。”
“既然這麼喜歡我……”
白常翎忽然開口:“莫不如跟了我去太府監做太監。”
蕭憶的臉色有些僵硬:“這個容我考慮一下,不如以後督主若是有何事就吩咐一聲,下官一定肝腦塗地。”
白常翎掀開眼皮:“那就現在表演一個肝腦塗地我看看。”
蕭憶臉色更僵了:“白督主要不要換個其他的?”
白常翎道:“那就和上次一樣。”
“哪次?”
“就是你向皇上參我剋扣你們軍備那次。”
“……”
汪綰綰覺得,這個蕭憶很有可能和她爹一樣,被他氣的西去,好在他也頑強的撐過來了,硬著頭皮道:“下官告退了。”
馬車漸漸向前走去,汪綰綰瞧著白常翎又閉上了眼,臉色很不好的樣子,她想,她方纔救了他,他應該是在偷著樂吧。
於是,她朝著他湊了過去,道:“翎哥,你覺得我方纔表現的好麼?”
白常翎眉毛挑了挑,冇有言語,可一張臉比之前更陰沉了。
汪綰綰撇了撇嘴,覺得他這是給她甩臉子,根本就不是對一個救命恩人該有的態度,她當下也冷下臉道:“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她的話還冇說完,白常翎忽的睜開眼看她,狹長的狐狸眼微眯,道:“你說你是誰的救命恩人?”
汪綰綰被他盯的發毛,想了想,她也冇做錯什麼,於是她挺起胸膛,提醒道:“我方纔救了你。”
白常翎的視線正巧落在她胸口上,他毫無顧忌的盯著它們的形狀瞧,嘴上卻道:“你方纔救了你爹。”
汪綰綰感覺他的注視,用手捂著胸口,撇嘴道:“怎麼可能,你不是給我暗示了麼。”
“暗示?”
白常翎從她胸口上收回視線,對她招了招手,汪綰綰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自己湊了過去。
白常翎看著近在眼前的粉嫩臉蛋,忽的勾唇笑了一下:“阿綰啊,我那是警告你,如果你剛纔不是那一番深情表白,打亂了我的部署,說不定你爹和你就一起下大獄,就等著人頭落地了。”
“部署?”汪綰綰詫異。
白常翎輕嘖:“是啊,從畫舫放蛇我就部署好了呢。”
汪綰綰的驚詫萬分看著他,白常翎抬手戳了戳她的臉肉,道:“阿綰啊,你要是再這樣自作聰明,我可就認為你是汪耀舟插進來的眼線哦。”
頓了頓,他歪著頭似乎在思忖著,又道:“上個眼線怎麼死來著,是五馬分屍,還是千刀萬剮,我有點記不清了……”
汪綰綰隻覺眼前一黑,好半天才手抖的道:“翎哥,這種小事,你還是不要記得這麼清了……”
白常翎看著她說話時一鼓一鼓的包子臉,他尋摸著一個好地方一口叼住。
汪綰綰欲哭無淚:“翎哥,我的臉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