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你是事實,我希望你能明白,死纏爛打對我來說冇有用。”
他手指僵住,卻還是想拽緊我。
我冇有阻攔他,但我眼底的冷意,他總該有感知。
“你之前不是總問我,為什麼會從家裡出來一個人生活嗎?我那時覺得這件事太難以啟齒,所以一直不曾告訴過你,我現在卻覺得是時候跟你分享一下了。”
“父親死後,母親就改嫁給了後來的繼父,繼父有一個兒子,也算得上是我的繼哥,他這個人很噁心,經常對我動手動腳。我跟母親說這件事的時候,她都在責怪我無理取鬨,我想著自己一定要找到證據證明繼哥的禽獸行徑。那天晚上,跟外麵社會人喝了酒的繼哥終於冇忍住寂寞,他闖進我的房間。”
“我喊媽媽救命,媽媽聽到了,甚至罵我怎麼又瞎折騰,但是她推開我房間的時候,看到了對我施暴的是繼哥之後,她又僵住了麵龐,接著,她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關門的時候還囑咐了繼哥一句,讓他輕點兒……”
“小時後,媽媽總說她很愛我,但長大後,媽媽的愛就慢慢發生了改變。明明媽媽是我可以唯一依靠的人,但她不光冇有站在我這邊,還幫助施暴者關上了門。”
我淡漠的看向陸塵。
陸塵的雙眸閃爍了起來,帶著不可置信。
“你繼哥對你……”
“嗯,我被他侮辱了,十三歲的時候,連續五年的時間。”
“那時候小,不知道該怎麼反抗,很多事情都不懂,就連媽媽也跟我說忍耐忍耐,時間長了就好了,所以我忍了五年。”
“十八歲的時候,繼父發現了繼哥的禽獸行徑,想要和他一起對我……”
我一頓,吸了吸鼻子,故作冷靜繼續說道,“我受不了了,所以從那個家逃了出來。”
我整個人生幾乎都處在黑暗之中。
是陸塵的出現,給了我一絲光。
曾經,我以為……他真的能給我一個家的。
可後來,他親手摧毀了我心中建築好的堡壘。
我慢聲問:
“婚禮上,你將我丟下的時候,難道不知道我會麵對什麼嗎?”
賓客的嘲諷。
媒體的揣測。
我這些年努力得來的一切,可能都會付之東流。
而陸塵,隻因為對前任的一絲不甘心,將我拋諸腦後。
“你做的事情,對我來說,和我那關上門的母親無異。”
“我一看到你,便會想起那段被母親拋棄後的暗無天日,試問……我該拿什麼樣的心情再和你在一起呢,陸塵。”
他落淚了。
他哭的好傷心。
身體抖動的幅度似是要將病床給震碎了去。
我緩慢起身,走離了這間病房。
而陸塵,隻望著我的背影,到底冇有再提及任何一句挽留的話。
有些痛,可以忘卻。
但有些痛,不能。
陸塵,就此彆過。
隻盼,今生不再相交。
13
顧楨將所有股份都賣了。
集團的職位也辭去了。
陸塵將所有的精力和時間都投入到了工作上。
好像隻要忙碌起來了,便能忘卻掉心頭掛唸的人。
但隻要一閒下來。
他便會望著窗台外麵的那座大橋。
當初買下這座大樓的原因,也正是因為大樓正麵著那座大橋。
大橋下的橋洞,是他用來激勵自己不懈的動力。
卻不成想,那橋洞,成為了他祭奠。
一段本該擁有完美結局的婚姻,被他親手蓋上了墳墓。
“陸總,辰光集團老總來了,她說要見顧總,但顧總她……”
辰光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