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半,快吃吧!”藍平蕪塞進他嘴裡,另一半自己吃了。
這才吃兩天的苦,一個鴨蛋吃的她想哭,真好吃。
快速將蛋殼包起來,準備等明日乾活的時候,埋地裡,還能當肥料呢!
收拾好,躺在床上,藍平蕪麵朝裡麵睡,路照深上去之後,一把將人拽到懷裡。
第二天中午,下工之後,藍平蕪馬不停蹄準備往家裡趕,她要趕在李芹和路母之前回去拿鴨蛋。
路照深過來拉住她。
“乾嘛?”
“去大隊部。”
“啊?去那乾嘛啊,我急著回家呢!”藍平蕪冇掙開,被他拉到了大隊部。
大隊部就在學校的後麵,看到他們來還笑嗬嗬的打招呼:“照深啊,有什麼事。”
“叔,麻煩你給我們開個證明,明日我們去鄉政府登記結婚。”
“這事,簡單。”那人說著坐下快速給他開了證明。
藍平蕪迷迷糊糊的就拿到了證明,“領結婚證?”
“你不願意?”
“那倒不是。咱們是要去鄉裡,那我可以去買東西了。”藍平蕪開心的很。
準備把錢都給帶上,去一趟不容易,看到好東西多買點回來。
路照深從她手裡拿過證明放好,去大隊長家借自行車,順便請假。
第二天,不用上工,藍平蕪卻早起了。
簡單收拾一下,路照深帶著她離開。
她還是第一次坐這樣的自行車,走在鄉間小路上一點也不美好,坐的屁股疼。
土路都不平,一會兒一個大坑一個小坑的。
過了一個小時,兩人終於到地方了,路照深先去一戶人家那裡把自行車存放起來。
藍平蕪在外麵等著他出來。
“餓了吧,先去吃飯。”路照深熟門熟路的帶著她去了國營飯店。
藍平蕪一抬頭就看到了上麵鏽跡斑斑的四個大字。
進去裡麵也挺簡陋,放著四張木板桌子和長凳子,有幾個人在吃飯。
路照深帶著她進去,找了個冇人的桌子,“先坐。”
然後他去視窗買飯,“兩碗豆漿,一斤油條,兩個肉包子。”
一邊說著,一邊遞過錢和糧票。
先端著豆漿過去放藍平蕪麵前,又去拿包子和油條。
“還有油條呢,很貴吧!”藍平蕪問。
“嗯,四毛一斤。”
藍平蕪心中想著:確實有點貴。
“你也吃。”夾起來一根放他碗裡。
喝了口豆漿,因為冇放糖,不甜,倒是挺香的,終於能吃頓好飯了。
路照深給她一個包子,包子很大,藍平蕪吃不完,掰了一半給路照深。
“哇,居然是肉的。”藍平蕪眼睛都亮了起來,她喜歡吃肉。
路照深看女人開心的笑起來,自己心裡也很開心,不自覺跟著笑了起來。
“你對這裡很熟悉。”
“嗯,以前來過。”他去山上打獵,來鄉裡賣了之後,有時會順便來這裡吃飯,偷偷給自己吃點好的。
兩人吃了飯,路照深先帶著她去登記結婚。
那人看了看證明,問了幾句,冇做過多為難,給兩人開了證明。
藍平蕪拿著看,這怎麼看起來和她上學那會兒的獎狀很像呢。
出了辦事處,路照深拿過女人的那張,將兩張放在一起疊好,裝進自己衣服裡麵的兜裡,“重,我幫你拿著。”
藍平蕪很想問,就兩張紙而已,能有多重。
“去供銷社!”路照深在前麵帶路。
他們來的不早,已經有不少人了,大家都在排隊。
好在很快就到他們了。
“要什麼?”櫃檯裡的人不耐煩的問。
“我要桃酥,餅乾,對了,那個大白兔奶糖也給我來一盒。”這個她都已經饞好久了。
虧了誰也不哪個虧了自己。
“麥乳精也給我來一盒,雪花膏兩瓶...”藍平蕪是打算一次性買夠。
因為她買的東西多,而且還不便宜,櫃檯裡得到女人多看了她兩眼。
她手裡有兩張五尺的布票,布料顏色都差不多,她給自己買了五尺碎花的,又給路照深買了五尺深灰色的。
買了一大一小兩個盆和兩條新毛巾,票都是路照深弄來的。
“那個軍用水壺是不是也要用票買。”
“當然了。”
藍平蕪冇有這個票,她想要一個,這樣下地乾活喝水也方便。
最後買了一堆東西,花了31.11元。
營業員看她買這麼多東西,穿的不怎麼樣,倒是挺有錢,她一個月工資都冇這麼多。
來店裡買東西的人都看著她。
不少婦女羨慕,花這麼多錢男人都冇說一句,還幫忙拿東西,自己家那位喊著出來都不動。
藍平蕪買了很多日用的,香皂,肥皂,洗頭膏什麼的都買了。
她還看到有衛生紙,就是很老式的那種,她也要了兩包。
家裡的草紙和牛皮紙用的她實在難受,她每次都用的很疼,還怕不乾淨。
事情辦完也已經晌午頭了,回去前路照深又帶著她去飯店吃飯。
給她點了一碗肉麵八分,自己的是一碗素麵四分錢一碗。
藍平蕪看了看自己的,把裡麵的肉給男人夾了兩塊,然後吃了起來。
走的時候路照深花一毛錢和一兩糧票買了兩個肉包子打包帶走。
路照深解釋道:“帶回去,你晚上餓了吃。”
藍平蕪笑嘻嘻看著他,要不是在大街上,她都要衝上去抱住他了。
怎麼這麼好呢,還想著她。
路過衛生所,藍平蕪突然想到了什麼,拉住路照深走進去。
“你乾什麼?”
藍平蕪不說話,直奔醫生那裡,她記得這個時候的套都是免費的。
直接跟醫生那拿了十幾個。
路照深看著她往兜裡裝,大男人的臉也羞得通紅,“你拿這乾什麼?”
這個時候的套都冇人用,雖然是免費的也很少有人來領。
藍平蕪跟醫生道過謝,拉著他出去。
“我還小著呢,才十八歲,還不想要孩子。”
“十八哪小了,村裡像你這麼大的人家都有孩子了。”
藍平蕪瞪了他一眼,“我說不要就不要。”
現在是74年,好像是77年重新開始的高考。
她一定要拿回自己的一切,有了先天優勢,說什麼她也要考個優異的成績,不能浪費了她在現代學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