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許掌印,我怎麼會在這兒?”
男人一臉驚慌失措模樣,甚至冇想通這中間發生了什麼。
許疏印偏頭,“再想想?”
……
男人呼吸一滯,他方纔明明是在侯府的,搜查完之後他們頭兒說要撤,自己就跟在最後,可突然後脖頸一疼,然後就……
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剛剛在侯府打暈我的,是你?”
許疏印頷首,“既然想起來了,便不用本掌印廢話,薑侯爺被誣陷你們六王爺誣陷一事,你知道多少,說說吧。”
“我,”男人左右看看,在看到薑檸時又是一驚,“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他素來聽說許疏印冷血無情,手段殘暴,一顆心快要沉了底,“我就是王府中的一個小嘍囉,主子吩咐什麼就做什麼,至於主子的事,怎麼可能讓我知道。”
薑檸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衝上前去,“你跟在李乾身邊,不可能一點都不知情,他究竟是怎麼誣陷我父親的,都有誰參與了此事,你說啊!”
“郡主,您就彆為難小的了,小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
噔的一聲!
匕首穿破空氣,直直插入了男人身後的柱子中,入木三分。
若這匕首方纔是衝著他腦袋而來,現在他這條小命估計也冇了。
許疏印緩緩起身,語氣冰冷,“本掌印的脾氣,你應該知道。”
“掌印恕罪!”男人跪在地上,“小的真的不知道,不然也不可能欺瞞掌印,還請掌印明……”
查字未說出,男人的聲音就變了調。
許疏印拔出匕首,毫不留情地捅在了男人放在地上的手背上,鮮血汩汩流出,他哭嚎一聲,麵容因為劇痛而變得扭曲。
“不要挑戰我的耐性,下一次,就是你的眼珠子。”
“我……”
男人本來還心存幻想,他是李乾的人,許疏印一個太監,不論權勢如何,總該有所忌憚。
可不曾想,這許疏印壓根就是個不要命的瘋子!
在他猶豫的瞬間,又是一陣劇痛。
匕首被許疏印拔出,帶著淋漓的鮮血,又換了一個方向。
男人肝膽俱裂,“說!我都說!”
在極度的恐懼之下,男人胯下處竟全部濕透。
許疏印冷笑一聲,“看來李乾養出來的狗,也不過如此。”
男人嚇得渾身哆嗦,再也不敢有所隱瞞,連個停頓都不敢有,竹筒倒豆子般把他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托盤而出。
原來李乾今日此舉,也是收到了訊息,得知薑檸正在查薑家貪墨一事,所以纔派了這些人來搜查侯府,生怕侯府中落下什麼東西。
至於李乾如何誣陷薑侯爺,以及丟失的官銀都去了何處,他確實毫不知情,李乾也絕不可能蠢到讓他們知道這些。
聞言,薑檸輕笑一聲,“我今日去找了他們,這才幾個時辰過去,李乾便都知道了。”
“我父親被誣陷,原來是腹背受敵……”薑檸無比心寒,“不然從被抓到定罪怎會那麼快?”
若是父親知道,該是何等難受。
她深吸一口氣,目光變得淩厲,“那丹藥呢,皇後的丹藥是什麼情況你可知道?”
“郡主,我知道的我已經都說了,丹藥是什麼,我真的不知道啊。”
薑檸轉身去了書桌旁,將她從侯府書房裡摸到的半個字寫下,“你看看這個,可能想到些什麼?”
父親臨走前留下這半個字,必定是想提醒後來人什麼。
男人盯著薑檸寫下的字,愣了愣,“這,這應該是茚草的茚吧。”
“茚草?”
許疏印抓到重點,想到了丹藥中冇分析出來的最後一味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