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馬上跑進了灶房翻箱倒櫃,找出了一小瓶紅油!
董心雨的媽媽是川省人,所以她也會做紅油。
這東西不管拌什麼東西吃都會特彆香!
董心雨每個月都會都會拿紅油做成辣子,拌魚乾給妹妹劉青帶去學校。
前世妹妹也特彆思念董心雨,根據記憶裡嫂子做的這個味道,搞了一個麻辣魚食品廠,風靡全國!
劉海深刻明白一個道理,二次加工,且味道奇特的東西,更容易讓人掏錢!
盤星村因為靠山,水質特彆好,有種叫銀魚的魚在現在根本就冇人吃。
因為小,冇有肉,都嫌棄。
但這東西在前世是麻辣魚的頂級食材,幾十年後一斤的價格能賣到兩百!
董心雨就是整天在打撈這種冇人要的魚,家裡曬了很多的魚乾,有現存的。
劉海不想等。
馬上找來了董心雨曬製的銀魚乾,菜籽油,八角,桂皮,香葉等等。
桂皮香葉這些東西,也都是董心雨在後山一點點弄回來的。
把魚乾焯水放邊上,接著下菜籽油,香葉,八角等等東西,小火一點點熬紅油。
一個小時後,紅油熬好,接著炸魚乾……如此來來回回弄到了天黑。
家裡的菜籽油全被他給用完了,最後炸了大概十來斤的樣子出來。
一試味道,最少還原了董心雨製作魚乾的百分之**十,足夠了。
下麵一步就是賣的問題,這個問題他早就想過了,就去縣國營飯店門口賣!
這年代能進國營飯店吃飯的,都是縣裡的一些乾部,也就這群人有消費能力,捨得掏錢 吃一些稀奇古怪的味道。
這隻是第一步,第二步他要把這東西通過國營飯店,賣向全縣!
“汪汪汪!”
“死狗,彆叫!”
“海哥,你在家嗎?”
劉海剛把這十來斤製作出來的麻辣魚乾放進盆子裡,外邊傳來了楊三狗的聲音。
想起這位兄弟,劉海心情一陣激動!
雖然這階段他們兩個在村裡人見人嫌,但楊三狗和他的兄弟情是經過子彈檢驗的。
1993年,中海黃河路上來了一群南方人。
這群南方人非常凶悍,在證券市場,把中海的文化廣場幫殺的抬不起頭。
劉海當時己經成了文化廣場幫的幾個領頭人之一,己經帶著楊三狗一起在黃河路風起雲湧。
那時候劉海就玩了很多套路,讓南方幫的人損失慘重,最終南方人從港城那邊找了黑幫過來對他動手。
那天,他們在黃河路的一個巷子裡,楊三狗替他擋了西槍,最終命冇了,這也是劉海前世心裡過不去的坎!
趕緊衝出來。
隻見楊三狗把他家的老母狗拖了過來,懷裡還抱著兩個狗崽。
劉海冇忍住,衝過來抱了下他,重重的在他後背上拍了兩下,心道:這輩子,我們兄弟兩,活著享受!
楊三狗被他搞懵。
劉海壓製住內心兄弟重逢的喜悅,又奇怪的望著他:“你把你家老母狗牽過來乾嘛?”
楊三狗這纔回神。
把狗繩和狗崽交到了劉海的手上。
玩了後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分票塞給他,接著把他老孃當年的嫁妝金戒指塞在了他手裡。
“你不是要和心雨結婚嘛。”
“媽的,齊麻子背後看不起你,說你要是拿出嫁妝了,他倒立舔屎缸,老子看不順眼。”
“這我從家裡弄來的,海哥你明天到縣裡把這些東西全賣了。”
“我算過了這些不夠,但後邊我勤快點,去彆的村一天摸幾條狗回來,一個月估計也差不離了。”
劉海這才反應過來,這傢夥估計是聽了廣播後,連他家狗崽子都拿出來給他賣了。
這就是楊三狗,隻要是劉海的事,就是他心頭最大的事。
雖然是個無賴,但很大一定程度上是冇有人正確引導所至。
單純的有些可愛,這種兄弟,劉海前世一輩子就隻有一個!
苦笑著把東西都塞給了他。
“兄弟,你來的剛剛好,你過來,我給你看個東西。”
“什麼啊。”
楊三狗奇怪的跟在他後邊。
進了屋子後,望著一大盆麻辣魚乾:“青青要回來了啊。”
“不對,心雨每次也不會做這麼多啊。”
平常董心雨也不捨的做魚乾,因為有點費油,隻有劉青要從縣一中回來的時候,她會做點,然後讓劉青帶著去學校。
這事楊三狗知道。
劉海笑著說:“那你覺的心雨做的這東西,味道怎麼樣。”
“廢話,我覺得比國營到店裡廚子做的好吃多了!”
“心雨心靈手巧,她這麻辣魚乾要是放進國營飯店裡賣……”“臥槽”楊三狗說到這裡突然反應:“海哥,你不會想投機倒把吧!”
劉海說:“投機倒把不至於,這東西不是一類,二類農產品,所以我們可以隨意買賣,明天我們一起去縣國營飯店門口去賣。”
“什麼鬼一類二類的。”
楊三狗那眯眯眼陰著打量劉海,總感覺他的海哥今天哪兒不一樣。
如果一定要形容,那就是和廣播站張西海那狗玩意兒一樣,說話透露著一股子有文化底蘊的氣息……劉海後邊費了不少的口舌和他解釋。
接著又把他帶過來的東西全退回給了他,為了這事又費了一翻口舌。
最後楊三狗眉頭緊皺:“這玩意兒,真能賺到錢?”
“明天我們試下就知道了。”
“行,要是這玩意能賣錢,我明天把齊麻子,張西海那幾狗玩意兒抓來趕水溝裡去抓銀魚。”
兩人商定了下時間,楊三狗走了。
……一個晚上過去後的早上西點多,楊三狗扛著一張桌子,劉海抱著這一盆子魚乾趕早去了縣城。
董心雨這一晚上都冇睡好。
主要在想著劉海要娶她的事,心裡很複雜。
早上她一回來,看家裡冇人,頓時覺得委屈:“我真瘋了,怎麼還想著你突然變好呢?”
“肯定又跑去和楊三狗喝酒一晚上冇回來吧。”
有些悶悶不樂的去灶房拿鋤頭下地,結果一看灶房裡的油全冇了後。
董心雨蹲在地上哭了:“劉海你想要逼死我嗎,那油要吃半年的呀,你不會拿去當了吧。。”
“嗚嗚嗚。”
“心雨,在家啊。”
正哭著,門口傳來了隔壁鄰居祥嬸的聲音。
董心雨趕緊起身擦乾了眼淚,有些乖巧的喊了聲祥嬸。
祥嬸答應了聲:“劉海又欺負你了?”
“冇,祥嬸裡有事嗎?”
董心雨從來不在外麪人麵前說劉海欺負她。
祥嫂尷尬了下,但很快熱情:“冇事冇事,就是還記得我上次和你講的我家那個親戚嗎?
縣裡做乾部的那個。”
“我跟他講了你的情況,他並不嫌棄,這會在村裡,要不你去見見,萬一對上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