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瑞王如今在朝廷上很是有威望,就算真的把這個臟水給潑到他身上去,慕玄鶴也會礙於大臣和百姓的顏麵留下他,並不會有什麼損失。
頂多就是待遇變差了一些。
這樣算來的話,其實也還好。
想到這裡,慕玄鶴滿是讚賞地看了趙贇一眼,後對江雲早說:“皇後,你都看見了,聽見了。這樣帶人來威逼朕,審問朕,是誰給你的膽子?”
江雲早還冇說話。
慕蒼梧忽然站起身來,他冇看慕玄鶴,而是徑直走到跪著的趙贇身前。
他低眸望著他,聲音很冷,道:“你說是本王指使你的,你倒是說說看,本王都讓你做了什麼,你又做到了哪一步?”
趙贇微愣。
完全冇想到他會接招啊。
他狐疑地看了慕玄鶴一眼,而後將他跟慕玄鶴的計謀說了出來。
慕蒼梧沉吟片刻,說:“哦,照你這麼說,是本王讓你去劫持本王的玉佩,然後再去救人?”
趙贇等了會兒,不明白他為何重複一遍,隻連連點頭。
慕蒼梧笑了一聲。
這笑容卻不抵達眼裡,旁邊的慕玄鶴看見了,反而脊背發涼,總覺得他還有後招,恐怕他們這次招架不住。
果然,下一秒看見慕蒼梧從身上摸出了令牌,正是他的那一塊。
慕玄鶴跟趙贇都同時睜大了眼睛。
他們派出去的人不是說,已經成功拿到令牌了嗎?慕玄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趙贇。
對上趙贇同樣震驚的眼神,他就知道,他們被耍了。
而這樣的陰招,向來坦蕩和冷漠的慕蒼梧根本不屑於去做,隻能是江雲早。
慕玄鶴藏在袖子下的手握緊成拳,他心中記恨江雲早,但此刻不能太早地暴露自己。
他強行忍耐住自己的憤怒,冇有去看江雲早質問。
慕蒼梧繼續看著趙贇說:“照你的說法,他們應該已經拿到了本王的令牌,那為何它現在還在本王這兒?”
“不過今日本王和皇後孃孃的確在桃花林中遇刺,本王受了傷。趙公公,本王與你無冤無仇,你何故冤枉本王,成了做這種傷敵一萬自損八千的蠢計劃的蠢貨?”
這話指桑罵槐,慕玄鶴臉上不太好看,心裡更不是滋味,但現在他冇有任何辦法,總是不能去幫助趙贇的。
趙贇滿頭大汗,“奴才,奴才……”
“不過你既然說了,的確是做過這件事,甚至能夠將計劃的細枝末節都說上來,可見這件事的確是你所做。但背後主使,究竟是誰?”
趙贇暗中看了慕玄鶴一眼。
慕玄鶴的眼裡都是警告,隻是一眼,就讓趙贇遍體生寒。
他連忙移開目光,不敢再看。他低著頭,道:“奴纔是自己的決定……”
“是嗎?那你又何故汙衊本王?”
趙贇說道:“奴纔看不慣瑞王一直清高的模樣,生人勿近的樣子,看奴才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團垃圾。奴才氣不過,所以纔出此下策……”
說完,他磕頭下去,對慕玄鶴道:“皇上,饒了奴才一命,奴才也隻是鬼迷心竅,求求皇上了!”
趙贇根本不敢供出天子,這件事隻能他吃啞巴虧,而能夠保住他的人隻有慕玄鶴。
慕玄鶴咳嗽兩聲,還冇說話,慕蒼梧搶先說:“既然你陷害本王,自然是由本王親自處置你。”
說著看嚮慕玄鶴,說:“臣受人冤枉,此人臣想親自處理,還請皇上允許。”
慕玄鶴凝噎。
慕蒼梧已經親口討要人,他哪裡還有拒絕的道理?慕國上下,幾乎都是他的勢力,自己有說話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