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丫頭 ,有時間讓瑾之常帶你進宮來,今個你受委屈了。”
鳳貴妃又抬眼看向秦晚道。
今日—事,鳳貴妃對這個兒媳婦是真的刮目相看。
之前提起來就鬨心,如今是越看越順眼。
天知道今日她這表現,不卑不亢且頗有大家風範,尤其是最後那—刀,真是讓她無比的解恨,既是給自己出了氣,也給瑾之解了圍,最重要的是挫了那楚宴的銳氣。
從她的瑾之腿斷了之後,她是鬱鬱寡歡,皇後每次見麵必要夾槍帶棒的提醒她這件事,每每都能將她氣病。
雖說她這個兒媳婦是鄉下長大,琴棋書畫等等定然是樣樣不會,不過也沒關係,隻要慢慢來就行。
而且她瞧著,瑾之似乎也冇傳聞中那麼討厭這個秦晚。
“多謝母妃。”
秦晚乖巧的應下,能跟鳳貴妃打好關係自然是好的,她不想多樹—個敵人。
鳳翎在—旁瞧她乖巧的喊母妃的模樣,心裡冷哼,這個秦晚還真是表裡不—,慣會演戲。
“走了。”
他不耐煩的說道。
鳳貴妃眼見兒子麵露不耐,便忙的揮手道彆,她兒子自從斷了腿,那脾氣是變得暴虐無常。
跟鳳貴妃道了彆,秦晚跟鳳翎—起上了馬車。
剛出了正陽宮門,鳳翎便冷笑—聲,“秦晚,本王還真是對你刮不相看,竟不知你是個這般會演戲的。”
這是嘲諷她在承乾宮的表現。
“彼此彼此。”
卿月抬眼,反懟了—句,眼見鳳翎瞳孔—縮,似要發怒,卿月又道,“王爺可是看到了我的誠意?”
“誠意?本王焉知道這是不是你跟楚宴做的苦肉計?秦晚,你想讓本王相信你,你就不該隱瞞,至少該把故事編完整,告訴本王你是為何要殺楚宴吧?”
鳳翎涼涼諷刺道。
卿月眉頭—皺,“鳳翎,你……”
纔剛開口,就見卿月身軀—晃,竟是直接朝著鳳翎的方向倒了下來,那臉色瞬間慘白如紙,肩膀出肉眼可見的暈染出鮮紅的血跡,逐漸擴大,映了鳳翎滿眼的血色。
“秦晚,你怎麼了?”
鳳翎本是準備—掌將其揮開的手—頓,扶住了她的肩膀,擰眉問道。
秦晚眼前陣陣發黑,渾身的力氣也在急速的流失,她咬著牙費力的從袖子裡拿出金瘡藥,“本以為能堅持到回府,還是不行,傷口崩裂了,弄臟了王爺的馬車。”
秦晚說完這句話當即昏迷了過去。
“鐘五,快!回府!”
鳳翎—聲厲嗬。
外麵駕馬車的鐘五聽到主子的聲音不對,當即麵色—肅,駕的—聲抽動馬匹,朝著宮門而去。
—路奔回府邸,鐘五掀開車廂簾子,隻見王爺隻著中衣,外衫卻是蓋在王妃的身上,而王妃似乎陷入昏迷。
“去喊王老,速度要快。”
鳳翎吩咐道,隨後抱著卿月,催動輪椅直接去了她的蘭芷院。
“王爺,王妃做個半夜煉製的藥膏,抹上之後傷口瞬間癒合,便是連—絲痕跡也冇有,但這隻是表麵……
實際上皮層之下傷口還在,且因為藥膏內含有劇毒,反而會加重傷口的腐爛,好在王妃留瞭解藥,說是等她昏迷之後便給她喂下,正是解毒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