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要救回這孩子!”
溫彥頗的神情堅定,語氣堅決,令人再難撼動其半分。
眾人心思沉重著,忽然一道身影從門外進來,急急走到了溫彥頗的麵前。
那抹紅影撲通一聲跪在了溫彥頗的麵前,神色焦急道:“爹!隻有那赤果花才能救得了大師兄嗎?我願意和眾師兄一起去為大師兄尋找此物!就算是踏遍千山萬水,女兒也心甘情願!”
溫彥頗濃眉一豎,儼然一副要衝著溫若思發火的樣子:“胡鬨什麼?快回你房中休息,這種事用不著你們這些小輩摻和!”
“可您是長輩又如何?雲衍師叔名冠中原,不也還是救不了大師兄嗎?”
溫若思的拆台讓幾個長老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落在了雲衍身上,一道產生了質疑。
後知後覺的雲衍輕輕拂袖,淡淡地道:“吾有一摯友,喜好收藏各種稀奇珍寶,他手上應該存有幾株赤果草。”
昆懷古怪地看著他:“雲師兄,你說的這個摯友,該不會是你自己吧?”
雲衍睨他,昆懷立刻悻悻地閉上了嘴。
“所以呢?”溫彥頗立刻追問,滿眼期待地看著他,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冇想到雲衍緊接著說道:“不過可惜的是,他行蹤縹緲不定,很難找到他人。”
也就是說,壓根指不上這個人。
溫彥頗和溫若思那點期待,被雲衍親手打破了。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昆懷才覺得他這個雲衍師兄,是真的不好惹,滿肚子都是壞水!都到了這個份上了,還不忘逗弄掌門師兄父女倆……
他到底是冷情冷心啊,還是存心要替徒弟報那一耳光的仇啊?
嘖!
瞬間感到絕望的溫若思當即哭喪著臉,用抽抽搭搭的聲音問:“爹,那大師兄他是不是……”
溫彥頗強打起精神安慰道:“若思彆擔心,景明他不會有事的,爹會想儘一切辦法拿到赤果草的。”
赤果草。
這三個字出現在雲衍的腦海裡時,他不由得深深地歎了口氣——在數百年前,靈氣和資源都還算充沛的中原大陸上隨處可見。
隻管人心貪得無厭。
景明的傷勢不知何時會加重,而赤果草下落未明,這著實讓他們這些當長輩的很是難堪。
成林長老很是不甘,他站出來弱弱地提出:“我記得,師祖曾留下了一本丹藥書,不然,我試著以百草煉丹?”
眾人齊齊看著他,心中生出一股決然的希望。
就在此時,本該守在景明病床邊的紀昶突然出現在眾人商議的大殿內,氣場冷靜沉著,不見一絲慌亂。
他帶來了一個好訊息:“啟稟掌門、師父,大師兄他已經醒了。”
當溫彥頗率六位長老和溫若思趕回搖光堂時,便見景明已經清醒,還十分有精神地靠在床頭與釋世交談,隻是臉色還有些蒼白。
“大師兄!”
在溫若思的印象裡,前幾個時辰景明還躺在血泊中,傷勢慘重,臉色比紙還要蒼白。
眼前的景明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麵前,簡直讓她像是在做夢一樣。
景明的目光在觸及到溫若思時,剛纔還滿是盈盈笑意的神情瞬間冷卻了幾分,堪堪避開了她撲過來的動作,艱難地從床榻上下來。
釋世在旁默唸了一句阿彌陀佛,善意地提醒道:“景道友傷勢方好,小友還是切莫做出過激的舉動,以免惹傷勢複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