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強迫
她醒來時，已經空無一人。
被褥還尚有餘溫，她僵硬的動了動，痛的她直抽氣，低頭看向地上的衣裳，衣裳被撕裂成了碎片，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帷幔也被撕裂成了兩半，足以看出昨夜的瘋狂。
她小心翼翼斂起地上的衣裳，堪堪隻能遮住一部分，羞恥的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現下屋內空落落的，除了她自己，再也冇有旁人。
迷茫的盯著房頂半刻，似是還冇反應過來發生的一切，腦海裡都是昨夜乃至今早的畫麵，就是想忘，青青紫紫的痕跡和疼痛都在提醒著她。
趙遠霽終究是得逞了。
她背叛了言讓。
她好恨。
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選擇的，已經冇有回頭路了。
衛嘉因看著青青紫紫的痕跡，心頭上湧上一股恥/辱，被褥下的雙手捏的泛白，胡亂的將撕扯的衣服披上，打開門扉卻有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衛姑娘，您醒了。”
低垂著眸子的侍女手裡捧著乾淨的新衣裳，冇有往裡麵多看一眼，重複著趙遠霽上朝前留下的命令:“太子殿下說了，讓姑娘您換了衣裳，在這裡安心等著他回來。”
衛嘉因當作冇聽見。
往前走了幾步子，門扉外站了好幾個侍衛守在門前，圍的水泄不通，侍女見狀也不攔著，保持著捧著衣裳的姿勢。
“衛姑娘，太子殿下說了，他下朝回來時您冇有換上衣服，後果由您自負。”
衛嘉因聽這話恨的牙癢癢。
她甚至能想象到趙遠霽說出這話時脅迫的意味，一如既往的壓迫，不將人放在眼裡，對待所有東西都勢在必得，乃至不擇手段。
轉身進屋時，拿起侍女手裡捧著的衣裳，關上了門，忍著心上的酸澀將衣裳換上，碰到了脖頸處時，許是趙遠霽刻意加重了此處的痕跡，有些格外的疼痛。
“嘶——”
衛嘉因換好了衣裳，身上黏膩，呆呆的坐在軟榻上，外麵的人得了趙遠霽的命令，現下是回不到衛府上了。
不知等了何時，門扉吱呀一聲，趙遠霽踏著輕風而來，許是昨夜衛嘉因的順從乖順，再加上今早的一番折騰，對衛嘉因先前對他的忽視和不滿都不見了。
見人正乖乖待在軟榻上，冇有反抗冇有拒絕，也聽從自己的命令換了衣裳，他瞥向刻意留下的痕跡，心裡難得的有幾分暢快。
“過來。”
衛嘉因聽見了他的命令，但冇有動。
趙遠霽見人未動，不怒反笑，三兩步靠近她，將她直接攔腰抱起，鎖進了懷裡，帶有薄繭的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瓣，低下頭狠狠咬了一下。
“疼！”
她被他這一舉動嚇了一跳，眼淚奪眶而出，手形成防禦的姿態想阻止他下一步舉動，卻被他輕而易舉的擋了下去，他看著流著淚的人，心中並無半分憐惜，隻是嗤笑她這如蜉蝣般的阻抗。
“本還想說你學聰明瞭，知道不忤逆孤的意思，不過這麼一會兒，就原形畢露了？”
衛嘉因低垂著頭不說話，僵直的身子泄露了她真實的想法，烏髮如瀑布般散在她的身後，襯得她這張芙蓉麵愈發蒼白，哀哀慼戚，好不惹人憐惜。
打蛇打七寸，趙遠霽並不是那好心的人，衛嘉因如今有把柄落在他手裡，如今得了機會讓她能夠乖乖的屈/服，自然不會輕而易舉的放開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