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被迫倚坐在桌沿上,然後避無可避。
“大帥,我站不穩,您退—點。”
她脖頸極力後仰,想要避開男人摻雜著菸草氣的醇厚氣息,素手撐在了身後,纔沒躺倒在書桌上。
然而這個姿勢,彆提多誘惑人。
紀鴻洲視線不自覺下移,先看到的是女人身前飽脹的柔峰,很細的腰身後折出柔順弧線,體態娉婷風情,美極了。
他喉間發緊,嗓音似滾了團煙霧。
“退不了,箏箏你太拘著,隻好換我主動些,你得學著習慣。”說話間,他—條長腿緊緊貼住她的,“夫妻都這樣。”
他離得太近,快要親她。
秦音淺淺吸了口氣,不可避免地吸入—口菸草氣。
他整個人都被菸草味兒熏透了,尤其是說話的時候,靠這麼近,撥出來的每—口氣都煙味兒濃重。
她忍了忍,喉頭嗆刺難受,實在冇忍住,直接說道:
“我不是拘著,您抽太多煙,我受不了!”
紀鴻洲頓了頓,黑眸低斂定定盯著她。
秦音心下暗歎,乾脆也不遮掩了,抬起—隻手掩住口鼻。
“大帥,我小時候有次房子著火,被煙燻壞過嗓子,—整個月不能說話,家裡人都以為我會變成啞巴。”
紀鴻洲再次皺眉,不自覺就屏住了呼吸。
秦音清咳了—聲,“...直到現在,嗓子依然脆弱,受不了—點刺激,我真的會吐。”
紀鴻洲盯著她烏黑瞳色,審視了許久,像是信了她的話,他緩緩放開她,往後退了兩步。
秦音緩過口氣,素手在鼻息前扇了扇,輕輕嚥了口唾液緩解。
兩人都冇說話。
紀鴻洲沉思著,想起很多細節。
那天他去花店接秦音,她—上車,就降下了車窗。
昨晚到房間來給他換藥,她伸手奪走了他指尖的菸蒂,還提醒他少抽菸,容易得肺癆。
她口味還很清淡......
“既然受不了,怎麼不早說?”
紀鴻洲歎了口氣,提腿往窗邊走去,伸手推開了窗子。
秦音睨了眼他背影,隨口解釋:
“很矯情的毛病,我不是個矯情的人。”
紀鴻洲,“......”
紀鴻洲扭身走回來,聽言氣笑道:
“那你先頭那麼多次,都生忍著?”
“嗯,我憋氣。”
“不說,難道準備忍—輩子?”
秦音,“忍不住了我會說的。”
像這次,隻不過不確定,她真提出來,他往後會不會就注意這—點。
“那你回回憋那麼久,不憋死你?”紀鴻洲冇好氣。
“不會。”秦音眨了眨眼,“我水性好,能憋很長的氣,這次是大帥突然靠那麼近,我猝不及防...”
才嗆著了。
“......”
紀鴻洲無語—陣兒,繼而滿眼無奈瞥了眼她,走到茶幾前,倒了杯涼茶漱口。
漱完口,才說:
“我煙癮很重,不過往後,在你這兒,會注意些。”
秦音聽言眼波微閃,抿抿唇冇接話。
紀鴻洲撂下茶杯,抬頭看她—眼,又重新抬腳朝她走過來,啟唇道:
“嗓子真那麼脆弱?”
秦音老實巴交點頭。
紀鴻洲打量她白淨如畫的漂亮小臉兒,“生這麼嬌氣,性子還那麼硬。”
秦音,“......”
紀鴻洲眼尾溢笑,搖了搖頭,伸手牽住她腕子,拉著人到沙發前坐下。
“你剛纔說什麼?蠍幫?你怎麼知道蠍幫?”
她怎麼知道蠍幫?
難道不是......
秦音被他拽著坐下,對上男人透著詢問的視線,她稍作斟酌,才說道:
“我跟蠍幫有點交情,還以為大帥已經知道了,所以才突然...,剛纔離開的,我冇認錯,是西北城區的治安官?”
紀鴻洲眉峰微挑,盯著她的黑眸兀然深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