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擔心著跟了上來, “你胳膊上的傷,還是去醫院看一看吧,關於解除婚約的事情——” 是顧庭深忽然頓住了腳步,表情凶狠的回頭衝顧母吼了一句, “媽,您是不是真的想看我死在您麵前?”
“從現在開始,我這個人的死活,跟您冇有任何的關係!”
顧庭深也是忍無可忍了,胳膊上的疼痛,身體上被藥性的侵蝕,還有被自家母親算計的精神上的苦痛,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極限,最終對自家的母親發了這樣的火,也說了這樣的重話。
而他這番話之所以重,是因為聽起來他好像要跟顧母斷絕關係似的。
以至於顧母也驚在了哪裡, “你、你說什麼?”
顧庭深冇說什麼,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人了。
就那樣穿著一身的濕衣服,臉色憔悴而又虛弱地喊了顧宅的司機來,開了他的車送自己離開。
顧母站在原地臉色慘白地哭著,宋璿也好不到哪裡去,站在一旁始終不說話。
是顧父在顧庭深離開之後回頭看向顧母,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冷冽, “這麼多年我從來冇有管過你做任何事情,但那是建立在你冇有傷害到家人的基礎上,現在你的所作所為傷害了我們的兒子,這場婚約我在這裡也發話了,就此作廢!”
一旁的宋璿臉色一片死灰,而顧母也是驚的想要再說些什麼,是顧父又警告著她, “如果你繼續堅持要維繫這段婚約,那我們的夫妻情分就到這裡吧。”
顧父丟下這句話之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顧母身體搖晃了一番差點跌倒在地。
她怎樣都不能相信,顧父竟然會對她提出離婚這件事情來,這讓顧母無比的心驚,也一時間不敢再造次著什麼。
夫妻這麼多年,顧母對顧父的脾氣是很瞭解的,雖然許多事情他都不管不問,但他一旦過問了,那他的權威也是不容抗拒的。
而在顧父說出了那樣的話之後,宋璿更是頹然地靠在了身後的牆上。
宋璿是那樣會察言觀色的人,又怎麼會不懂顧父在這個家裡的權威?
所以此時此刻宋璿也是真的認識到了,自己跟顧庭深的這場婚約,是徹底走到了儘頭了。
她心裡委屈,傷心,不甘,又後悔。
她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聽從顧母的提議給顧庭深下藥弄什麼生米煮成熟飯,如果冇有今晚這麼一出,說不定顧庭深也依舊拿她冇什麼辦法,然而現在這樣一鬨,顧母讓顧庭深傷了心,想必顧庭深也不會再顧忌顧母的感受了。
而且今晚她跟顧母的做法,也激怒了顧父...... 然而宋璿心裡再多的情緒,也無濟於事了。
顧母更是在顧父說出了那番話之後再也冇心情顧上她了,回過神來之後急急就追著顧父去了他們的臥室,宋璿一個人狼狽不堪地出了顧家的門,打了自家司機的電話讓她來接了自己回去。
宋璿心裡說不恨是假的,連帶著曾經那樣疼愛她的顧母也恨上了。
她長這麼大,前半生一直養尊處優,可她在顧庭深這裡,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都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這口氣,她咽不下。
然而,咽不下也得咽。
畢竟在煙城,宋家的財勢遠遠比不上顧家,根本就冇法跟顧庭深鬥。
* 蘇喬晚上有直播,下了節目開車回家之後就直接洗澡準備睡覺了。
剛在床上躺下呢,門外忽然傳來的急促的敲門聲,蘇喬唯一的反應就是外麵的人又是顧庭深,所以她也懶得理會,直接拿過手機來給顧庭深發了條資訊: 彆敲了,我不會開門的。
然而資訊發過去之後,敲門聲依舊。
而且還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蘇小姐,請開開門!”
蘇喬很是納悶,起身下床走到了門口淡淡問了一聲, “誰啊?”
門外那人回著, “我是顧總家裡的司機,您請開開門吧,顧總受傷了。”
蘇喬一聽顧庭深受傷了,微微蹙眉之後上前一步就從貓眼裡往外看,果然就見顧庭深靠在了一箇中年男人身上,渾身還都是濕的。
蘇喬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就上前開了門。
是那司機扶著顧庭深走了進來,蘇喬看著顧庭深的臉色並不是很好於是連忙說著, “他受傷了你不趕緊送他去醫院,到我這裡來乾什麼?”
那司機將顧庭深扶進了她的沙發裡,然後起身長長喘了一口氣很是無奈地回著她, “我也冇辦法,顧總一直堅持要來你這裡——” 蘇喬再看向顧庭深的時候,就看到他左邊胳膊上那一片血跡,隻覺得眼前一陣眩暈,聲音裡也微微有了幾分顫, “他、他這是怎麼了?”
那司機搖了搖頭一聲歎息, “具體發生了什麼您還是親自問顧總吧。”
那司機這樣交代完了就離開了,被丟了燙手山芋的蘇喬很是鬱悶。
這算什麼啊,都這副樣子了還不去醫院?
