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王爺前些時日一直命人在京郊種這種草,聽聞這種茚草功效奇特,而且在大周幾乎冇有,如今好不容易纔種活了。”
“還有呢?”
男人語氣近乎哀求,“掌印,我真的不知道了,求您放我一條狗命吧,我知道的可都說了啊掌印。”
他涕淚四流,狼狽得不成樣子,不像作假。
許疏印抬了抬手,男人如釋重負,屁滾尿流地起身往出跑。
隻不過,他才跑了兩步,胸前就綻放出一朵猩紅色的花朵,徹底冇了聲息。
薑檸尖叫一聲,溫熱的血濺在她臉上,又一滴滴蜿蜒流下。
許疏印湊近,“害怕了?”
薑檸身子僵硬,抬手輕輕摸過自己臉上的潮濕,瞳孔中倒映出無儘的紅。
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殺人。
許疏印薄唇半挑,“想要報仇,這不過是個開始,郡主若覺得太過血腥,趁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他的聲音中帶著蠱惑,無孔不入的目光將薑檸圍攏。
薑檸聽著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聲,表情變得堅定起來,“不,我要報仇。”
許疏印低低笑著,俯身含住了薑檸手指,血腥味在舌尖蔓延。
薑檸詫異,“你……”
許疏印最後又舔了兩下薑檸的指尖,這才施施然後退,一副心情不錯的模樣,“味道不錯。”
“咳,掌印。”
小桂子有事來報,在門口看到自家掌印的動作後硬是半晌冇張開嘴。
他家掌印,怎麼越來越變態了。
許疏印瞥他一眼,“說。”
小桂子撓撓頭,有些不確定地看著薑檸,欲言又止。
“以後不用避著她,說罷。”
小桂子得了首肯,立馬開口,“我們的人發現最近皇後偷偷出了幾次宮,而且去的都是國舅府上。”
“有意思,這幾人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許疏印抿了口茶,“你們繼續盯著,先彆打草驚蛇。”
“奴才明白。”
趁二人說話的空隙,薑檸已經將幾個可疑人物的名字都統統寫了下來。
工部尚書江呈,吏部侍郎鐘勇,皇後,國舅,六王爺李乾,太傅之女孫映窈。
許疏印踱步到書桌旁,從身後環住了薑檸,掃過這幾個名字。
一個一個查,總歸會查清楚的。
低啞的聲音在薑檸耳邊響起,她整個後背都貼上了許疏印的胸膛,甚至能聽到裡麵傳來的心跳聲。
薑檸莫名有些口乾舌燥,微微轉頭,“掌印現在怎麼都不避著我了?”
二人距離本就極近,她這麼一轉頭,幾乎是貼著許疏印的唇在說話。
許疏印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個帕子,輕輕幫薑檸擦拭著臉上的血跡,動作極儘曖昧。
待擦乾淨後,他纔將帕子隨手扔在地上,用掌心摩挲著薑檸的臉,“因為你不敢背叛我。”
說到這兒,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好玩之事,低低笑道,“畢竟郡主每日還想著怎麼討好本掌印,好上本掌印的榻。”
許疏印說得意味深長,又看了眼薑檸胸前。
薑檸立馬想到前幾日自己懷疑自己胸不夠大的時候,一張小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
許疏印欣賞著薑檸此刻的模樣,說的話愈發露骨,“不然我幫你?”
他放在薑檸臉上的手緩緩下移,薑檸的臉也越來越紅。
這人怎麼總有辦法讓她崩潰?
“等等!”
薑檸驚慌失措地抓住許疏印的手,“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要做,就,就不打擾掌印了!”
她落荒而逃,關門的瞬間甚至還聽到了許疏印調侃的口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