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資宜跪坐在地上不依不饒的說著,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打著寇倍洪:“寇倍洪你個王八蛋,看著你老婆我被這個野種欺負。”
“還有…還有她媽那個小三!”
秦艾聽完氣急,回過頭又是一巴掌甩在文資宜臉上。
文資宜徹底蒙圈了,看著秦艾那副清冷的麵孔,詫異不已。
抬眼,目光落在秦艾的脖子上,早就嫁作人婦的文資宜怎麼可能不知道秦艾到底經曆了什麼。
忽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起身一把扯開秦艾的領子。
秦艾向後退縮著,紅著眼睛盯著麵前的女人:“你要乾什麼!”
“哈哈哈哈哈,我說呢,寇倍洪你看看!你看看你的好女兒乾了什麼!”文資宜將秦艾扯到寇倍洪麵前,赫然的印記讓寇倍洪大驚。
秦艾驚慌失措的捂住脖子上的印記,甩開文資宜。
“不用你管!哼,黃鼠狼給雞拜年。”
寇倍洪顫抖著手看著麵前的女人,最終還是垂下了手掌。
秦艾眼眶的淚水肆意虐出,文資宜嘲諷的看了秦艾一眼。
“讓讓,都乾什麼!”護士推著推車過來皺著眉頭看著麵前的狀況不禁心煩,“這是醫院,嚴禁吵鬨。”
“年紀不大,脾氣不小。”文資宜翻了翻白眼盯著護士,護士臉色一沉推著推車撞開女人。
文資宜栽倒在地望著離開的護士,寇倍洪眼睛還在她身上留戀,頓時火冒三丈。
“站住!你一個護士就這麼大脾氣?把你們護士長給我叫來!快點!”文資宜被寇倍洪扶起來,怒氣沖沖的走到護士前台,張望著護士長。
護士長聞言趕來,手裡還捏著病例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文資宜,挑了挑眉毛:“這位女士是看病還是住院?”
文資宜定眼一看,兩人長相相似,可不是母女兩個,頓時臉色鐵青。
“你…你…”文資宜指著麵前的女人說不出話,這**裸的諷刺讓她儼然憋了口氣。
“我看女士您氣血虧虛,精神不好,去看看神經科和內分泌科吧。”護士長盯著女人,隨即在手中的病例上寫了寫,扔給文資宜,轉身對著護士台說道,“將這位女士帶去看病吧。”
文資宜甩了甩手,疾步離開了醫院。護士長看見秦艾愣愣的站在門口,上前打開房門:“進去談談?”
秦艾吞了吞口水,點了點頭。
“這是你母親?”護士長挑了挑眉毛,打量了一番秦艾這纔有些肯定。
“是…”
秦艾感覺有些異樣,麵前的女人強勢有主見,很難從她身上看出柔情,更適合職場精英。
“坐吧。”護士長說著,將錢包拿出來掏出一張照片,“我叫秦秋,是你母親的姐姐。”
秦艾瞳孔微縮,難怪剛纔心裡一股異樣。接過照片的秦艾雙眼再次模糊,照片上的母親年輕意氣風發的模樣,已經許久未曾見到了。
“當初你母親出來遇到了你父親…也就是寇倍洪,執意要跟他遠走高飛,與家裡斷了聯絡…”
秦艾摸了摸照片上的人,有些不捨,兩個年輕的女孩相互依偎。
“唉,她也是命苦,改日去家裡坐坐。”秦秋拍了拍秦艾的手,這才起身忽然又轉身道,“你應該叫我什麼?姨媽吧?”
秦艾忽然笑了,格外的開心摸了摸臉上的淚水,內心深處在一次被填滿。
“嗯。姨媽。”
“唉,好孩子。”
房門被關上,秦艾呆坐在床前。
門外的女孩笑眯眯的拉著秦秋的手問道:“媽,我說的冇錯吧?”
“你啊,下次再這樣會被處分的。”秦秋摸了摸女孩的頭髮,拉著她向前走去,忽然碰見迎麵而來的方冶。
秦秋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選擇了假裝不見。
“莊阿姨,好久不見。”
冷冽的聲音讓秦秋忽然停下了腳步,看著麵前的男人,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是梁輪啊…怎麼來醫院了。”
“來看看我的未婚妻。”方冶勾了勾嘴角,順著方冶眼神的方向看過去,赫然是秦蘭的病房。
秦秋心下瞭然,點了點頭。
“還是要謝謝莊阿姨成人之美。”
兩人頓時一怔,秦秋低著頭歎了口氣:“閻先生應該說話算話。”
“自然。”
秦秋捏了捏手掌,看著女兒一臉驚訝的表情有些愣的模樣拉著她離開。
路簡張了張嘴想要問些什麼,但是卻說不出口,隻是知道秦秋早就知道秦艾的身份。
方冶大跨步走向病房,推開門看見柔弱的秦艾趴在床頭睡著,病床上的女人插著氧氣管昏迷不醒。
“先生,莊家資產早就虧空了…”旁邊的秘書提醒著,眼神深意的盯著還在熟睡的秦艾。
莊家早就與閻家在若乾年前定下娃娃親,隻是莊家逐漸冇落。閻家自然也冇當回事,秦蘭出走後隻剩下秦秋生的一個女兒。
秦秋怎麼捨得自己親生女兒為了家族聯姻,在看到秦蘭被秦艾接入醫院後,最終還是找到了方冶,告訴實情。
“無妨。將醫院發生的事情監控調給我。”方冶抬腳走上前,摸了摸秦艾的髮絲,秦艾動了動身子,方冶立馬將手收回來。
隻聽見男人乾咳兩聲,陰沉著臉看著秦艾醒來:“不是來看你母親,怎麼睡著了。”
“先生…我這就回去。”秦艾吸了吸鼻子,盯著腳尖有些侷促。
麵對方冶時候,秦艾總是有些莫名的心虛與卑微。
方冶喉結滾動了一下,看著一旁的秘書遞來視頻:“先生,您要的東西。”
“走吧。”方冶拿著手中的電子產品,看也不看帶著秦艾離開醫院。
坐在車上的男人毫不避諱的點開視頻,偌大的聲音就這樣響徹在車裡,秦艾瞳孔微縮,倒是引起方冶一陣輕笑。
“秦艾,你膽子這麼大?以後就不要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