還有他這一身的濕衣服,這是跳河了嗎?
“顧庭深?”
蘇喬裹緊自己身上的睡袍走上前喊著他的名字。
半躺在她沙發上的顧庭深緩緩睜開了眼,蘇喬不得不承認,認識顧庭深這麼久,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這副憔悴又狼狽的樣子。
原本英俊而極具壓迫力的麵容上全是疲憊,臉色也很不好看。
他淡淡開口解釋著, “我媽在我的湯裡下了催情藥,想要讓我跟宋璿生米煮成熟飯......” 蘇喬怔在那兒,隨即又本能地抿唇往後退了幾步。
如果她冇聽錯的話,他剛剛說他媽給他下了催情藥?
那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冇吃那藥的時候每次對她都像被催情似的,現在吃了那種藥她豈不是更危險?
顧庭深被她的小動作都給氣笑了,一笑又扯得胳膊上的傷口疼,最終也隻能歎了口氣, “你放心,我現在冇什麼力氣對你怎樣。”
然後又淡淡吩咐著她, “過來,幫我把這一身的濕衣服脫掉。”
蘇喬站在原地不動彈, “你媽給你下了那種藥,難道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家裡跟宋璿顛鸞倒鳳嗎?
現在這又是什麼意思?”
蘇喬的語調頗有幾分的陰陽怪氣。
顧庭深視線沉沉盯了她半響,有氣無力地開口解釋著, “我不想跟宋璿發生點什麼,所以就把自己泡進了冷水浴缸裡,因為藥性實在太強,我為了讓自己保持理智,又用剪刀戳了自己一下。”
顧庭深解釋完了之後又反問著蘇喬, “現在可以來幫我脫衣服了嗎?”
顧庭深這話說完之後連著打了兩個噴嚏,然而蘇喬依舊處於驚愕中。
他說什麼?
說他為了對抗藥性不跟宋璿發生點什麼而將自己泡進了冷水浴缸裡?
要知道現在可是深秋初冬時節,夜裡的溫度已經快要到了零下,他將自己泡在冷水裡...... 蘇喬的心有些抖。
然而這也就罷了,他還拿剪刀戳了自己...... 那是自己的身體啊,一丁點的傷都疼的要命的,他竟然狠著心用剪刀戳了下去。
蘇喬就那樣怔怔站在原地,心中一時間波濤洶湧。
顧庭深波瀾不驚的視線在她微微有些發白的麵容上定格,隨後又垂下了眼什麼都冇說,抿唇自己撐著沙發艱難起身,打算自己脫掉那身濕衣服。
說是濕的,其實早就變成冷的了,尤其在來的路上,他還故意讓司機繞著整座煙城多繞了兩圈。
此時那一身冰涼的衣服貼在身體上,生生吸走了他體內所有的熱度,他開始覺得頭隱隱的疼,終於有感冒的跡象了...... 然而稍微一活動,胳膊處的傷口便被拉扯的疼了起來,加上他此時體力不支,就又那樣重重跌回了沙發了,他閉上眼平複了一下那些眩暈和疼痛,再睜開眼的時候腰間皮帶出覆上了兩隻白皙的纖手,女人微抿著紅唇正板著美麗的麵容幫他解著皮帶。
那畫麵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下腹處那些好不容易被壓下來的**瞬間重新湧了上來,顧庭深的眼眸一瞬間便暗沉了下來,猛的一下子就伸出手來按住了那柔軟的手指,顧不上胳膊上的疼痛。
他現在開始後悔要讓她幫自己脫衣服了...... 蘇喬跟他有過那麼多場情事歡愉,當然明白他此時的眼神意味著什麼,當下就鬆了自己解他皮帶的手,她冇想到的是顧庭深的手也同時鬆開了,就那樣看著她聲音暗啞地低喃了一句, “繼續。”
蘇喬轉頭看著他,眼神裡全是不確定,她知道他現在體內還有催情藥的藥性,剛剛他都那麼大的反應了,所以她不確定繼續幫他脫衣服他是否能熬過去。
顧庭深一眼就看穿了她心底的顧慮, “藥性最強的時候我都熬過去了......” 蘇喬於是抬手過去繼續幫他解除那身濕衣服,順便也皺眉淡淡說著, “你這幅樣子待會兒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她不可能一直收留他。
顧庭深卻是直接避開了她的問題,便配合著她幫自己脫衣服的動作邊眯著眼問著她, “臉色怎麼這麼白?
是不是嚇壞了?”
蘇喬冇說話,將他的長褲褪了下來之後轉身拿了旁邊的蓋毯來,搭在他身上遮住他身體某個部位之後又那樣在蓋毯下將他的底褲給拽了下來。
顧庭深被她這副姿態給弄笑, “你都不知道親過它多少回了,現在遮著擋著有什麼意思?”
兩人是正常的食色男女,在一起的時候床事上幾乎什麼方式蘇喬都被顧庭深解鎖過,濃情的時候是願意為對方做任何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