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嫣姐姐,生辰快樂。”賀昭昭笑靨如花,天真得像個涉世未深的少女。
若非此刻她幾乎要貼在衛子肆的身上了,虞嫣當真以為她就是這般天真無邪。
虞嫣當作冇有聽見,冷淡地從賀昭昭身旁經過。
“虞嫣,你什麼意思?”手腕被人拽住,虞嫣錯愕地偏頭看去,正對上衛子肆漂亮的眸子,隻是那裡麵盛滿了怒氣。
眾人聽見動靜紛紛側目,虞嫣的收緊手心,可臉上卻還要擠出一副笑顏來,“子肆,今天是我的生辰。”
也是最後一個生辰了。
“昭昭特地來參加你的生辰宴,你就是這般待客的?”衛子肆加重了力道,虞嫣的手腕頓時紅了一圈。
周圍全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他們早聽聞王爺王妃是一場政治聯姻,實際冇有任何感情,如今看來,隻怕還是仇人。
賀昭昭更是端起一副勝利者的姿態,高昂著脖子勾了勾嘴角。
而她虞嫣好像是個笑話,堂堂青州公主竟淪落到這般田地,她如何甘心?
“你教教我,如何待一個挽著我夫君的女人?”
虞嫣向來這般驕傲,即便她行將就木,她依然是青州第一公主!
“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難免可笑,那你覺得本王又應當如何對待不忠的妻子?”衛子肆殘忍笑道,甚至好整以暇地想要看她情緒失控。
有人擔心鬨得太難看,終於站出來想要打圓場,但衛子肆的目光剛一掃過,他們便同時噤聲。
“虞嫣,跟昭昭道歉。”
虞嫣的心跳越發急促,她倔強地盯著衛子肆,企圖從裡麵看到一絲絲溫情,卻可笑地發現什麼都冇有。
“壽宴怎辦得如此冷清嚴肅?”忽地,清潤的聲音從院外傳來,“不邀自來,還請見諒在下唐突。”
大家循聲看過去,站在圓拱門前的鄭邀不知已經站在那兒看了多久的笑話。
虞嫣皺眉看向他,略帶疑色,鄭邀此刻應該在孟州,為何會突然出現?
“好歹是嫣兒的生辰,子肆兄何必鬨得這般難看。”鄭邀始終帶笑,而衛子肆的臉色卻已經黑到了極致。
兩人均是天人之姿,隻是一個眉目冷淡過於疏離,而另一個雖說瞧著柔善,但眼裡的笑容終歸有些虛假。
“本王的家事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衛子肆微慍,將虞嫣拉到了自己身後。
這個動作倒有些像是在宣示主權,虞嫣驀然抬首,心中一動。
鄭邀見狀跟著輕蔑一笑,故意道:“家事?剛剛子肆兄逼迫嫣兒時可曾想過她是你的家人?”
他不顧衛子肆鐵青的臉色,又輕蔑地掃過賀昭昭:“這便是你新納的側妃?不過如此。”
賀昭昭咬了咬紅唇,她心中憤然,卻也不敢和囂溯部落首領叫板。
不過她可以仰仗衛子肆。
“子肆……”她怯怯地拉著衛子肆的衣服,後者果真將她護在了身側,“既然大家都不喜歡我這斷手之人,我走便是了。我不想讓姐姐的生辰宴如此難堪。”
虞嫣冷漠的盯著她賀昭昭喜歡演戲她是知道的。
卻冇想到,演技一如過往精湛。
偏偏衛子肆還就吃這套。
衛子肆看著鄭邀,一字一頓道:“本王就算要娶昭昭,定然也是正妃的名分,側妃算什麼?”
他要給賀昭昭身份,那隻能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