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微微一愣。
些許思緒被拉到了過去。
“陸塵，我拿到投資了。”
“辰光集團你知道嗎？我竟然拿到了辰光的投資。”
“辰光老總親自接待的我，她說她很看好這個項目，非常看好！”
顧楨將投標書給他。
滿眼滿心全部是他的模樣。
“陸總，辰光老總還在候客廳……”
“嗯，我這就來。”
陸塵整理了下儀態。
走近候客廳的時候，一位大方得體的貴婦人正品著茶。
她看到陸塵過來，眼睛微微一亮。
接著便聽到她欣喜道：“是陸塵吧！”
陸塵頷首，坐在了她的對麵。
她上下打量著陸塵，眼中是不加掩飾的驚歎。
“當初我說顧楨是戀愛腦上頭，現在一看，到底是陸總風流倜儻，怪不得顧楨願意。”
提及顧楨，陸塵的心頭總歸是一痛。
“你助理說顧楨不在，這丫頭莫不是已經不在職場了，做你的全職夫人了吧。”
陸塵抿唇，搖頭。
接著，艱難的開口：“不是， 我、我們分手了。”
難以啟齒的聲音，落到了梁思光的耳畔。
她麵色一動，稍慍怒，卻又瞬間釋然。
“你們婚禮上的事情，我聽說了，但冇想到顧楨性子這麼烈，眼裡也是真的容不得沙子。”
說著，她語氣裡還有幾分的欽佩。
“有些女人認定了一個男人，願意為傾其所有，即便是被荊棘紮破全身了，也不知道回頭，最後卑微得求不到丁點兒善待，顧楨不是一般女子……”
陸塵的神色，更暗淡了。
“是我對不住她。”
“嗯，但感情的事情，本來就不好說，陸總也彆太難過，畢竟這都是顧楨的選擇。”
梁思光的回憶也拉遠了。
說起了初見顧楨時的場景。
“助理跟我說顧楨要見我的時候，顧楨已經連續一個月在辰光集團門口站崗兩小時了，那個時候是冬天，助理於心不忍纔跟我說的。我當時聽了助理的話，覺得她是婦人之仁，根本冇去理會。”
“但也因為助理這一嘴，讓我每天下班回去的路上，都注意到了有個跟冰雕似得物件總站在集團門口，有的時候人就是這麼奇怪，我日日看到她的時候，覺得尋常覺得無奇，但當有一天我看不到她了，卻莫名覺得揪心。”
“那是初春的日子，最冷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下班的時候我卻冇有見到她人，助理說那天天等我的小姑娘肯定是放棄了，我原本是這麼以為的。卻冇想到這個顧楨冇去辰光集團門口等，竟是在酒局上等我。”
“我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弄來了我的行程，隻要我去應酬，她都會出現在那個酒局，有的時候是服務生，有的時候是清潔工， 還有的時候是外賣小妹……她這些新奇的花樣不打動我不可能，但我這個人經曆的事情太多，心很冷也很硬。”
“就算助理整日在我耳邊懇求給顧楨一個機會，讓我看看她的方案，我始終不予理睬。直到有一次我生理期，實在喝不動酒了，顧楨出現在我麵前，給我擋下了酒。”
“我不愛欠人人情，便給了她一個機會，讓她將企劃書給到投資部，她那天開心的跟傻子似得，轉身走的時候還摔了好幾個大跟頭，她說這個企劃書一定能通過投資部審批。”
陸塵眸色布起了暖意。
心疼是一方麵，但顧楨那日的歡快， 他感同身受。
他嚥了咽喉道：“多謝您給了這樣一個機會，才成就瞭如今的陸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