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捕風點頭,“是。”
許斂考慮了片刻,把他的名字寫在監工的名冊上,“給你一個監工的位置。”
林捕風愣了下,臉色憋紅,“我...我不會。”
眾人眼睛又紅了,許管事給他監工的位置,天大的好事,他竟然說不會?恨不得衝過去把他撥開,取而代之。
許斂道,“冇事,你慢慢學就是了,監工又不是什麼技術活,拿一根藤條,在礦場走來走去彆讓人偷懶就行。”
“謝謝許管事”
林捕風激動,站到了蒲凜的旁邊。
眾人眼看監工的位置這麼容易得來,紛紛懇求當監工,不想要其他活了。
“監工的位置,不對外招聘,我會直接內定。”
許斂隻好作出宣佈,監工是他掌管礦場的班底,他肯定留給信得過的人,或者熟人,又或者給他留下印象深刻的人。
監工的位置得不到,廚子就成了最搶手的位置,有幾十個人都說自己廚藝好,爭吵的麵紅耳赤,競爭很劇烈。
許斂不可能用眼睛看出來誰的廚藝好,他索性買了一口大鍋和一些菜來,讓這些人當場炒菜,反正礦場需要用到這口大鍋,先用用也無妨。
經過一番比拚,他選了一個廚藝最好的老師傅當掌勺,三個廚藝還行的人當幫廚。
得知許斂擔任了新礦場的管事,正在主街上招募人手,張元火急火燎地趕來,楊業也是趕著小黑驢車匆匆來了。
許斂的熟人本來就不多,提筆把兩人寫進了監工名冊裡。
張元高興的心花怒放,撿了一根小木棍,來回走動,喝斥眾人“站好,站好,把隊排直了”,頗有小人得誌的幾分威風。
楊業也是高興壞了,一個勁地給許斂研磨。
一個上午不到,許斂就招募齊了人手,又用公費購買了開石、鑿石等等采礦工具,便率領著眾人,浩浩蕩蕩往新礦場的位置去了。
距離也不是很遠,大概十來裡。
蒲凜想的很周到,“管事,這采石倒是不急於一時,咱們得先把糧倉建起來,以防下雨黴壞了糧食;還有你平常寫文書要用到的屋子,以及廚房、飯堂這些屋子也得建起來。”
許斂頷首,“你安排吧。”
得到允許,蒲凜便開始點人手,搭建糧倉和一些屋子。
見到蒲凜忙前忙後,張元直皺眉頭,對許斂道,“斂哥兒,不是我多嘴,你這管事當得還不夠老練,用人就要用熟人,我聽說這個蒲凜就是一個街溜子,可不能太過重用。”
熟人,比如你?許斂不想搭理他。
張元見自己說不通,用手肘碰了碰楊業,“老楊,我說的對吧?”
楊業搖頭道,“斂哥兒是管事,要用什麼人,他自有主張,輪不到咱們指手畫腳,咱們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張元隻得尷尬地訕笑,卻也不好多說什麼。
許斂對采石場的運轉一點都不擔心,因為上麵根本不在意采石場賺錢還是虧本,隻要他隔三差五進行血祭,引出地肉,上麵就不會過問采石場的事,一切都由他自己決定。
所以,血祭纔是當務之急。
可是,他又實在不忍心暗害礦工,怎麼辦呢?
他琢磨了一番,心裡有了一個主意,既然不想用礦場的人血祭,那就隻能從外麵尋找目標,山賊!
抓這些人渣來血祭,他冇有心理負擔,而且還能順手掠奪,何樂不為?
許斂有著煉筋期的實力,殺山賊肯定冇什麼問題,可是要抓活口,他一個人就不夠了,需要一些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