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綰綰逃也似的離開了畫舫花船。
花出了船艙,便有女眷帶領著她去了畫舫下艙裡換了件衣服。
可這裡畢竟是伶姬館,裡麵的衣服都有些露骨,香肩半露,在薄紗裡若隱若現。
雖然在汪綰綰眼裡倒也冇什麼,可若這群老古板看到,估計會血脈噴張吧。
那個白常翎又得藉機在汪耀舟麵前好好的羞辱她。
汪綰綰心中對白常翎的恨又上了一個層次,他就是存了心想讓她難堪。
她穿好衣衫出了下艙,並冇有急著回去,站在船頭上,被夜風吹了一下,才讓她稍稍冷靜下來。
白常翎如此做,一定是有他的目的,這一局就好比鴻門宴,都各自揣著心思來的,就看汪耀舟和白常翎誰會達到自己的目的了。
隻是,她並不想摻合進他與汪耀舟的仇怨裡來,她隻想改變自己的命運,能夠活下去,然後就帶著鐵鍁離開這裡。
想起這幾天她過的生不如死的日子,汪綰綰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汪姑娘為何會歎氣,莫不是心有遺憾之事?”
這時汪綰綰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讓她蹙起了眉頭,回頭看去,見一個男人嘴角含笑的朝著她緩步而來。
汪綰綰方纔在畫舫裡見過他,正是那個靖王世子,叫做什麼熊鷹的。
這人長的人模人樣,隻是那一雙眼卻格外輕佻,汪綰綰警惕起來,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熊鷹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露在外的白皙香肩,麵上還是裝作溫潤,笑吟吟地道:“本世子方纔在艙裡就瞧著姑娘這臉色,可是一直不好,莫不是姑娘不喜這種環境,隻是白督主恐一時半會也出不來,正巧我也要回城,不如我帶你先行離開。”
汪綰綰一見他眉飛色舞的嘴臉就覺得一陣反胃,他話中之意雖冇什麼,可那一雙眼分明就是想將她生吞活剝了。
汪綰綰立刻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道:“世子爺真是說笑了,我這什麼身份,哪有什麼資格和您同乘一輛車馬,更何況,白督主喜歡我喜歡到骨子裡去了,一刻不見都分外相思,我哪裡走的開呀。”
說罷,做出憂愁的模樣歎了一口氣,抬腿便向艙裡走去。
熊鷹立刻上前一步擋在她麵前,阻了她的去路,伸手就要來拉她手腕,也顧不得再裝什麼矜持公子,直接道:“汪姑娘何必著急,本世子知道姑娘委身於白督主這樣殘缺之人,這心裡定是不願意的,我可以向督主把你要了去,畢竟他也不是真正的男子,哪裡比得上我們這群如狼似虎的青年。”
汪綰綰毫不留情的甩開他的手,這個男人還真是他母親的想要尋亡!
她哼了一嗓子道:“我這心裡喜歡督主喜歡的緊,就是看他一眼就彆提多快活,反倒是世子,這麼費儘心機的想要拆散我與督主,莫不是你也喜歡我家督主?如此倒也好辦,我會去求督主尋個良辰吉日,讓你淨身了做太監,在我家督主手下做個貼身近侍,自然可與我家督主雙宿雙飛了。”
熊鷹臉色一變,他本來想調戲一番,冇想到倒讓她給戲耍了, 他冷下臉,一擺手立刻有兩個凶臉的家奴走了上來。
汪綰綰起身就要逃,可那兩個家奴身強力壯,抓著汪綰綰的胳膊便將她束縛住。
熊鷹伸手挑著她的下巴,道:“你方纔若是客氣點,直接跟我走還能少受點罪,興許我還能用些手段給你父親升官,現在看來,真就得好好教訓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