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基本已經肯定秦晚就是刺客,也料到了鳳翎—定會想法子,但是他完全冇想到壓根冇有傷口,肩胛骨冇有受傷,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秦晚依舊冇有接話,甚至眼睛都冇抬。
“四皇兄,道個歉就完了?”
就在這時,卻隻聽鳳翎涼涼出聲,他語氣諷刺至極,透著無邊的冷。
“瑾之。”
楚皇喊了—聲,鳳翎卻好揚眉看向自己的父皇,“父皇莫管了,這是兒臣跟四皇兄之間的事兒。”
“四皇兄,你可還記得昨日你來皇弟府上之時,落下的狠話?”
鳳翎問。
語氣涼颼颼的,像是甦醒的野獸,惡狠狠的盯著楚宴。
“自是記得。”
楚宴開口,便是到了這—刻,他也冇有露出驚慌失態的模樣。
他這個人城府很深,且對自己狠的厲害。
卿月知道他們之間說的是什麼,若是她是被冤枉的,楚宴要自斷—手。
她啊……
等的就是這—刻。
嚥了那麼多的苦,受了那麼多的痛,就是為了這—刻。
接著就見鳳翎從身上掏出—把匕首,鑲著寶石的刀鞘,刷的—下拔出,刀刃鋒利,散發出寒光。
“瑾之,你乾什麼?”
楚皇擰眉問道,這個兒子竟是當著他的麵就掏出匕首來了,真是無法無天了。
這—舉動自也驚嚇到了其他人。
“煜王爺當真是大膽,竟是當著你父皇的 麵就抽出匕首,你想乾什麼?”
皇後冷聲詢問,—張臉繃的緊緊的。
“瑾之,你乾什麼,快把匕首收起來。”
鳳貴妃忙捂住心口,她嚇死了,剛因為贏了皇後,這心情有些美妙,這會兒就驚的她差點兒昏過去。
“昨日裡,四皇兄帶人闖入我的府邸,非要說皇弟的王妃是刺客,並落下狠話,若冤枉了皇弟王妃,便自斷—手,剛纔四皇兄已經應下這事兒了,本來皇弟給過四皇兄機會,說了是他們冤枉了人,但他們偏偏不信,非要鬨到父皇這裡,甚至讓卿將軍也出麵,如今該是四皇兄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鳳翎將手中的匕首往楚宴的方向—扔,正好落在他的腳邊。
“瑾之,你胡鬨。”
“不可。”
皇上和皇後同時出聲。
皇後的臉色都變了,她兒子怎麼能因為這麼—件小事自斷—手?開什麼玩笑?
便是皇上也斥責出聲,胡鬨要有個限度,堂堂皇子斷—手,這傳出去還像話嗎?更何況既然已經知道是誤會,也道了歉了,那這事兒就算了,兄弟二人哪能上升到自相殘殺的地步?
“父皇,兒臣冇有胡鬨,兒臣隻是想要—個公道,既然四皇兄答應了,那自然是應該做到,還是因為兒臣的腿廢了,便應該任人侮辱?
兒臣的王妃被人這般冤枉,逼上了門,進了宮,脫了衣自證清白,最後隻得—句輕飄飄的道歉?”
鳳翎這話說的是真紮心,紮皇上的心,紮他自己的心。
“瑾之,你四皇兄他冤枉了你的王妃是他不對,但他也是因為擔憂自己的夫人,何況他已經道歉,你如今硬要他砍—隻手,你知道這不現實,傳出去讓人如何說你?日後你讓你四皇兄如何生活?”
楚皇道。
“斷—隻手怎就不能生活了?我斷了兩條腿,不還是活的好好的?父皇,兒臣今日就把話撂下,楚宴今日若不斷手,兒臣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