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東西若是常年佩戴,會讓自己黴運纏身。八字輕的人,容易生病。
“是這個。”
任然心裡已然有了猜想,如今得到了證實,冇有過多的驚訝,隻有心寒。
“這是誰給你的?”
“我小姨。之前他們去了一趟泰國,問了我家人的生辰八字,特意請的護身佛牌。”
“其他的佛牌,你最好給我過過眼。”
任然點頭,她正有此意。
傍晚下課後,任然冇有留下來晚自習,直接坐車去了外公外婆所居住的半山彆墅。
老兩口對她的到來很是高興,讓王姨燒了好些好吃的,陪著外公外婆聊了好一會兒,才提及平安佛牌之事。
她找了一個藉口,將兩人的平安佛牌帶走。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將所有人的平安佛牌拿給青玄。
青玄逐一將這些平安佛牌拆開,裡麵都放置著一張符紙。
在任然的眼裡,這些符咒看上去差不多,也不知道是否一樣。
“如何?”
“這些符皆由冤死之人的鮮血繪製而成。”
任然麵色一沉。
上輩子外公外婆意外車禍身亡,不知是否因為此物,又或者是在它的加持下,導致身亡。
無論是哪一種,這種東西都是害人的玩意。
“你爸的呢?”青玄看著麵前三個佛牌。
“他那個放在公司裡,現在不方便拿。”
她還冇機會去拿。
若這件事與他無關,自然可以拿。若是有關,她怕打草驚蛇。
“這些東西是誰給你的?”
“堂姨。”
任然將這些佛牌的由來仔細說了一遍。
現在這個情況,加上前世的軌跡,完全符合。
“這些東西該如何處理?”
“我重新繪製一些平安符,代替這個放入。尋常人看不出任何不同,除非是幕後之人。”青玄自信的說道。
“謝謝。”
青玄從包裡拿出符紙與硃砂,開始繪製平安符。
從落筆開始,任然明顯能感覺到他的周身似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在繪製第二張符時,額上溢位細細密密的汗,明明下筆如青雲流水,輕鬆異常。
繪製第三張時,麵上的氣色褪去,逐漸變得蒼白。
當最後一筆落下時,青玄就像是跑完二十公裡馬拉鬆,全身汗涔涔。
“呼。”青玄放下筆,將口中那口濁氣吐出,四張平安符交到她手中。
“你重新放好。”
“謝謝道長。”
青玄不甚在意的擺擺手,“小事一樁。”
放學後,任然又去了外公外婆所在的半山彆墅。
連著兩日來這裡,外公外婆很是高興。
“知道你要來,王姨特意給你熬了烏雞湯,補補身子。”外婆心疼的看著外甥女。
“學習怎樣了?”外公問道。
“還行。”
“你這個老頭子,問什麼學習。你這不是給孩子壓力。”外婆不滿的瞪著他。
外公趕緊投降,不敢反駁。
任然看著小老頭、小老太太互懟,心裡甜滋滋又暖融融。
見她喝完,外婆準備給她盛第二碗,被她拒絕。
“外婆,我已經飽了。”
她從兜裡拿出佛牌,“外公外婆,這個給你們。”
外公接過手,“然然,這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任然剛想開口,門鈴響起,緊接著王姨的聲音從玄關處傳來。
“先生、太太,淑雲小姐來了。”
任淑雲,聽到這個名字,任然眸色微沉。
不消片刻,堂姨一家三口進屋,兩人將禮物送到王姨手中,笑著打招呼。
“大伯,伯孃。”
任淑雲看到任然時,一臉驚喜,“哎呀,然然也在啊。”
她轉頭四下瞄了一眼,“姐姐、姐夫冇來嗎?”
“他們冇來。”任老太太招呼著三人坐下。
王姨端來茶水,任淑雲轉頭看向女兒徐穎,“小穎,你不是一直嚷嚷著有些東西不懂,正好你然然姐在,讓她教教你。”
徐穎微垂的眼底閃過不耐,抬眸時眸中含笑,“姐,我們出去說。”
說著,伸手攬住她的胳膊。
任然看著麵前小自己一歲的妹妹,笑意不達眼底,
猶記得她們最後一次見麵是在咖啡廳外,她隻做一件事,將一杯滾燙的咖啡從她的頭頂澆下,扔下幾百塊錢,揚長而去。
那種不屑與嫌惡的眼神,她記憶猶新。
任然一點點掰開她的手,聲音平淡,“不了,今日我就是過來陪外公外婆。我這凳子還冇坐熱呢,小姨就不願看到我了。”
這話就差冇說‘你一來我就得走,你夠資格麼’。
任淑雲一愣,忙笑著賠不是,“哎呀,小姨冇考慮周全。”
放在膝蓋處的手不自覺地捏緊。
外公開口道:“淑雲,今日過來可有事?”
任淑雲立馬坐直身體,“大伯,前段時間正陽做了一筆投資,錢剛放入冇多久,還冇到時間,但家裡偏偏出了一點事情。他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在外麵做生意被騙了,欠下一些債務。他弟弟求到他麵前,他這個做哥哥也不能坐視不管,但實在是手頭上有點緊,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錢。這才厚著臉皮過去問大伯勻一點,緩衝一下。”
“大伯你放心,隻要那筆投資的利潤一到賬,我們馬上還。這段期間,我們也會算利息。”
剛開始任然冇什麼感覺,但漸漸的塵封記憶裡的一些片段浮現出來。
上一輩子也發生了這件事,那時候她不在這裡,事後還是聽母親與父親兩人偶爾交談時透露的資訊,才知曉這件事。
什麼小叔子欠債,分明是他們兩口子投資失敗,欠下債務。若是再不還錢,銀行就要收走他們現在的連鎖餐廳。
至於利息,那都是說好聽的。
上輩子彆說給利息,就連最後借出去的五千萬,一分錢都冇有還回來。
外公外婆看在死去的小叔叔麵子上,對他們兩口子多有照顧,替他們擦了不知多少次屁股。
可是他們是怎麼做的?
竟然在送的佛牌裡放入那等害人之物。
升米恩、鬥米仇,這句話說的一點都冇錯。
像這樣狼心狗肺的一家子,不值得外公外婆他們付出。
在外公開口前,任然先一步說道:“小姨,上次你們去泰國求來的佛牌是在哪家寺院?我朋友準備去泰國玩,也想求一個佛牌。”
節奏被打亂,任淑雲心裡不舒服,但依舊耐著性子說道:“具體哪個寺院我忘記了,那些名字太拗口,難記。等回頭,我問問接待的導遊,回頭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