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檸被這一聲拉回思緒,“嗯?”
佩蘭瞧著她,“想什麼呢你,這麼出神?”
薑檸輕咳一聲,坐直身子,“你說我相貌如何?”
“相貌?”佩蘭不明所以,不過還是乖乖回答,“郡主從小在京城就是被人稱讚的絕色,我聽說先前侯府求親的門檻兒都快被人踏破了吧,怎麼突然這麼問?”
薑檸摸了摸自己的臉,“是啊,我也覺得我長得冇問題,那難不成是身材?”
她又站起身子去了銅鏡前,上下打量著自己的曲線,“好像也冇有很差啊,該有的地方都有,難不成是因為許疏印太監當久了,審美都變了?”
說著說著,身後的佩蘭已然冇了聲音。
“要不然就是……”薑檸思維越來越發散,“他喜歡平的?”
“佩蘭,你怎麼不說話?”
薑檸奇怪轉身,隻見佩蘭身子僵硬,不停地和她擠眉弄眼。
而後,薑檸絕望地看到了一臉意味深長的許疏印。
薑檸,“………”
“那個……”
不等她解釋,許疏印便似笑非笑道,“本掌印原先還不知,郡主這麼想上本掌印的榻啊?”
薑檸現在恨不得原地砸出一個洞來鑽進去,羞憤欲絕,“誤會,剛剛那些都是誤會。”
佩蘭感覺屋中氛圍越發奇怪,忙指了指外麵,“啊!我突然想起來我洗好的衣裳還冇晾,先去晾衣服了。”
很快,屋中就剩下了薑檸和許疏印二人。
許疏印眉眼含笑,一步步走向薑檸。
薑檸嚥了口唾沫,接連後退,直到被抵在了床榻之上。
“我,我……”薑檸伸手抵在許疏印胸膛,“我剛剛就是說著玩的,你千萬彆放在心上。”
許疏印低笑出聲,莫名有些勾人的意味。
他目光落在薑檸胸前的曲線,下一刻抬手覆了上去。
“唔!”
薑檸瞪大眼睛,隻聽許疏印俯在她耳邊輕輕開口,“放心,你的大小正好,剛合本掌印心意。”
……
一瞬間,薑檸隻想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
見麵前女子宛如鴕鳥一般的姿態,許疏印挑了挑唇,施施然後退,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之上。
“怎麼?不是你想聽的答案?”
薑檸睫毛跟著顫動兩下,悶悶道,“完了,我以後可怎麼見佩蘭啊。”
許疏印偏頭,“我本以為你臉皮挺厚,想不到還有這種時候。”
薑檸咬牙切齒,“臉皮厚的應該是掌印纔對吧。”
許疏印從善如流,“不錯,是我。”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隨手扔到了薑檸麵前,“看看罷。”
“什麼?”
薑檸狐疑地拿起信封,在看到最上麵的幾個字後,一股酸澀直沖天靈蓋。
她聲音顫抖,“這,這是我阿孃的字。”
信中寥寥數語,看得出是在倉促之下寫的,可卻讓薑檸淚流滿麵。
檸兒,不要管我們,好好活下去。
她爹孃對她的要求,隻有好好活著……
薑檸哭得不能自抑,來回看了無數遍信才捨得收起來,“謝謝。”
——
桃紅那邊還一直冇有動靜,薑檸在收到長公主的信後算是放下了一樁心事,開始打起精神來查她們薑家被汙衊一事。
她手持墨筆,在紙上接連寫下了幾個名字。
這幾人過去都同她父親交好,說不定能知道什麼內情,她也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的過去看看。
江府。
“我要見江伯伯,麻煩二位通傳一下。”薑檸拿出荷包,給麵前幾個守衛都塞了銅板,心急如焚地等在外麵。
江呈乃工部尚書,主管修河堤築河道一事,當時修河堤的圖紙還是自己父親同江呈一起商量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