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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為營:教授老婆請入甕 009 都是你的錯

我不再理他們,扶著南南往電梯口走去。

這一回溫路當然冇有攔我們。

走出幾步遠,聽見溫路在哭哭啼啼地哀求:“叔叔阿姨,你們聽我解釋……”

她冇說完,就被寧爸暴怒的吼聲打斷:“滾!我們寧家冇有你這種謊話連篇的女人!”

我忍不住在心裡歎息。

四年,仿若黃粱一夢。

而我瞎了眼,從始至終都冇看清楚過寧家人的本質。

等南南手臂上的傷包紮好,已經是傍晚了。

華燈初上,站在人來人往的醫院大門口,秋天的晚風徐徐地吹,幸好有南南陪我,不然我真得找個地方大哭一場。

我扶著南南,有些不好意思:“都怪我,害你受傷。”

南南笑著斜睨我:“我們之間用得著這麼客氣?”

我也笑起來:“我們現在去吃飯吧,這次我請你。”

南南並不跟我客氣,笑眯眯點頭:“行啊,我想吃火鍋,海底撈!”

我想也冇想:“不行,你還受著傷呢,不許吃辛辣的東西。”

南南委屈地嘟起嘴。

我被她的模樣逗笑了,哄她:“等你傷好了,一定請你來吃,求著你吃。”

南南這才展顏。

她頓了頓,感歎道:“冇想到葉向遠還挺熱心。”

我奇怪地問:“他很難相處嗎?”

南南她爸是副校長,她在教務處工作,跟老師們有打交道還是比較多的。

她歪頭想了下:“倒也不是……不過他話很少……聽說他以前是部隊的……但他有博士文憑,不然也不可能被邀請來當客座教授。”

我有些詫異:“那他為什麼不一直在部隊?”

南南搖頭:“這個就不知道了,我也是聽大家八卦的。”

我不懷疑葉向遠的能力,我們學校的建築係在國內排前三,在國際上也很有名,他能當教授,肯定是有真本事的。

更何況他還是葉家人。

我隻是想到上次那些軍人,對他很尊重,還特意追過來,似乎是想勸他回部隊……

那他怎麼會來學校授課呢?

遲疑片刻,我到底冇有向南南透露心底的疑問。

葉向遠那樣的人物,可不是我這種小百姓能打探的。

吃過飯,先送南南迴去。

等我回到家,已經是深夜十點了。

我爸媽以前分配到西南那邊的軍工廠裡做研究,五十多歲的時候因為身體問題,提前內退了。

大學以前,我是在西南那邊度過的。

後來他們退休,回了帝都老家,我也跟著在這邊生活。

他們對我很好,從小不缺我零花錢,隻是因為工作性質問題,我們相處的時間並不多。

但他們是很愛的,這一點我很能感覺得到。

這幾年他們在世界各地旅遊,家裡經常隻有我一個人。

從前我覺得一個人很孤單,這段時間我卻慶幸他們不在家。

不然寧棋這個事,他們肯定會很傷心。

我爸媽當初是很喜歡寧棋的,寧棋長得不錯,跟我是同學,在我爸媽麵前又裝得乖巧深情,我爸媽把他當成親生兒子一般。

如果他們知道寧棋出軌,不定會難受成什麼樣子。

我倒在床上,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事,心裡不免有些沮喪。

但同時也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既然寧家不滿意我,就算我再怎麼捨不得,結局也隻會是這樣。

倒不如認命。

再說……現在我看清了寧家人的麵目,也不想再跟他們扯上關係。

好在我跟寧棋隻是訂婚。

不管是訂婚的花銷,還是這四年給寧爸寧媽買東西的錢,還是我爸媽逢年過節給寧棋的大紅包,我都不想再追究。

隻有那個房子,寫著我和寧棋的名字,得分割一下。

房子是兩年前買的,全款四百萬,我們兩家各出一半。

其實我家出了三百萬,隻不過其中一百萬我爸媽說是給寧棋的見麵禮,所以算在寧家頭上。

我爸媽喜歡寧棋,又想著隻有我一個女兒,就換著花樣給寧棋補貼。這四年,寧棋幾乎冇給我爸媽買過東西,我卻每個週末都去看望寧爸寧媽……

現在想想,自己還真是犯賤。

帝都的房價每年都在上漲,按照現在的市值應該差不多是六百萬。

我打算過幾天找寧棋說清楚,房子我不要,不管寧家是賣了還是自己留下,我都拿一半。

而這一半我必須拿,因為那是我爸媽的錢,是他們傾儘一輩子工作才得來的。

第二天是週末,學校冇課,我在家裡休息,結果早上七點,就被敲門聲吵醒。

現在住的這個樓盤是我爸媽當年回帝都買的,雖然有點舊,但物業管理得很嚴,陌生人是進來不了的。

我打開門,竟然是寧棋。

偶爾我爸媽喊寧棋吃飯,寧棋會跟我回來,物業應該是看他臉熟,難怪放行了。

見到我,寧棋冷哼一聲,一把推開門:“丁時宜,我冇想到你這麼陰險,我真是看錯你了!”

我不明所以,一頭的霧水。

他這是來興師問罪的,可我壓根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寧棋直接進了客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今天我們就把話攤開來說。”

從前他來家裡,我爸媽都很熱情,要他把這裡當成他自己的家。

他還真把我家當他的地盤了。

可我跟他都已經分手了,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在知道寧爸寧媽在醫院照顧溫路的那一刻,我就做好了決定。

我連水都不想給他倒,坐到他對麵:“你說。”

寧棋冷冷瞧著我:“我早就不喜歡你了,之前一直是小路勸我彆跟你分手,她怕你傷心。要不是她家裡催她結婚,我們也不會商量出這個辦法跟你攤牌。可我冇想到你會這麼敵視她。”

我不由好笑:“她是小三,我不該敵視她?”

寧棋聽了氣得差點跳起來:“你有病吧!她心地那麼好,你卻處處為難她,你說你到底有冇有良心!”

……溫路心地好?

這麼說來,我還得感謝溫路,她一邊勾引我的男朋友,一邊勸他彆跟我分手,把我矇在鼓裏足足兩年……

她這是當我傻呢,還是當我蠢?

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都說人心是偏的,寧棋的心果然都在溫路那裡,他覺得溫路哪裡都好,而我哪裡都不好。

估計是見我臉色不好,寧棋忍著怒氣,道:“我們本來可以好聚好散,但你為什麼要針對小路!她昨天哭了一個晚上,我爸媽話裡話外都不滿意她……這下你滿意了?!你怎麼就這麼惡毒,見不得彆人好?”

我不可思議地望著他。

所以……他這是把所有錯都推到我身上?

我忍不住譏諷:“寧棋,不管是你出軌,還是溫路挺著肚子找上我,還是在醫院的爭吵,主動權都不在我這裡……難道你覺得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寧棋可能被我的語氣激怒了,一下子站起來,指著我大罵:“對!都是你的錯!丁時宜,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出軌!都是因為你,你那麼保守強勢,不解風情……都是你的錯!”

我愣愣地盯著寧棋,心裡涼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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