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有些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了。”豫清嵐右手貼在心口上,不知什麼原因,她心慌的厲害。
“怕是你這些天操心這攤子事累著了,此時在加上唱戲的高礦聲,吵著你了。”豫老夫人看著女兒有些蒼白的臉,心疼著。
“戲不聽了,咱們先回你院子躺一會兒。”
“可是,母親……”
“可是什麼,有我呢。”豫老夫人點點頭,就說她自己頭暈,讓女兒扶著自己回院子躺一躺,彆人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殺出重圍的文天明一路騎著馬急促地奔跑著,完全不管自己下一秒是不是就要倒下,祖父、父親和弟弟還有哪些士兵們拚了命地幫自己突圍。
自己無論如何也得把救兵搬到,不然,他會愧疚一輩子。
“侯爺,求求你,救救我祖父、父親還有二弟吧!求你了”文伯遠單膝跪在武昌侯的麵前,雙手握拳,滿臉的臟汙與暗紅色的鮮血交替,滴落的淚痕仍然洗不掉一絲,焦急的語氣苦苦請求派兵支援。
武昌侯無動於衷。
“侯爺,你想怎麼樣都可以,隻求你救救他們。”男兒膝下有黃金,可是為了他的親人,他怎麼都可以。
“隻要你在這上麵簽字,我就派兵去救!”武昌侯麵無表情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文天明。將寫滿字的一張牛皮紙遞到他麵前。
文天明急匆匆的瞥了幾眼,毫不猶豫地拿起流血的大拇指按了上去。“好,我簽!”此時已顧不上其它,用自己的命換祖父他們三人和幾千士兵的命,值!值了!
這份泄露行軍路線圖,與匈奴勾結至使一萬士兵死無全屍的認罪書有他文天明的簽字,他一人死足了!
“給,我簽了,快派人!快派人!”文天明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急呼。
“你前麵帶路,我親自去!”武昌侯將早已準備好的援軍帶著,騎上了馬背。證據到手了,該救還的救,總不能真的讓他們死在戰場上,總得交由皇上來定奪吧。
鬆鶴堂正堂,堂前正中掛一金色大“壽”字,兩邊各掛一聯,“福如東海大,壽比南山高”。
隨伺的丫鬟將首先招待眾賓客的雞蛋、茶點和長壽麪撤下桌子後,另有仆從將一碟碟精緻而上好的瓷盤杯碗端上桌,色香味俱全的各式菜肴鋪滿了整個圓桌。
不愧是將軍府,底蘊深厚,一盤普通的菜肴就夠平民百姓過一個月了。滿滿噹噹的二十四盤,奢侈!
女眷與男賓之桌以四扇仙姑賀壽屏風相隔。這扇屏風是在都城繡藝坊花了大價錢購買的,據說還是文仲遠搶了其他人預定的。
其實,也不算搶,以他們將軍府的家勢,其他人隻有巴結的份,哪裡敢和其爭高下。
老夫人由幾個年齡相仿的夫人作陪,在裡屋另開一席。
“承蒙各位賓客賞臉,今日來為我母親祝壽,我替母親敬大家一杯!”文仲遠眉歡眼笑,眼神掃向四周眾桌之人,雙手握杯,仰頭一飲而儘。
眾人舉杯回敬,一時間鬆鶴院正堂,人聲鼎沸、觥籌交錯。
武昌侯帶領二萬兵丁,一路跟隨文天明飛奔於山坳近前。
滿山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血泊之中,刀槍劍戟穿胸而過者比比皆是,缺臂斷腿的軍士也不在少數,散落的盔甲縱橫交錯,分不清哪些是自己人的,哪些又是敵方的。
慘烈的情景讓在場的每一位士兵淚流滿麵,這裡到底進行了一場怎樣的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