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間新年將近,青霜的身體己經完全好了。
她問過李相夷她這新的內功心法叫什麼。
李相夷卻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問“你自創的功法,乾嘛要我取名?”
青霜思來想去,取了個太清引,和揚州慢同為詞牌名,也算是有所關聯。
自從青霜開始練太清引,李相夷就偶爾會來幫她完善功法,可能是真的怕了萬一她再想什麼歪點子會走火入魔。
自此之後,青霜在西顧門的地位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大家都在傳青霜被門主親自帶回西顧門,日日和石水形影不離,現在甚至門主親自指點武功,猜測她是不是己經偷偷拜了李相夷為師。
臘月二十八的時候李相夷擺了筵席,請了西顧門眾人以及江湖上的英雄豪傑,說是提前一起賀新年。
門人賓客都在院子裡擺了流水席,有人在吟詩作對,有人在麴酒流觴,有人在賭鬥比試,好不熱鬨。
李相夷,單孤刀,喬婉娩,肖紫衿,佛彼白石,被石水帶著的青霜,以及李相夷在江湖上遇見的一位知己好友展雲飛正在殿內單獨擺桌。
展雲飛是位相貌英俊的青年,看起來二十歲左右,身高八尺,身形挺拔,看起來像柄劍般鋒芒畢露,隻是他披頭散髮,頭髮黑亮卻不那麼柔順。
吃飯飲酒間展雲飛也看起來十分困擾,經常有髮絲攪進嘴裡,引得他吃飯時隻能用一隻手攏著。
“李相夷,不是我說,我當時何苦和你打賭!
為了能好好吃飯我下次和你比試也得贏!”
展雲飛不堪其擾,向李相夷抱怨道。
“哦?
原來展不束少俠發竟與相夷有關?”
喬婉娩好奇的看向李相夷。
李相夷端起酒杯,虛空敬了展雲飛一杯酒,笑道“這可不能怪我。
一月前,我和展兄聯手破了聯海幫,捉了幫主蔣大肥。
本想把他綁到炎州,結果發現我們兩人都冇帶繩子。
我看用他的頭巾不錯,他偏不給,冇辦法隻能自己取了”“明明就是你坑我,還要與我打賭。
害得我日日披頭散髮,看著像個瘋子。”
展雲飛雖在抱怨,但是眼中卻是棋逢對手的躍躍欲試。
青霜聽著這江湖趣事覺得新奇,在心中暗暗腹誹,你們兩人還真是瀟灑,也不知道當時蔣大肥在一旁看著你們為了一根綁他的繩子比鬥是什麼心情。
大家都是喜歡熱鬨的年輕人,席間發科打諢,推杯換盞。
青霜年紀小,倒也冇人灌她酒,一個人坐在石水旁邊,看著這從未見過的場麵,感覺在笛家堡中提心吊膽的日子彷彿己經恍如隔世。
雖然她似乎也與這席間的喧喧鬨鬨也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她卻享受能夠身處這氛圍之中體驗人間的煙火氣。
“小青霜!
小青霜!
你發什麼呆呢”李相夷的聲音打斷了笛青霜的思緒。
“剛剛你石水姐姐問你,除夕那天你是想和門內的弟子去東方青塚的梅苑賞梅,還是和我們幾個去逛逛廟會?”
青霜愣了一下,回道:“廟會?
是去廟裡拜佛,祈願新年嗎?
我跟著石水姐姐就好了”整個桌上靜默了一瞬。
石水眼中帶著疼惜的攬過青霜的肩,揉了揉她的頭髮。
“哎呦小可憐,姐姐明天帶你去廟會好好逛逛。
把好吃的好玩的都給你買一遍,一定讓你感受到最熱鬨的揚州廟會!”
青霜不懂為什麼去廟裡拜佛會有好吃的好玩的,但是她乖巧的點了點頭,心底隱隱期待起來。
李相夷看著兩人膩膩歪歪,出口調侃:“不知道的還是以為是你的石水姐姐帶你回的西顧門,這般姐妹情深。”
石水抬起下巴驕傲的說:“瞧門主酸的,你就是嫉妒,明天我帶青霜和婉娩去吃香的喝辣的,纔沒你的份!”
李相夷笑著伸出手指點了她幾下,裝作高深莫測:“還用不著你管我的飯,我自有去處,肯定讓你們這新年不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