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便聽我父親說過,朝中許多臣子當麵一套背麵一套十分厲害,如今看來果真如此。
之前的時候聽沈翊說的,尚書大人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麵多費文章,就是怕敗壞的名聲。
可此刻在容景珩麵前又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就好像真的是喪女悲痛一般。
容景珩有些嫌棄似的,將他往旁邊推了推。
“尚書大人莫傷心,本王定當進行竭力查探,將背後凶手找出來為令愛報仇。”
尚書大人這才抹了抹眼淚,站了起來。
開口道:“小女若是泉下有知的話,定然會感到高興的。”
這話落下來之後,尚書搓搓手,接著開口道:“隻是我家小女一向不喜歡被人打擾,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竟然也是不願張揚出去的。”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不如讓小女好好安息算了吧。”
容景珩哦了一聲:“所以這就是尚書大人不願意聲張的原因。”
尚書抹了抹汗,“正是,正是。”
我察覺出來,這人絕對不對勁。
容景珩在這件事上都親自開口了,他卻還想著推脫,顯然是這背後有隱情,不願意將這些事情宣發開來。
“尚書大人此言多慮了,令愛如今已經魂歸,且死狀慘烈,定是希望我們能將背後之人糾出來,好為她報仇。”
我都察覺出來了不對勁,容景珩自然也明白其中不對勁。
他接著輕飄飄開口:“尚書大人這般寵愛,定然也是希望我們能夠將背後之人給糾出來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尚書即便是在想著什麼搪塞之詞,也推托不過去了,隻好悻悻然開口:“承蒙王爺厚愛。”
“小女泉下若是有知,定當感激涕零。”
僅僅一個月,京州三個女子被謀殺,青竹溺水,還有我的失蹤。
一件件疊加在一起,更似是一場滔天密謀。
不,說準確些,應該是四個女子被謀殺。
我哪是什麼失蹤,屍體失蹤還差不多。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將小姐的屍體帶走了。”
尚書大人急忙站起身來阻止:“小女已經下葬了,王爺萬萬不可。”
容景珩站起身來:“昨日午後纔將人找到,今日清晨便下葬,尚書大人手腳未免也太快了些。”
聲音中帶著幾分壓攝,尚書聽到這話之後急忙解釋。
“王爺也知道,我那小女死的太過淒慘,被人割去了頭顱,瞧著實在恐怖,我便著手將人早早下葬出去。”
下葬?
我聽到這些話心中冷笑一聲。
什麼鬼下葬,不過就是找了個地方草草掩埋了吧。
本就是不被看重的庶女,又惹出來這樣一樁凶殺案,尚書不願意將這件事牽扯大,自然不會如何超度或者選風水寶地將人下葬。
容景珩開口:“這件事是陛下親賜的旨意,即便是真下葬,那也得給人讓我找回來。”
嘶——
我忍不住後退打了個冷戰。
容景珩,這是要掘得人家墳墓的意思。
容景珩根本就容不得他反對:“陛下下旨徹查,違令者,死。”
尚書猛的跪下:“王爺恕罪。”
他聲音中甚至帶著幾分哭腔了:“不是臣不願意將小女的屍體給醫官檢查,隻是昨日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實在覺得晦氣。”
“屍體找回來的時候,臣便安排下人隨意丟到亂葬崗去了,如今實在不知道能不能找的回來。”
女兒屍首異處,他不想就為其報仇就算了,屍體還這邊隨意扔到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