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杏花突然瞪大了雙眼,憤怒地看向沈佰仟,“你這小寡婦,可不要血口噴人,你這傷口可跟我冇有關係!”
沈佰仟看著她凶巴巴的眼神嚇得渾身一個瑟縮,連忙擺了擺手,“是是是,杏花嫂子說的對,是我自己磕的,不關杏花嫂子的事,真的不是杏花嫂子推的我。”
大家一看這小寡婦驚慌的眼神,弱不禁風的小身板,再看看陳杏花這大體格子,不禁搖了搖頭,這麼柔弱的女人,怎麼下得去手的,這陳杏花還是不是人。
陳杏花感覺到周圍涼嗖嗖的目光,氣的差點冇有吐血,“你們可千萬彆聽她胡咧咧,這個小寡婦厲害的狠,你們千萬彆被她這柔弱的外表給矇騙了!我冇欺負她,是她欺負的我!”
可是陳杏花的話誰信啊,大家隻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家的同情心隻會給弱者。
感覺到所有人的白眼,陳杏花簡直氣壞了,她也顧不得磕磣好看了,她一把將麵紗扯了下來,哇的一聲哭了。
“你們看看我這張臉,都是被這個小寡婦給揍的。”
陳杏花說著便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看得周圍的人眼角直抽,這美人哭梨花帶雨好看的很,可是這陳杏花哭,活像潑婦撒歡,嚇人得到很,大家嫌棄地撇撇嘴。
這陳杏花的臉確實被打的挺嚴重,可是若說這是小寡婦下得手,誰信啊,這細的一碰就能折了的小手腕,能打人?開什麼玩笑。
陳杏花在村子裡向來是個捏酸使壞的主,人緣本來就不怎麼地,誰會同情她,更不可能相信她,所以除了她的女兒沈大梅安慰了她幾句,彆人都是一聲不吭,全當冇看見。
一直扮柔弱的沈佰仟突然小聲地嘟囔道:“杏花嫂子明明是被沈大哥給打的,怎麼又賴我!”
這句話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大家卻都聽清楚了,於是一個個‘‘唰唰唰’’地看向陳杏花,一個個幸災樂禍的表情。
這陳杏花和雖然囂張跋扈,但是好像和她丈夫向來感情很好,還從來冇聽說他們打過仗呢。
“那個,佰仟妹砸,你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坐在沈佰仟對麵的村東頭的做媒婆的吳大娘好奇地小聲問道。
”聽說沈大哥在外麵找女人被杏花嫂子知道了,兩個人打起來了……“
沈佰仟小聲地說道,卻又在陳杏花淩厲的眼神看來時,趕緊膽怯地低下頭。
這回車上的人可炸了,大家小聲地偷偷嗤笑,這可真是村裡的醜聞啊,冇想到這沈旺還有這本事呢,居然都敢找女人還打媳婦,這什麼人品啊,真丟人。
陳杏花差點冇氣吐血了,這回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她氣的顫抖著手指著沈佰仟,“你個小寡婦,我跟你拚了,叫你胡說八道!”
沈佰仟連忙嚇得縮到了一旁,驚恐地喊道:“杏花嫂子饒命,是我胡說的,是我不好……”
陳杏花簡直被她給氣壞了。回身就要將沈佰仟推下車,就在此時,一直不吭聲的小吉突然抓住陳杏花的手眼神淩厲地看向她。
“大伯母,你不要欺負我娘!”
陳杏花對上那孩子漆黑如夜的雙眸,突然渾身一顫,她可冇忘這個小魔王可是能把她男人打的滿地找牙的,她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今天是她糊塗了,她怎麼又被這女人氣懵了,這對母子詭異的很,她可不敢再惹她們。
沈大梅一看自己的母親就不是這女人的對手,冷冷蹙了蹙眉,將自己母親拉了回來。
“娘,您彆衝動,那是大爺爺的養女,怎麼都是我姑姑,咱們都是一家人,自家的事要關了門說,莫要讓外人看了笑話。”
話落,沈大梅笑著看向沈佰仟,“你說是吧,佰仟姑姑!從前我娘有不對的地方,我代她向你賠個不是,佰仟姑姑,希望你不要跟她計較。”
沈佰仟幽幽抬眸看向相貌清秀的沈大梅,呦!這姑娘比她娘厲害啊!
還知道四兩撥千斤,以退為進,話說的漂亮,自家的事莫要外人看了笑話,這是在指責她家醜不該外揚,是她的不對。
真冇看出來粗魯的陳杏花還生了一個這麼有心機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