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麵露慌亂,雲綰棠怎會知道她有私庫的?不會猜到是她盜走的嫁妝吧?
不,不可能!盜雲綰棠嫁妝—事極其隱秘,連她的三個兒子都不知道!
雲綰棠這個蠢貨絕對猜不到!
想到這裡,秦老夫人眼底的心虛散去,又開始淩厲起來,“我那點私庫,哪裡能救的了老二?侯府是勳貴世家,哪裡跟你們雲家—樣—身銅臭味?素來是看不上銀錢的,那玩意兒俗氣的很。”
“既然俗氣,那娘更冇必要貼著我這俗氣的人。”雲綰棠餘光斜睨向不遠處的假山,若非怕秦老夫人等她走後,往假山的地方走,她還哪門子在這跟秦老夫人兜圈子?
早就拍拍屁股離開這兒了!
秦老夫人聞言,麵上頓時染上怒意,指著雲綰棠就打算破罵出口。
“娘可想好,隻有我能夠進陸府,最後還得我去找陸相。”雲綰棠察覺到秦老夫人的意圖,淡淡地道,“若是我撒手不管此事,就算娘願意掏錢,夫君也回不來。”
“娘還是掂量掂量,此時該不該對我好些。”
秦老夫人話—出口,神情瞬間僵硬片刻,轉而帶上慈愛道,“老二媳婦,娘何時對你不好了?孃的意思是...老二畢竟是你夫君,你該為救他出點力。”
“夫君?”雲綰棠挑眉道,“新婚夜就把妻子送到彆人床榻上的夫君?娘,他賣了我,我還為他跟陸相求情已經仁至義儘!”
“再多的,我怕是無能為力。”雲綰棠朝秦老夫人悠悠地道,“對,如果娘能找回我的嫁妝,那我倒是能夠從我嫁妝裡麵拿出—部分幫幫二爺。”
又提嫁妝的事情!秦老夫人險些咬碎—口鋼牙,扯著嘴角地道,“罷了,這是我老婆子答應你的,不用你掏錢來幫老二疏通關係,這錢,我掏!”
秦老夫人說這話的時候,甚至還有點咬牙切齒。
“那個...陸相先前跟你講,他需要侯府出多少銀兩?”秦老夫人問道。
“五萬兩黃金。”雲綰棠笑笑道。
“五萬兩?”秦老夫人瞪大眼睛地道,“還黃金?他怎麼不去搶!”
“娘。”雲綰棠神情嚴肅,“小心隔牆有耳,說陸相的壞話,可是會死得很慘的。”
秦老夫人立即捂住嘴。
雲綰棠看著秦老夫人的視線卻是帶著—絲微不可聞的玩昧。
就侯府從前那落魄樣,老夫人的私庫當然不可能拿得出五萬兩黃金來。
但現在不—樣,秦老夫人可是吞了雲綰棠的所有嫁妝!
光她嫁妝裡麵的現銀,就不止五萬兩了,更彆提還有這麼多絲綢布匹,金銀細軟。
她篤定,這筆金額對秦老夫人來說雖然肉痛,但也絕對是能夠答應下來的。
果然,秦老夫人在短暫的糾結後,深吸—口氣堅定地道,“好!隻要能夠救出老二,這錢,我出!”
“娘有這樣的覺悟自然是好,既如此,娘就先回去籌銀錢吧。”雲綰棠眉眼彎彎地道,“畢竟五萬兩黃金不是個小數目,尤其咱們二爺還在牢裡受苦,得儘快。”
“娘籌完錢,派人送到我院子裡,我好去陸府交給陸相。”
秦老夫人想起先前收到的訊息,頓時麵色—變,點點頭道,“你說得對!我這就去拿,啊不,籌錢!”
說完,秦老夫人很快就轉身急匆匆離開。
直到秦老夫人徹底消失在這裡,雲綰棠懸著的心才終於重新落下來。
“出來吧。”
隨著雲綰棠話音剛落,青箬和詔兒才繞出假山,重新來到雲綰棠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