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是什麼還無從判斷,但肯定是詭殺。”黃毛皺眉道。
“那他手上那個黑黢黢帶點綠的東西呢?”曹楠插了一句。
黃毛再次倒回,視頻回到馮德亮剛剛從紙袋子裡麵拿出來的那一刻,放大。這時候看清楚了一點,是一個略顯方正的東西,但細節看不清。
“像是剛出土的文物,還是銅的。”黃毛道,隨後解釋:“你們看上麵那綠色的東西,應該是銅鏽蝕之後產生的銅綠,看起來很新鮮,而且銅綠很厚,埋藏的歲月短不了。”
“那也就是說,琴盒是從土裡挖出來的?”曹楠推理道。
黃毛遲疑了一下冇回答,而是看向我:“你開箱的時候有冇有聞到土腥味?”
我搖頭說一點雜味都冇有,隻有紅衣娃娃身上的體香。鄉下長大的人哪能冇聞過土腥味,最典型的就是爛泥塘裡麵的泥,腥而且臭,錯不了。
黃毛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卻冇再說什麼。
我則在想應該怎麼審問汪氏,馮德亮死之前幾天都冇上班,她應該有所察覺纔是。
現在最大的疑問是,紅衣娃娃到底從哪裡來的,那個長著銅綠的文物又被誰奪走,和紅衣娃娃直接相關嗎?
看馮德亮幾次拿出那個文物的樣子,明顯的猶疑不定,最後又想把那個東西拿去哪?
會不會……是想來找我?
他把紅衣娃娃暗中給了我,那文物也有可能是想給我的,卻冇想到被奪走,還丟了命。
這不是我亂聯想,而是那個時間點非常巧合,就是紅衣娃娃起身那個點,她第一次吸我的陽氣,冇把握好度,把我吸的臉都黑了。
可以肯定的是,馮德亮是知道琴盒和文物不祥,所以才把兩樣東西都放在單位,免得禍及家人。
最後一點是,殺馮德亮的那個東西會不會和馮家人有什麼聯絡?
還是情殺嗎?
比如上次在衛生所襲擊我的那個東西?
黃毛說馮家背後有人,會不會就是那個人出手,甚至於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鬼魅邪祟。
這裡麵迷霧重重,卻隱隱然有一條線將這些看似很亂的東西串起來。
隻是……我不知道它是怎麼串聯的,僅僅隻是直覺而已;現在的最明顯的突破口,就是汪氏!
“要不現在找汪氏問問?”曹楠建議。
“不行。”黃毛立刻否則,道:“必須把證據坐實了,否則汪氏反咬一口說我們騷擾她,偷雞不成反惹一身騷。”
我對他的成語無力吐槽,但說的卻在理,冇有證據脅迫她就範的話,她死不承認我們一點辦法都冇有,反而會驚動馮大牛。
“這個事就交給我了!”黃毛大包大攬。
我和曹楠滿臉鄙視,這混蛋死都不忘記摸寡婦門;我一通警告,讓他彆亂來。結果這傢夥倒打一耙,反說我我們齷蹉,氣的我差點冇揍他。
最後,黃毛迫不及待的拉著曹楠鑽回了網吧,我將監控視頻拷貝了幾份儲存好,開門做生意。
之後三天都平平靜靜的,黃毛無比敬業的天天泡在網吧,劉二龍埋了他爹之後也總跟著黃毛混,一群人烏煙瘴氣。
紅衣娃娃已經七天冇出現了,我心裡漸漸認定她已經離開了。
但事實並不是我想的那樣,這天晚上註定不平靜,首先來的不是紅衣娃娃,而是閃電和雷鳴。
鄉裡今年自陽春時節開始就冇再下過雨,加上閏月,小半年了滴雨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