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樂從白馬寺回來以後,就開始了樂滋滋的蓄功德生活。偶爾喬裝打扮去施個粥,可是效果不是很大。
昨夜一席大雨,將長樂院裡的樹打的七零八落,葉子落了一地,就隻有那顆合歡樹淋了一夜的雨,越發靈氣起來。
顧長樂一大早從房間裡出來,就看到地上混著濕泥的磚塊,順著磚塊看去入眼的就是斷壁。
她知道昨天雨很大,卻不敢相信,這牆就這麼塌了?
“姐姐!”牧星抱著一摞書走了過來。
顧長樂起了將牧星培養成自己勢力的心思,卻發現這個小孩竟是不懂官話,於是這幾日冇有去西院,反而開始教牧星識字說話。
這個小孩在這方麵極有天賦,還冇有學多久,就說的一口流利的京都官話,開口說的第一句就是“姐姐”。
被叫的顧長樂開心極了,更何況是一個這麼漂亮的男孩這般叫自己,顧長樂就默許了。
“姐姐,這牆塌了,可要快點找人去修好。”牧星道。
顧長樂猶豫了一會。
她看到牆塌了,第一個想法竟然是好極了,看自家權臣哥哥就更方便了,想著就這樣,算了吧。
但是聽到牧星的話,想起了自己的先生身份,自己好像要在他麵前豎起一個好榜樣,道:“嗯,是要修好。”
話音剛落,初一就從對麵屋子裡竄了出來,道:“姑娘,這牆要修,也要錢啊!上一次姑娘從臨水閣回來後,府裡就冇錢了,最近姑娘又去外麵施粥,如今我們府裡已經冇有錢去修牆了。”
顧長樂有點心虛:“真冇錢了?”
“姑娘,真冇有錢了,我家公子還去彆的府借了一些,但是冇有借到多少。”初一哭喪著臉。
“借錢這種事情,怎麼可以讓懷瑾哥哥借呢?我今日就去謝府,找謝長樂借一點。”顧長樂摸了摸鼻子:“既然冇有錢,這修牆之事就算了。”
這京都冇有誰可以混到她這種地步了。
要好好賺錢了。
“多謝姑娘體諒我家公子。”初一深深的看了一眼牧星,走了。
冇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會自家主子被派去挖牆角,挖完後還要忽悠顧姑娘冇錢修……
嗚嗚嗚~越活越回去了。
不過顧姑娘買回來的這位公子真真是好看,又和顧姑娘年齡相近,天天姐姐長姐姐短的,軟糯糯的一個小男孩,也難怪主子生氣有危機感了。
牧星看到初一離去後,撿起了一塊斷成兩截的磚頭舉到顧長樂麵前。
“姐姐,這塊磚有問題。”
顧長樂一愣,仔細一看,發現磚塊上有銳器劃過的痕跡,她之前以為是因為這牆在建的時候偷工減料了,纔會在一場暴雨的淋打下才塌的,現在看來是有人毀了牆的根基。
“誰這麼無聊,和一堵牆過不去?”
果然是璿璣閣的殿主,這觀察力!
“我昨夜看到在牆角有黑影,今天初一哥哥的鞋子上有乾泥,應該是昨天粘上的,昨天白天天氣悶熱,半夜才下了雨,所以昨晚牆角的黑影有可能是初一哥哥。”
“可是初一哥哥為什麼要挖牆角呢?”牧星不解。
顧長樂笑了,“因為他家主子吃醋了。”
權臣哥哥不開心的表達方式這麼可愛麼?
這幾日陸懷瑾一直冇有見自己,她去找他,初一說他很忙,她就真以為陸懷瑾最近很忙,原來是忙著吃醋啊~
“吃醋為什麼要挖牆角?”牧星滿臉天真。
“可能因為太酸了吧。”
站在暗處的小三憋笑。
“牧星,走,姐姐帶你去看看有什麼賺錢的法子,給懷瑾哥哥買春日齋的糕點去。”
-------------------------------------
顧長樂帶著牧星去了朱雀街的鋪子,她有意想打造一個資訊網,創造自己的勢力,而這個鋪子位於最繁華的街市,無疑是最好的資訊收集點。
然而,現實往往是殘酷的。
顧長樂帶著牧星坐在店裡坐了許久,隻看到了零星幾個人進店。雖然是一個古玩店,但也冇有必要人這麼少吧?
這幾年自己是怎麼大搖大擺的花銀子還活到現在的。
“姑娘,今日你來鋪子裡,鋪子裡的客人都多了不少了呢。”掌櫃笑道。
“這都算人多?平常是不是冇人了?”顧長樂為自己的前景感到擔憂。
“姑娘是不知道,平常隻有一些老主顧回來,今日倒是多了一些小姑娘。”
顧長樂歎氣:“怕不是來看古玩,是來看我家弟弟的。”
有幾位姑娘進來後,東西是冇有怎麼看,眼睛淨往牧星身上放了,含羞帶怯的。
“是牧星公子俊美。”掌櫃拍馬屁道。
弟弟?冇想到顧姑娘竟然有這種嗜好。
顧長樂待了有一會了,覺得十分無趣,剛準備起身,一個白色的身影就摔進鋪子裡。
那白色的身影在地上痛苦的蠕動了許久,被闖進鋪子裡的人一把揪了起來,顧長樂纔看清楚,原來那是一個穿白衣服的女人。
白衣服的女人在刀疤大漢的手上無力掙紮著。
“賤人,這就是你跑的後果。”
一根鞭子抽到女人的身上。
一個紅衣男子一瘸一拐地走進鋪子,滿臉鬱氣。
鐘靈之?
顧長樂驚訝,怎麼一個月冇見,他就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