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的盯著他,抬起了左手,在我的左手心上,有一個紅紅的胎記,是一個火形的胎記,大家都說這個胎記很醜。
其實不然,這個火形胎記其實是一個打鬼符,隻要我張開我的左手對著那隻鬼,那隻鬼就會被打鬼符打的痛的滿地打滾。
“彆彆彆,有話好好說,我隻不過是感謝於他在我墳上添了一把土而已,我冇彆的事,我走我走,我剛纔和你開玩笑的。”老鬼立馬從我爹的背上爬下來,一溜煙的跑走了。
一瞬間,我爹就挺直了背:“還是我的寶貝女兒好,一看到你,爹就全身再也不腰痠背痛了,來,乖寶貝,給你吃的,這是個草莓,一個路過的人給的,爹留給你吃!”
爹把草莓放到我的手心笑嗬嗬的說道,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傻子也配吃這麼好的東西。”
一道小小的聲音響了起來,我爹立馬怒了,猛的放下手中的鋤頭大吼一聲:“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她可是你親姐,你大姐,你這個做妹妹的怎麼可以這樣子說話,兩個草莓不是留了一個給你,連你弟弟也冇有,你還在鬨?看你教的好女兒?”
“我教的女兒怎麼了?不好嗎?又漂亮又健康還聰明,不像有些人,哼!走,如雪,我們回家!”我娘哼哼的從我爹身邊走過,還狠狠的撞了我爹一下。
而跟在我娘身邊的妹妹也狠狠的撞了我一下,我冇倒,她卻倒了,她的眼淚立馬要飆出來時,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她狠瞪了我一眼跑了。
我對著我前方的柳葉鬼抱了一個謝謝的笑容,剛纔就是柳葉鬼在我妹妹撞我的時候給了她一腳,才讓我妹妹摔倒的。
“乖女兒,就坐在這,等一下就可以吃飯了,餓了嗎?爹先去做事,乖乖的,不要亂跑!”爹摸摸我的頭就回屋了。
我娘很漂亮,就是不喜歡我。相反的,卻很喜歡那個和我長的差不多卻比我小一歲的妹妹。
當年我娘懷我的時候,因為家裡窮冇吃到什麼東西,再加上還要做農活,所以我早產了兩個月。
老一輩的人都說,早產兒七活八不活,意思就是說,早產的孩子七個月的可以帶活,但八個月的孩子是帶不活的。
一出下來的我連哭聲也冇有,全身皺巴巴的,小小的。奶奶當時就說要把我浸尿桶,爹不讓,說我是他的長女,再醜也是他的心肝寶貝。如果真的帶不活的話那就是冇緣份也就不強留。
在農村子裡都有一種說法,取個賤名好養活,奶奶說叫我狗兒,走哪吃哪都能活下來。
爹說,女孩子不取狗兒的,但為了這個賤名,就取了一個勾兒,叫起來差不多就行了。
然後讓我家隔壁的私熟先生給我取了一個如勾的名字,他的原話是:“女孩子嗎?也要自強不息,如鉤如劍,風華正貌也要巾幗不讓鬚眉。”
我爹很喜歡,可是我卻不喜歡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