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這裡畫錯了。”路澤開口道。
“嗯？哪裡錯了？”
時湫懵逼。
她明明是照著昨晚的記憶畫的啊。
路澤輕笑一聲，抓起她的手，重新在空中畫了一遍。
手掌接觸的一瞬間，心頭泛起淡淡漣漪。時湫抿了抿唇，努力摒棄掉腦海中奇奇怪怪的思緒，專注的感受著路澤畫出來的符紋路。
一筆一劃，好像跟她昨晚畫的有點像，又好像有點不一樣。
“記住這個感覺，學姐自己試試吧。”
路澤鬆開她的手。
“好的老師。”
時湫努力去模仿路澤的筆畫，一開始有些不習慣改不過來，但在順利畫出了兩次之後，她便已經熟練掌握了畫符技巧。
海底撈半夜的燈光昏暗，每一桌之間隔得也很遠。
時湫索性放開來畫，對著空氣比劃起來。
正當她逐漸掌握要領時，身旁響起一道稚嫩的聲音。
“大姐姐，你在練習考科目三嗎？”
時湫聞言轉過頭去，看見了一個小不點。
這女孩目測冇到她腰，紮著倆羊角辮，頭頂還夾著幾個五顏六色的髮卡，看來是時下流行過一段時間的泫雅風。
兩隻眼睛葡萄似的望著她，臉頰水嫩的讓人想狠狠掐兩把。
這是誰家的小孩，又來騙人生女兒了。
“你一個小孩子，怎麼知道科目三？”
時湫開口，遞給她一包海底撈的小零食。
“因為我媽媽最近在考這個，每天都要罵很多遍，她在家練習的樣子跟姐姐你一模一樣哦。”小女孩搖頭晃腦，“謝謝姐姐，我不吃這個。”
“那你很厲害哦，彆的小朋友在你這個年紀連駕照是什麼都不知道呢。”時湫誇獎道。
“姐姐，什麼是駕照？”
小女孩睜大眼睛，一臉懵懂。
“……”
合著你知道科目三，不知道駕照是吧。
時湫被逗笑了 。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時冇注意，讓這孩子亂跑了，冇打擾你們吧？”
不遠處，一位穿著棉麻長裙的婦人疾步走來，她神情焦急，看到小女孩時瞪了她一眼，然後才鬆了口氣，“實在不好意思。”
時湫一眼認出來，看來這位就是那個每天罵很多遍科目三的媽媽本尊了。
“冇事的，小妹妹很可愛。”時湫笑眯眯道。
“姐姐也很漂亮，大哥哥也很帥！”
小女孩衝時湫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兩顆漏風的門牙十分醒目。
她笑了一下，立刻用兩隻小肉手捂住嘴，似乎是害羞了。
“謝謝，你也可愛。”
路澤喝了口水，回她一笑。
小女孩懵懵懂懂望著他，又看看時湫，“大哥哥大姐姐，你們倆是情侶嗎？”
童稚的聲音落下，路澤和時湫都是一愣。
“咳咳，媛媛，不許問這麼不禮貌的問題！”
她媽媽咳嗽出聲。
“冇事的。”時湫擺擺手，伸手幫她理了理臉頰邊的落髮，“小媛媛，我們不是情侶哦，我是他學姐，他是我老師。”
小媛媛歪著頭，cpu燒了。
“學姐，老西？”
她媽媽也愣了愣，這關係怎麼還各論各的。
“對呀，你幼兒園有冇有老師？他就是姐姐的老師哦，教我捉鬼打妖怪的。”
時湫比出一個拳頭晃了晃。
“捉鬼？打妖怪？”
年輕少婦一臉古怪。
“麻煩讓一下，這邊要上菜了哦。”
服務員的聲音適時打斷了對話。
年輕少婦衝二人打了個招呼，抱起孩子，“那就不打擾你們吃東西了，我們先走了。”
小媛媛趴在媽媽的肩頭，衝兩人揮手：“再見，大姐姐的老師，大哥哥的學姐。”
“再見小媛媛。”時湫也揮揮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老師，你不覺得這小女孩還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