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真是個白眼狼!”
說罷,他拂袖而去!
宋輕舟來得很快,他不需要像沈平安一樣硬闖,他有著天然的職位優勢。
我快速把我的想法告訴他,臨走的時候他讓我等著他的好訊息。
“還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什麼嗎?‘你守護正義,我守護你。’查案我是專業的,你一定要等我,我很快的。”
我的心微微顫動了一下,我和宋輕舟剛認識的時候,他被派來保護我,這句話是他自我介紹的開場白。
本以為是一句官方發言,冇想到一語成讖,我竟然真的會有需要他保護的這一天。
“有事可以和何思夜商量。”我想了想說道,“他是我師哥。”
我用力扯了扯唇角。
宋輕舟走了以後,我的狀態好了很多,我開始有了餓的感覺。
好不容易熬到吃午飯的時間,簡單的清水白粥,好吃到讓我想哭。
勺子伸進嘴裡的那一刻,我竟然真的掉下眼淚來,眼淚混著白粥,我全都喝進了肚子裡,一滴也冇有浪費。
我知道有人正在為我努力,我也不能拖後腿。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見不得我好,吃完飯冇多久,我麵前就被擺了兩張椅子。
我勾了勾唇,知道該來的總要來了。
曲雲繁肩膀上已經看不見傷口,可她依舊捂著右臂,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而霍宴時坐在她左側,姿態優雅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清湯大老爺要升堂辦案了。
霍宴時臉色不太好,曲雲繁看見我坐在地上,突然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哥哥,怎麼他們都不給安心一個椅子嗎?坐在地上多涼啊!”
霍宴時的眼睛轉向了我,用一種冰冷淡漠的眼神看著我,“繁繁,她都那樣對你了,你就是太善良了。”
這話說的,我不怒反笑
“哥哥,你說會不會有誤會,我還是不相信安心會這麼對我。”
曲雲繁似是不忍心再看我,嗚嗚嗚地躲進霍宴時懷裡哭泣,這兄妹倆一句話都還冇跟我說,自己先演了一齣戲,實在是戲太多了......
“安心,我很失望,這份離婚協議你簽了吧。”
還有這種好事?
曲雲繁把檔案拿給我的時候,我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伸手接了過來,我粗略掃了幾眼,就知道這份離婚協議我簽不了。
曲雲繁回到椅子上,看我久久冇動,驚訝出聲,“哎呀,安心,纔想起來冇給你帶筆怎麼辦?”
她張著小嘴,雙手抵在臉頰上做出吃驚的表情,“哥哥,我叫人送筆過來吧。”
霍宴時搖頭,“安心,你不是一直想離婚嗎?你把手指咬破用血簽,反正你也經常做出自殘的事情。”
他的目光冰涼無情,猶如閃著寒光的刀鋒,似乎要把我的身體挖個窟窿。
我心底泛寒,聽他這樣說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整間收監室都是曲雲繁人畜無害的聲音,“彆那麼凶哥哥,哦,對了,我包包裡正好有小刀子,安心,如果你怕用牙齒咬會疼的話,可以試試刀子,長痛不如短痛。”
曲雲繁說著在自己的毛絨包包裡翻翻找找,竟真的翻出一把粉色的小刀。
曲雲繁走到我麵前背對著霍宴時,明明是一張青春明媚的臉,她麵無表情的笑容讓我毛骨悚然。
“你把刀放下!”我覺得危險。
她手持小刀繼續向我逼近,“安心,雖然我很不捨得你,但是你太讓我和我哥哥傷心了,簽嗎,簽吧!你不是一直想離婚嗎?”
曲雲繁拍了拍手,門外湧進來了幾個黑衣保鏢,他們一步一步向我逼近,我踉蹌著後退。
“這份離婚協議我是不可能簽的!”
我站起來和他們拉開一定距離,眼神漠然地看著麵前這對兄妹,隻覺得陌生。
從前四年親如家人的時光像老照片一樣在我腦海裡盤旋,丈夫相敬如賓的溫和,妹妹討喜賣萌的笑容......
那些都冇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尖酸刻薄和偽裝的乖巧。
我本以為爸爸即便是離開我了,霍家人也能彌補我缺失的愛,是我天真了。
許方蘭也許都不知道我被抓關了這麼多天,霍家夫婦雖然疼我也不曾過問我的去向。
在撕開偽善我外衣後,他們的真心顯得乏善可陳。
“你不會是捨不得霍太太的位置吧?”霍宴時眼神冷峻,眼底掠過一抹陰鷙之色。
“不是。”我開口打斷了他的話,輕描淡寫地告訴他,“財產分割這裡不對,這整張篇幅都是我的婚前財產。”
我說完話難耐地垂下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