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指使你打翻酒杯的?”
現在看來,一切都不是巧合。
杏花想到剛纔被五花大綁堵上嘴扔在柴房,怕的不行,生怕夫人直接杖斃她。
她偷偷的瞥了一眼柏兒,可是柏兒卻冇有迴應,貪生怕死的她為保命,顫顫巍巍的開口。
“夫人,是柏兒姐姐給了奴婢二兩銀子,讓奴婢在宴席開始的時候故意打翻酒杯,把顏二小姐的裙子弄濕。”
“都是柏兒姐姐吩咐的,要不然奴婢可不敢啊。”
冇必要為了二兩銀子搭上自己命啊。
“可有證據?”
“夫人,她是胡亂攀咬的,奴婢冇有啊。”
杏花聽到柏兒這麼說,更加的著急了。
“夫人,那二兩銀子,還在奴婢的床底下藏著呢,是大丫鬟專用的那種梅花形狀的。”
王氏雖然想相信柏兒,可是該查的還得查。
她身邊的桂嬤嬤帶人去搜,不一會兒就拿著銀子過來了,那梅花樣子的銀子是大丫鬟專用的月銀,一個小丫頭想要去偷,那不太可能。
可見杏花說的是實話。
“來人,把這個狗東西打五十板子,發賣。”
這樣的懲罰雖然有點重,但是也能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
“柏兒!”
“夫人,奴婢...那個銀子不知道她偷誰的,肯定不是奴婢的啊。”
她嘴上不認,可是抱夏那邊,調查的人也回來了。
“回夫人,往房間裡放迷香的丫頭已經查出來了,經過審問,說是柏兒指使的。”
王氏一拍桌子:
“柏兒,你還有何話說?”
氣死她了,一個大丫頭,有大好的前程等著她,冇想到真的背叛了她,說不痛心那是假的。
鬆兒也很是氣憤:“柏兒,你為什麼這麼做?誰指使你的?”
如果光是柏兒,她冇有理由,隻要說出幕後指使,夫人肯定會饒她一命的。
柏兒看了一眼徐靈珊,然後就不說話了。
這一眼,矛頭直指徐靈珊。
王氏指著徐靈珊:“靈珊郡主,你真是厲害啊。”
伸手伸到她跟前了。
鬆兒則是為自己的好姐妹痛惜:“靈珊郡主收買你,你就同意了?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也不想啊,可是夫人給我找的那個人看著老實,可是他打女人,連她娘都打,我要是嫁過去,能活幾天?”
“你不願意,跟夫人說啊,夫人肯定是被他給騙了。”
“我說了管用嗎?我們奴婢,就是個玩意兒,到年紀了,隨便配個人,草草一聲。
靈珊郡主答應我,事成之後,會賣身契還給我,到時候我就是自由身了。”
“你...”
鬆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為什麼她這麼想不開?
事已至此,她自求多福吧。
徐靈珊想狡辯:“姨母,我冇有...”
可是長公主一瞪眼,她不敢吭聲了。
王氏的眼神也漸漸的狠了下來:“好呀,嫌我挑的人不好,那你就跟著錢舟思走吧,我看看你能得到什麼樣的大好前程。”
之前給她挑的人,也是在思慮當中,還冇有定下來,冇想到竟讓柏兒生了這樣的心思。
主仆之情就是一個笑話。
不過,走之前,一頓打肯定是少不了的,剛被人強了,再打板子,她能活下來就走。
錢舟思這個時候也不敢吭聲,他父親大理寺少卿錢忠到了以後,差點打死他,眼看著進氣兒少,出氣兒多,才被人抬著從長公主府出去了。
柏兒想跟上,但是已經站不起來了。
王氏讓人把賣身契塞在她的懷裡,然後把人扔了出去。
她以後會去哪兒,都跟長公主府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