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一些,喝點水彆噎著。”
曲氏眼中滿含愛意,順順安錦舒的髮絲,就那麼安安靜靜的陪著她。
吃了幾塊梨花酥又喝了幾杯熱茶的安錦舒覺得有些撐了,見此曲氏叫人把食盒撤了下去,接著遣散了屋內眾人。
見屋內人都被遣退出去安錦舒有些疑惑的盯著自家孃親,不太明白她要做什麼。
直到屋內人都退出去後曲氏才滿目凝重的看著麵前的少女:“煙煙,母親想問你些事。”
不明所以的安錦舒睜著大眼點點頭:“你問吧孃親。”
曲氏拉過她的手:“你下午在梅林碰見你二姐了?”
安錦舒第一反應就是安念出事了,可她瞧自家孃親並冇有責怪的神色,她也冇聽見什麼風聲,當即就否定了這一猜測,隻點點頭承認有這件事。
“聽說你為了給辰兒出頭頂撞了你二姐姐?”
“莫須有的事,是誰在亂嚼舌根子。”安錦舒真冇想到她都那樣注意了結果還是被汙衊,頓時有些生氣。
曲氏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冇人亂嚼舌根子,隻是你知道的李姨娘就你二姐姐一個孩子,但凡你二姐姐有點風吹草動她定第一個衝上去。”
“今日你二姐姐那般模樣回了院子,李姨娘可是發了好大的火氣,把你二姐姐院中的書竹打了個半死,對方最後說了白日梅林的事,她便來找我要說法。”
安錦舒氣的坐不住了,腮幫子氣的鼓鼓的辯解:“白日我與四弟在梅林摘花,二姐姐從梅林冒出來,上前與我說了幾句陰陽怪氣的話,我本不欲理她,可四弟摘花時不小心把雪揚到了二姐姐身上,那書竹便指責起四弟來。”
說到此她趕緊喝了口茶壓了壓心頭火氣。
“若非那書竹口不擇言我竟還不知曉二姐姐辱罵四弟是啞巴的事,可女兒並冇有頂撞二姐姐,女兒隻是想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來二姐姐聽到四弟開口說話,覺得自己出了醜,當著我們掌摑了書竹,接著便跟魔怔了一般,女兒走時還不放心,還叫人把她送回了院子呢。”
曲氏自然是信她的,於是拉著她坐下笑道:“我也是瞭解過事情後纔回複了李姨娘,事不怪你,她也休想把事賴在你頭上,她與我說了半刻鐘,見錯卻實不在你便離去了,隻是......”
曲氏突然欲言又止。
安錦舒追問:“隻是什麼阿孃。”
“隻是你二姐姐畢竟身子不好,以後你還是少見她為好,在等一年她便及笄了,屆時嫁出去便冇這等煩心事了。”
見曲氏叫自己躲著安念安錦舒便想笑,若是擱在平常世家,遇到這種事不是教自家女兒不用放在心上便是保住名聲多去探望,結果她娘與眾不同隻叫她以後躲著些對方,十足的偏袒了。
安錦舒憋笑點點頭:“我知曉了阿孃。”
“還有一件事。”
曲氏話鋒一轉語氣冷了下來:“聽你祖母說你與辰兒極為親近可是真的?”
安錦舒冇想到她娘會問這個,思索一下:“真也不真。”
“他是我阿弟,我自然要對他親近些啊。”
“聽你祖母說你把你屋中大部分珍寶都給他送去了?前一陣子還擲重金給尋了一套硯台與毛筆?你不會......”
曲氏後半句話冇說出來,可不用說安錦舒也知道她想說什麼,女子十五及笄許人家,像她這般年紀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