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喜兒和祥嫂的關係倒是近了許多,昨日夜裡竟然留在祥嫂院子裡過夜。
今日一早喜兒便回了月凝霜的院子,月凝霜見她一臉歡喜,應是有些眉目了,挽著她道:“怎麼?祥嫂昨個夜裡都和你說什麼了?”
喜兒一臉歡喜道:“前幾日小姐讓喜兒送銀子給祥嫂,祥嫂接了,但是臉色不怎麼好看,昨日夜裡才與奴婢說,大夫人如何陰險,如何忘恩負義。”
月凝霜將門關上道:“好了,你先坐下,慢慢說。”
喜兒坐在廂房的椅子上,又道:“祥嫂說,原本老爺給二位小姐的月例是一樣的,可大夫人應是將小姐的月例扣得隻剩下五十兩。”說道這裡喜兒十分的氣憤。
這月例倒是小事,月凝霜從不放在心上,又催促道:“撿些有用的說。”
喜兒點頭,一臉不平的說:“小姐,你可知道二夫人是怎麼和老爺認識的嗎?”
月凝霜五歲的時候孃親就死了,除了知道自己的孃親叫郝懷珊以外,其他都不知曉,小時候問起府裡的人,所有的人甚是避諱二夫人的名字,都冇人向她說起。
月凝霜搖搖頭,那喜兒又道:“聽祥嫂說,老爺早些年還是將軍之時,經常外出征戰,一去就是幾年,二夫人是老爺打仗時認識的,聽聞是江南名門之後,才貌過人,起初和老爺來月府,二夫人的孃家一聽是做小,還如此之遠,十分不同意。後來二夫人斷絕了和孃家的關係才嫁給老爺,不過老爺十分寵她,可大夫人哪裡容得下。所有,老爺不在之時大夫人便處處刁難,經常是不給吃用。”
唐向蘭會刁難她孃親,這一點也不奇怪,可又惋惜,自己孃親對月永權掏心掏肺,遠嫁至此,冇想到她死後,月永權竟然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將死之人。
“祥嫂還說,之前指派伺候的二夫人的丫鬟後來被大夫人送走了。”
聽喜兒說到這裡,月凝霜這才朦朧的記得小時候是又一個叫月孃的丫鬟伺候她和母親,因為年歲太長,已是記不清樣貌,現在想來自母親死後,這月娘便消失了。立刻明白了,一定是唐向蘭做的手腳。
手裡握著拳,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又問道:“祥嫂可跟你說,這月娘送去哪裡了?”
喜兒搖頭道:“這個並未說,祥嫂隻是說當年送走這丫鬟之時,大夫人給了一百兩銀子,現在她辛苦伺候半輩子要三百兩安家費不過分。”
祥嫂手裡一定握著唐向蘭的秘密,想要知道,隻能離間她們主仆的關係。
又問喜兒道:“可還有彆的事情?”
喜兒點頭趕緊又說:“還有,就是祥嫂一直在府裡所以一直未嫁,膝下並無子嗣,她有一個侄女叫小婉前幾年進了府裡被派在大夫人的房裡,後來被三少爺禍害了,奴纔打聽下來,這小碗就是當日被灌藥打胎打死的那個丫鬟。”
月凝霜微微一笑,等的就是這個訊息,這就和撕布一般,隻要起開一個口子,後麵就一拉即開,是時候讓唐向蘭也嚐嚐苦頭了。
對喜兒誇讚道:“這訊息甚是有用。”
緩緩起身對喜兒道:“今日你熬好藥便回祥嫂那裡,多安慰她,不要讓那裡任何一個人起疑。”
喜兒點頭,便出了廂房去後麵的廂房煎藥去了。
月凝霜又喬裝出府,一路走到城郊,出了城門走了約半柱香的時間,到了一處高塔,大門緊閉,月凝霜上前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