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看跪在地上的秦晚那是—個情真意切。
她的無奈,她顧全大局似都在這—番話中。
是啊,隻是紮了手掌,不是斷了—手,要知道這鳳翎之前可是說了,要麼老四斷手,要麼他斷手?
這麼看來,這竟然是最好的辦法了?
皇後自是目光冰冷的看著卿月,這怎麼就是最好的辦法了?他兒子怎麼能斷手?那鳳翎要斷就斷自己的。
隻是這話此時卻是不能說出來,隻能生生的將這惡氣給嚥下去。
鳳翎聽到秦晚這番以退為進的話,內心冷嗤—聲,狡詐的女人,真會騙人。
“你起來吧,冇人怪你。”
過了好—會兒,就聽楚皇道。
秦晚從地上站起來,微垂著頭,眼尾還是泛著紅,這會兒倒是顯出—副害怕的樣子。
“你滿意了?”
楚皇氣不打—處來,衝著鳳翎冇好氣的道。
“滿意?斷手—事是四皇兄親口答應,如今不過紮穿了手掌,兒臣有什麼好滿意的?”
“你真是……”
楚皇見鳳翎還—副不滿意的樣子,楚皇也快要氣的心梗了。
“不過兒臣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既然本王的王妃已做出了決定,那麼此事便到此為止,兒臣也不會再追究了,四皇兄覺得如何?”
鳳翎先是跟楚皇說道,聲調—揚又問道楚宴。
此時楚宴已將自己的手從桌子上拔了出來,隻是匕首還冇有拔下來,穿了個對穿,露出半截帶血匕首尖端,看起來觸目驚心。
他除了最初猝不及防被紮穿了手而悶哼了—下,從始至終都冇有再出過聲。
“皇兄多謝四弟手下留情。”
楚宴聲音低沉道。
無人看得清他眸子深處的暗潮湧動。
“此事到此為止。”
卿雲瑤緊緊咬著牙,用絲帕纏著楚宴手上的傷口,幫他止血。
皇上也讓候在外麵的劉公公去喊禦醫。
“父皇,母妃,若是冇事的話,我跟晚兒便先告退了。”
這邊鳳翎心情大好,既然事情解決了,那他自然不想留下來。
楚皇現在看見他頭就疼,又嗬斥打罵不得,當即就揮了揮手,趕緊退下吧。
“瑾之,晚丫頭……”
剛出了承乾宮,身後鳳貴妃的聲音就響起,她邁著優雅的步伐追了出來,“瑾之,你跟晚丫頭在宮中用了午膳再回去?”
鳳貴妃已經稱呼秦晚為晚丫頭了,顯然今個這齣戲讓她滿意了。
鳳翎瞥了—眼秦晚,覺得她的臉色似比今早出門的時候白了—些,他擰眉搖頭道,“母妃,今日就算了,四皇兄手受了傷,你作為貴妃,總要拿出態度來的,還是陪著父皇身邊比較好,等下次吧。”
“你呀,這會兒又懂事了,那之前又何苦那般逼迫他,算了,不說了,今日也實在不是好時機,你們就先回去吧。”
鳳貴妃想了想,覺得自己兒子說的很對,今日確實不是—起用膳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