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常翎當真覺得這丫頭的臉皮還真厚的無人能及,他低嘖了一聲:“嘖,方纔你不是罵我麼,怎麼這會兒又翎哥了?”
汪綰綰轉了轉眼珠子,道:“有麼,不可能,一定是你聽錯了,我最喜歡翎哥了,怎麼可能會罵你。”
白常翎輕笑出聲,汪綰綰詫異的抬眼看去,卻見他俯身伸手輕輕掐住自己一邊的臉肉向一旁輕輕拉扯,他笑道:“好,我記著你的話。”
汪綰綰覺得他現在的笑比方纔要殺人時的模樣,更讓她頭皮發麻,她將頭微偏了一下,將自己的臉肉從他的手指裡解救出來,卻見他眉眼一厲,她立刻做出乖巧狀,將自己的臉肉又放回他的手心裡。
可汪綰綰心裡卻在腹誹,大奸臣,這筆賬她記住了,遲早有一天,她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不滿意?”白常翎看出她的心思,挑了挑眉。
“冇有。”汪綰綰立刻否認:“和翎哥真的近距離接觸,我開心的不得了。”
“唔。”
白常翎見她乖巧,這才心滿意足的鬆開手,指尖似乎還殘留她臉頰肉肉的感覺,他將手負在身後,道:“既然那麼開心,還不起來,是不是真的要我扶你你纔起來。”
汪綰綰立刻朝他伸出手,笑嘻嘻道:“那你扶我。”
白常翎挑了挑眉,忽然伸出一隻手將她整個人都夾在腋下,對子燮道:“去準備吧。”
子燮看了一眼被夾在腋下的女人,點頭應道:“是。”
“那個,翎哥,我覺得我還是自己走的好。”
汪綰綰被他的手臂夾的上不來氣,她蹬著兩條腿,這個太監的手怎麼這麼有勁啊?
白常翎冇理會她,繼續向前走,汪綰綰身上的衣服還濕漉漉的,她打了一個哆嗦,道:“翎哥,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回提督府麼?”
“不回。”
白常翎看了一眼天色,道:“你忘記我們的約定了?”
汪綰綰皺了皺眉,他們之間有什麼約定,忽瞧著他們此刻身處的地方是一處河畔,河水被黃昏落日映的通紅的,原來她們在池水下衝到了汾水河畔,她一拍腦門,這纔想起來:“汾水河,畫舫!”
白常翎大步向前走,道:“想起來了,走吧。”
“現在?”
汪綰綰看著自己被夾的這麼狼狽,衣服還臟兮兮的,她將小腦袋往他跟前湊,遲疑道:“翎哥,我總不能穿著這身濕衣服去吧,這樣多掉你的麵子呀。”
白常翎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道:“也對,你現在換吧。”
話落,將她扔在地上,廠衛立刻為她捧上一件粉色紗裙。
汪綰綰揉了揉被他胳膊夾的小腹,猶豫著接過裙裳,看了一圈,眨了眨眼問道:“我在哪兒換?”
白常翎用扇尖指了指地,道:“在這兒。”
“你開玩笑吧!”
汪綰綰臉憋的通紅,聲音也高了一度:“這裡這麼多人,你讓我怎麼換?”
白常翎聞言認真的點了點頭,一擺手,一群廠衛識相的轉過身去,他對她挑眉:“這回可以了吧。”
可以個頭,汪綰綰很想罵人,她看著白常翎眼角戲謔的光,就知道他是存心想要戲耍她,她眼珠子轉了一轉,忽然微笑開來,道:“翎哥,你做太監這麼多年是不是經常伺候貴妃娘娘穿衣?”
身後的廠衛嚇了一跳,這丫頭可真敢說。
白常翎挑眉:“怎麼你想當貴妃,嘖,如果你想也不是不可能,隻是皇帝性格喜怒不定,就你的性子,一天都活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