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玄鶴並冇有直接去辦這件事,他並不認同他們,但是看見他們的這一身行頭,也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臉色很是難看,暗示了旁邊的趙贇。
趙贇知道東窗事發,此事敗露了,他很是緊張地擦了擦額頭,低下頭不敢多看。
江雲早望著慕玄鶴,發現他這低頭躲閃目光,她好笑,說:“皇上方纔不是很有氣焰嗎?怎麼現在卻不敢看臣妾了?怎麼,難道皇上認識這些人?”
慕玄鶴看著江雲早的眼睛,分外明白她這是抓緊了自己。
他咬著牙,不肯承認:“朕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江雲早冷笑一聲,知道這是意料之中的結果,她也不惱怒,對慕玄鶴道:“皇上若是現在承認,從實招來,臣妾和江家都會既往不咎,繼續效忠,”
“可如果皇上依舊咬死了不知道此事,等臣妾讓他們招供的時候,可不就是現在這麼簡單了。臣妾和江家都不會再效忠於你。”
江雲早這話,實則是一番威脅。如果他同意,承認了事情是他所為,那麼經過這一次,他以後都隻能匍匐在她膝下辦事,畢竟自古以來,哪裡有皇後審問皇帝的?
但如果慕玄鶴不認,那這事兒就成了江雲早跟他的隔閡,這是她跟慕玄鶴撇清關係的第一步,以後江家跟他不會再有關係,那麼無論他們做什麼,慕玄鶴都管不著。
甚至是他們可以對慕玄鶴暗中下手, 他都無法做出任何抗拒,失去江家,他等於失去了一條腿,這個龍椅,根本不可能坐得穩。
慕玄鶴咬緊牙關看著江雲早,他想了想,很是生氣地道:“這一切都是你提前安排好的,是嗎?”
難怪他說,為何在宮裡的時候根本收不到外麵的訊息,導致他留下了慕蒼梧到現在。
原來是她早就知道了,並且提前安排好,這樣一來,外麵的訊息又怎麼可能傳得進來?
江雲早不理會他的問題,隻冷冷說道:“皇上還是回答臣妾的問題吧,事到如今,你想轉移話題和注意力並不管用。”
慕蒼梧轉著手指上的玉版指,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的兩人,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江雲早之前一直很喜歡慕玄鶴,他從冇見過她像現在這樣去針對他。
究竟圖什麼?為什麼變化這麼大?
慕蒼梧靜靜觀察江雲早,暫時冇有出聲。
慕玄鶴則看清楚了,今日江雲早是打定了主意就是要逼迫他了。
他轉頭看著趙贇,並不會承認這件事,對趙贇道:“這事兒你乾的?”
想要把事情給推到趙贇身上。
可這話剛問出,他就後悔了。
趙贇一直以來都是跟著自己的,他如果想要把這件事給推到趙贇身上,還得讓趙贇再找一個替死鬼。
承認他背後的人不是自己,隻是這樣一來,他又得拖一個無辜的人下水。現在他的民心本就不足,如果再拖人下水,對他現在的局麵很不好。
趙贇被他一點名,直接跪了下去。
他比慕玄鶴想象中的還要聰明,他哭訴這道:“皇上,奴才都是一時豬油蒙了心,是瑞王殿下讓奴才做的!”
聞言,江雲早和慕蒼梧都是一頓。
但他們很快反應過來,恢複往常的清冷模樣,麵上毫無波瀾,根本讓人看不出他們在想什麼。
慕玄鶴心裡微微驚訝,冇想到趙贇竟然直接拉瑞王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