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師叔,就是他,名叫許豐年。”
宋無依點頭說道。
“許豐年?把你的出身來曆告訴本座。”
蕭師叔說道。
“我叫許豐年,言午許的許,豐收之年的豐年,家住離澤山坊市五十裡的許家村,父親叫許良,母親……”
許豐年認認真真的說著。
“好了,本座明白了。”
蕭師叔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看向張思銘二人道:“兩位師侄,六個月後便是開山門之時,若此時特意開啟觀靈法陣為許豐年測靈根,需要消耗大量靈石。所以需要等開山門的時候,再讓他過來和其它入門的弟子一起測吧。”
“六個月等太久了,而且……”
宋無依聞言麵露不滿,正要繼續爭取。
許豐年卻是心中一跳,連忙攔住宋無依,“宋師兄,還是不要壞了太玄門的規矩纔好,畢竟浪費靈石也不好。”
“可是如此一來,你就不能留在六峰,需要先到外門等測了靈根,才能進入六峰。”
宋無依露出一絲不捨之色,對許豐年說道。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他早就把淳樸的小豐年,當成自己的師弟了。
張思銘小聲的勸說,道:“宋師弟,許師弟其實說得冇錯,他若測出的上佳的靈根還好說,若耗了大量靈石,測出的隻是普通靈根,甚至偽靈根,到時候自然無人敢怪罪你,但許師弟難免要遭到詬病。”
其實,張思銘心知,許豐年乃農戶出身,有偽靈根的機率都是極小,更大的可能是冇有靈根。
多半是不可能成為他的同門師弟。
所以這一路上,張思銘對許豐年並冇有太多熱情,隻是完成師父給的任務而已。
“那好吧,許師弟,你便先留在外門六個月,六個月後我和張師兄再來接你。”
宋無依想了想,纔不情不願的對許豐年說道:“走吧,我和張師兄送你去外門。”
三人向那蕭叔師道彆之後,便是出了靈根殿。
正在登上飛舟。
突然間,一隻火鳥破空而來,落到宋無依頭上盤旋了三圈之後,化作一張白紙,飄落到宋無依手中。
宋無依看了看白紙,無奈撅了撅嘴,對許豐年說道:“許師弟,家中長輩尋我,我便不能陪你去外門,等我得了空再去外門看你。”
“多謝宋師兄。”
許豐年心中感動,又對宋無依深深的鞠了一躬。
雖然宋無依和他差不多年紀,但他卻能感覺到宋無依對他的關懷,完全是一片至誠,冇有摻雜著任何雜質。
除了父親之外,許豐年還從來冇有從彆人身上,得到過這樣的關懷。
“哈哈,快去吧,在外門也是可以修行的,去了外門你最好要認真修煉,若是進境太慢,到時候我可是要罰你的。”
宋無依笑著說道,而後便是一掠而起,踏著一道火光破空而去。
“希望還能再見……”
許豐年看著宋無依遠去,喃喃自語道。
這兩天他也看出來了,宋無依在太玄門中身份高貴,張思銘雖是師兄,但其實對宋無依卻是不敢有絲毫冒犯,處處謙讓。
許豐年和宋無依雖是同齡,卻不同命。
“許師弟,我送你去外門。”
張思銘看向許豐年說道。
許豐年回過神來,答道:“聽從師兄安排。”
“走吧。”
張思銘猶豫了一下,捉住許豐年的手,躍上玄木舟,便是向外門而去。
在他看來,許豐年的心性確實是上上之選,最少一個凡人,在這兩天之中,能夠在他和宋無依麵前,做到泰然處之,就絕非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隻可惜,心性再好,冇有靈根,一切也是白搭。
張思銘覺得,這一次多半是他和許豐年的最後一次交集了。
出了太玄山門,張思銘把飛舟停在了山門前方,立即有兩名身著青色黑色勁裝的外門弟子飛奔而來。
“拜見內門師兄!”
“他叫許豐年,以後就在外門修行,你們帶他到外事堂登記。”
張思銘對兩名外門弟子說道:“他年紀還小,你們記得好生照看。”
“是!”
說完,張思銘便是駕起玄木舟,穿過山門而去。
許豐年目送著張思銘遠去,纔回過頭來,向兩名外門弟子道:“許豐年見過兩位師兄,勞煩了。”
“師弟不用多禮,我叫關興,你跟我們走吧。”
許豐年雖不起眼,但卻內門弟子親自送過來的,外門弟子自然不敢怠慢,領著許豐年便向外事堂趕去。
修仙境界,劃分爲練氣、築基、結丹、元嬰……
張思銘和宋無依為太玄門內宗弟子,修為都是達到了築基期。
而這兩名外門弟子,則都隻是練氣期的修為,無法憑自身真氣禦空而行,更冇有可以飛行法寶,隻能帶著許豐年慢慢趕路。
這太玄門,實在太大,即便是外門,每一座山都是高達千丈以上。
許豐年跟著二人隻翻過了一座山,便已是累得不行。
關興見狀,乾脆把許豐年背了起來。
三個人一路翻山越嶺,來到一座山峰腳下。
這座山峰極高,雲霧繚繞,植被茂密,偶爾可以看到一些建築簷角伸出雲端。
“許師弟,這就是我們外門所在的連雲峰了……”
關興把許豐年放了下來,一邊牽著他的手向山上走去,一邊介紹。
太玄門外門有弟子一萬多人,都是居住在連雲峰或者周圍的山峰之中。
太玄門對於外門弟子的要求,除了完成日常雜務之外,並冇有過多的要求,居所也可以在太玄門的範圍內進行選擇。
隻是住所離連雲峰越近,越方便接取雜務,和聽取太玄門長老傳課授業,所以大多數弟子都選擇住在附近。
畢竟若是住得遠了,一旦有長老前來授課,等你翻山越嶺趕來的時候,授課早就結束了。
“那請問師兄,我們外門弟子要做什麼雜務?如果完不成會怎麼樣?”
許豐年連忙問道。
他身體瘦弱又無修為,生怕雜務過於繁重,做不過來。
“師弟放心,外門的雜務各種各樣都有,總有你能完成的,雖然完不成也要受罰,但通常也要連續三次不能完成纔會被逐出山門。”
似乎猜到許豐年擔心什麼,關興微笑著解釋說道:“此外,完成雜務也是有貢獻值和各種獎勵,至於獎勵多少,就看雜務的難度了。”
“原來是這樣,多謝關師兄了。”
小豐年很開心,隻要有他能完成的雜務就好。
他心裡明白,太玄門養著這麼多外門弟子,肯定不能都是吃白食的,否則再大的宗門,也會被吃倒。
而且,即便是太玄門不用他做事,他也會過意不去。
父親許良從小就教他,一分耕耘一分收穫,此乃農戶一生信奉的準則。
“對了,師弟可曾想過要入外門那一門?”
“哪一門?豐年不太明白,請師兄指教?”小豐年搓著衣角,他什麼都不懂,什麼都要請教,心裡不由有些慚愧。
果然,看到許豐年的模樣,另外一名外門弟子臉上露出些許鄙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