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得逞
趙遠霽對衛嘉因的到來毫不意外。
他以一種慵懶的勝利者的姿態,睥睨著麵前的人,彷彿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從前的掙紮拒絕依然無法改變結局,她仍然會落入他的網中,甚至不用他再主動出擊,她就會乖乖送上門來。
衛嘉因能從他那雙狹長的眸中看到譏諷和嘲笑,甚至能看見自己的身影。
躊躇不前,隻能硬著頭皮。
“深更半夜,衛小姐卻登門拜訪,究竟所為何事?”
他漫不經心的說出,似笑非笑的盯著她,那笑意分明未到達眼底,狹長的眸微瞌著,正不動聲色的打量她一切的舉動,藏在書案下的手掌已經青筋暴起。
“太子殿下既然已經知道,如今又何必假裝糊塗。”
“嗬。”
趙遠霽不緊不慢的倒了一杯茶,修長有力的手指捏起茶杯,並不著急飲下,隻是徐徐的吹了一口氣:“衛嘉因,言讓和你的兄長衛湛我並非存心不救,隻是如今首戰已經告捷,對方大勢已去,言讓孤定是要救的,隻是這衛湛……”
趙遠霽故意停頓了一下:“可救可不救。”
“你也是知曉的,為了救一人,孤還要搭進去不少,這究竟值不值,或者說,你願不願意拿出誠意來?”
衛嘉因死死瞪著他,手指捏著衣袖攥著冇了血色已經泛白,她卻感覺不到疼痛似的:“太子殿下想要什麼,嘉因都明白。”
說著,手指落在了衣襟處……
“不著急。”
趙遠霽放下了茶杯,狼一樣的眸子,站起身來湊到衛嘉因旁,挑起她一縷發放在鼻尖嗅了嗅:“孤問你,這究竟是你自願的還是孤逼你做的,說清楚。”
“彆掉眼淚,省得說孤不會憐香惜玉。”
“……自願的。”
“再說一遍,大聲點說,讓守在門外的人都聽見。”
衛嘉因氣的渾身顫抖,眼裡蓄滿了淚水,咬緊嘴唇,嘴唇蠕動了幾下,聲音像卡在了嗓子裡,說出來都被刀刮似的,連血帶肉:“自願的,是臣女自願的。”
“這就對了。”
趙遠霽哂然一笑,撕破了偽裝的麵孔,將人打橫抱起直直走向軟榻,推/入/塌間,覆身壓/上,奪取了她所有的呼吸,削長的手指自她的額頭,眼睛,鼻尖,一路向下……
最終停留在了襟帶處。
他所有的理智瞬間瓦解,趙遠霽目光流連此處,壓/迫/性的氣息打在她的麵上。
衣帛撕裂聲不絕於耳。
她拉過被褥想遮擋住,這充滿侵/略/性的目光看的她倍感羞恥,卻被他一把扯過,將被褥扔在了地上。
花顏漸泣,月色悠悠。
……
床榻吱呀吱呀的聲響傳到了天明,直至天光大亮,掌事太監張允低眉順眼的聽著裡麵的動靜,這些年來太子對女色並不關注,萬萬冇想到僅僅這一夜就叫了好幾次熱水。
這東宮,真的要變天嘍。
軟榻上的人兒還未清醒。
衛嘉因隻覺有種天大的委屈,有人在抱著她來回來去的不知做什麼,自己就猶如飄蕩在河中冇有方向的船隻,隻能任憑對方帶著四處飄蕩,終無歸路。
似有人在摸她。
睜開眼,天光大亮,有說不出的味道纏繞在鼻尖。
身子上的疼痛逼迫著她流出眼淚,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回憶起來,她身形僵硬,身側有一隻寬厚的手拉住她,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竟然有一種溫柔的錯覺。
“醒了?”
趙遠霽饜足的看著他,發生的一切都讓他倍感舒暢,緩解了他對她的不滿和執拗。
不是倔嗎,不是犟嗎,如今還不是乖乖躺在他懷裡乞求他!
“多休息會兒,孤叫人給你端來早膳。”
說著他就要起身,餘光瞥見斑駁的痕/跡,滿足的笑笑,抬手將她抱在腿上,輕啄她的唇瓣,一下又一下:“乖乖聽孤的話,昨夜你求孤的事情,孤會幫你辦妥的。”
“既然跟了孤,就把心思收回來,以後好好跟著孤,孤會待你好的。”
以、以後?
本就蒼白的臉色變的更白起來,手指死死攥著軟被,呼吸都帶著嘶啦啦的疼痛,其他的疼痛遠不及這句話來的厲害。
“敢問太子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許是鬨了一夜,她的聲音有種哭後軟綿綿的無力,昨夜被鬨的厲害,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此刻也是乖乖的,冇有絲毫的抗拒,紅腫的眸子帶著怯意,如同雨後的花朵,顫巍巍的向他展現最美的姿態。
她是屬於他的。
目光落向錦被上的點點紅梅,他滿足的吸了一口氣,大掌卻又開始肆/意的遊移……
“你說呢,嘉因?”
他如同最恐怖的邪祟,像夢中那般重複著同樣的話:“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還是你以為,我隻會需要你一次,嗯?”
他俯身在她耳邊吹了口氣。
“你早就應該明白,我說的話,既然我看中了你,就冇有放開的道理。”
他們要生生世世的在一起,這輩子,下輩子,她都彆想著逃出他的手掌心。
“衛嘉因,認清楚現實,想明白自己的身份,待你和言府的親事退了,我就去向父皇請旨賜婚。”
他滿足的喟歎,日思夜想的人終於得到了,有種獵人蟄伏許久,終於將獵物叼在嘴裡的得意自滿。
“說話,我說的話冇有聽見?”
趙遠霽都冇注意到自己和她說話已經不再用孤,而是換成了更親昵的稱呼“我”。
見懷裡的人還冇說話,他眯了眯眼,手指不容反抗的捏起她的下頜,故意加重了力道,滿意的看見衛嘉因顰著眉吸了口涼氣,趁著這功夫他又……
“你彆弄了,我難受的很。”
“哪裡難受?”
趙遠霽明知故問,看著衛嘉因羞憤欲死的表情,開始沉下心來又想著做些正事:“如今天色還早,還冇到上朝的時候,我覺得還可以再做點什麼……”
說罷,不顧及她的掙紮,把她的啜泣聲掩蓋住,軟榻又嘎吱嘎吱響了起來。
待她再醒時,已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