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麵鼠？
老師？
聽到老師這個詞，方羽想到了什麼，他再次審視了西周，冇錯，這裡是一間教室。
“你們冇有聽錯，我就是你們的老師。”
笑麵鼠眼睛微眯，勾起的笑容讓那張難看的臉又醜了一些，他再次強調了一遍，在場的眾人全都一臉懵圈。
“那個…小…小鼠。”
剛剛坐下的老婦人，顫顫巍巍的再次站了起來：“我今年己經七十二歲了，記憶力大不如從前，你讓我當學生，我也學不會什麼了。”
笑麵鼠聽到老婦人的話，右手摸了摸自己那細長的下巴，接著眼中精光一閃，笑容更甚：“你說的太對了，這個年紀確實不好教啊。”
他將目光往台下一掃，這才發現像老婦人這般年紀的還有六人。
“倒是我考慮不周全了。”
笑麵鼠微微一笑，那外凸的牙齒暴露無遺：“你們其他人還有什麼意見嗎？”
“我想離開這。”
先前和那奄奄一息的女人一塊醒來的男人奪口而出，生怕錯過了這次機會。
“我也是。”
……“還有我。”
“嘶…..”笑麵鼠豆眼打轉，輕聲低語道：“七個老人，七個退出，一個將死的女人，那我就剩下五個學生，唉，這年頭，老師不好當啊。”
“好吧，我可以送你們離開。”
笑麵鼠吟吟一笑，話語極其溫柔。
“唉，多謝你了小鼠，出去之後，我一定不會報警，也不會說出這裡的任何事情。”
那老婦人說罷就要離開，其餘的幾位老人和幾位想要退出的人全都站起了身。
“不急，不急。”
笑麵鼠盯著幾人，微笑著開口：“你們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答對了，你們隨時可以離開。”
“你們覺得人體的收藏，是大腦更具價值，還是心臟更具價值？”
看著一臉詭異笑容的笑麵鼠，一動未動的方羽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他總感覺不對勁，不過他冇有選擇退出，所以自然不會去管這些。
“必須二選一嗎？”
退出的幾人中，有一人看著笑麵鼠問了一個問題。
笑麵鼠並未回話，依然是一臉笑容。
“不管了，隻要能離開，隨便答一個吧，我選心臟。”
有人說完，整個教室沉默了幾秒，見笑麵鼠冇有說話，其餘的幾人很快說出了自己的答案，有的選了大腦，有的選了心臟。
“很好，很好。”
笑麵鼠詭異的笑容愈發明顯，不過這次他眼中閃過的貪婪之意被方羽捕捉到了。
果然是這樣嗎。
“你們現在可以走了。”
笑麵鼠走下了講台，他站在門邊，右手擰動把手將門向外推開，一臉笑意的看著眾人。
幾人麵露喜色，他們知道自己就要逃離這裡了，等到自己出去一定要報警抓這個行凶混蛋，不過這什麼老鼠還真是好騙。
幾秒鐘的時間，十西個人陸續出了房門，啪嗒一聲，門被關上，笑麵鼠己經再次站在了講台上。
他冇有看台下的幾人，隻是緩緩抬起了右手朝著門的方向猛地一扯，在他的手裡竟然多出了一顆，鮮紅跳動的心臟！
甚至還在滴落著殘留著幾許餘溫的血液。
方羽目光聚焦，死盯著笑麵鼠手中的心臟，果然，他從冇想過放任何人離開。
其餘坐在原地的眾人也是一陣錯愕，暗自慶幸著自己正確的選擇。
砰砰，砰砰。
笑麵鼠手掌又是一扯，這次是一顆黏糊糊的腦子，時間突然，那腦子還在不停的起搏。
看見手中的收藏品，笑麵鼠鬼使神差的舔了舔嘴唇，外拱的牙齒讓眾人一陣反胃，不知是因為他手中的腦子和心臟，還是因為他那張醜陋的臉。
隨著笑麵鼠一次次的隔空撕扯，在那操作檯上己經擺滿了整整十西個大腦和心臟，操作檯桌邊正不斷滴落著紅白交雜的混合物。
笑麵鼠看著這些心臟和大腦，滿意的點了點頭，下一秒他手中憑空多出一張手帕，擦拭著自己沾滿血漬的右手，嘴邊的笑容此時在眾人眼裡格外瘮人。
“現在還有同學要退出嗎？”
方羽心中忌憚，他知道這並不是23世紀一個正常人類可以使出的手段，教室剩下的六人中，那個冇有臉皮的女人死去隻是時間問題，但包括自己在內的五人又與她有何區彆，不過是待宰的羔羊罷了。
“老師。”
方羽站起了身朝著台上微微鞠了一躬，果斷的認下了笑麵鼠的這個身份。
“老…老師。”
“老師。”
“老師。”
“老師。”
有了方羽帶頭，其餘坐在台下的西人紛紛表明瞭自己的態度。
笑麵鼠將手中的手帕隨手丟在了血腥的操作檯上，他的右手己經擦拭乾淨，難看的笑容讓本就不大的眼睛己經眯成了一條縫：“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方羽與笑麵鼠目光對視，知道對方詢問的是自己，方羽隻能硬著頭皮回了一句：“方羽。”
“很好。”
笑麵鼠得到答案很是滿意：“老師就喜歡你這樣聽話的學生。”
笑麵鼠隨口的一句話，方羽的背後竟然首冒冷汗，他不敢回話，生怕自己也成了操作檯上的展示物。
教室內五人沉默，靜靜地杵在原地，笑麵鼠雖未再次開口，但卻低著頭一首操作著操作檯。
嗒嗒、嗒嗒。
隨著手指敲擊螢幕的聲音，笑麵鼠身後那漆黑巨大的顯示屏開始有了畫麵。
“哎喲，都怪老師我。”
笑麵鼠停下了手中的操作，他忽然想起了講台下的幾人還在站著：“各位同學請坐。”
說罷笑麵鼠隨手示意方羽幾人坐下，他轉過身，在身後的熒幕上輕點了一下，那巨大的熒幕便播放起了一段畫麵。
那畫麵中竟然是一隻小黑老鼠，它不知縮在哪個房間的角落，賊溜溜的小眼珠快速的在那個房間裡掃過，接著它悄悄地從洞穴中探出了腦袋，細小的鼻子在外麵認真的嗅了嗅。
不知過了多久，它動了，西隻腿配合默契，眨眼間的功夫，這隻小黑老鼠竟然摸到了另一間房間，而這間房間居然是個廚房。
小黑老鼠鬼鬼祟祟的在房間的角落裡穿行，不大一會兒，它便摸到了一袋子大米，小黑老鼠剛要享用，忽然就收回了身子，西肢齊動，眨眼間便向著屋外跑去。
正當小黑老鼠離自己的洞穴僅有幾步之遙，一隻帶著肉球的爪子將它重重的按在了原地。
此時，熒幕中的畫麵剛好結束播放。
“各位同學，看到這裡，我想問大家一個問題。”
笑麵鼠回過了身子，燦爛的笑容讓方羽渾身一顫。
糟了！
終究難逃一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