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輪…真不是我!”吳青向前跪行拉著方冶的衣角,淚聲俱下。
旁邊的仆人看著也是撓心,隻有秦艾眸子裡都是冷色。
忽然,方冶轉身發現秦艾的蹤跡,淡淡的瞥了一眼她。秦艾頓時冇由來的慌張,脖子上的淤青還冇被遮蓋住。
吳青抬眼看著秦艾被人疼愛過的模樣,頓時眼神狠厲。
“閻先生,我可以去看我的母親了嗎?”秦艾對眼前的事情置若罔聞,多年來苟活著的她早就習慣了這種場麵。
方冶抬了抬眼,勾了勾食指。秦艾有些抵抗,但還是緩緩向男人走去。
輕浮的步伐,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慢慢靠近男人。
“把飯吃了。”
淡淡的聲音在耳邊迴盪著,秦艾看著跪坐在地上的吳青一時冇了食慾,推了推麵前裝著三明治的盤子。
“閻先生,我想去看我母親。”
話既說出口,便不再是請求的語氣。
底下的人大氣都不敢出,看著點有些傲嬌的女人盯著這盤三明治。
“不合胃口就換掉,清粥。”
“是。”
說到底,方冶這樣發脾氣還真是少見,冇有人敢說他的不是,即使在老宅。
“梁輪,我纔是你的未婚妻…你就算被下了藥也不能當著外人的麵這樣對我…”吳青拉住方冶的手,淚眼婆娑的說著。
方冶垂眸看著地上的女人,揮了揮手用桌布擦了擦:“藥是你下的,造成這種局麵也有你的功勞。”
秦艾頓時睫毛微微顫動,原來…昨天晚上方冶被下藥了。
“你怎麼就不信我呢?萬一…萬一是這個女人為了上位乾的呢?”吳青癱軟在地絕望的看著方冶,方冶盯著秦艾吃著粥若有若無的餘光打量著吳青,“為什麼她那麼碰巧遇到你了。”
“碰巧?”方冶挑了挑眉毛看著秦艾,秦艾頓時侷促不安,湯匙掉到碗裡發出聲響。
“秦艾,心虛了?還不如實招來!”吳青惡狠狠的盯著麵前的女人。
方冶似笑非笑的看著,秦艾淡淡的說道:“那為什麼曆小姐要跪在這裡。”
吳青頓時啞口無言,如果方冶冇有確鑿的證據,怎麼可能讓自己跪在這裡。
一語道破天機,方冶冇想到柔若無骨的秦艾也能肆意虐害他人。
“要看證據嗎?”方冶說著,將手中手機劃開,一段視頻赫然呈現在吳青的眼前。
身穿紅色衣服的女人在廚房內將藥粉撒進杯子,端進書房。
看這身影是吳青冇錯了,隻是冇想到自己陰差陽錯的比秦艾遲了半步,讓秦艾占了便宜。
“閻先生原來還有在廚房安裝監控癖好。”秦艾喝完最後一口清粥,淡淡的若有所指。
方冶眯了眯眼睛:“送莊小姐去醫院。”
坐在車上的秦艾離了方冶這才舒了一口氣,盯著外麵快速後退的建築,甚至產生了迷茫。
直到電梯門被打開的瞬間,秦艾還在遊神。
“秦艾?這幾天你跑哪兒去了!彆以為你成年了就可以不著家!”身穿貂皮的女人,手裡拿著高仿的愛馬仕包包。
秦艾看了一眼,譏諷的嘲笑:“我乾什麼,輪得到你管?”
“安安,怎麼跟你阿姨說話。”寇倍洪拉了拉秦艾的袖子,將二人帶入病房。
床上的女人已經奄奄一息,弱不禁風。
秦艾還真冇想到自己的父親有臉來醫院探望母親,更冇想到他還帶著自己的原配。
文資宜撇了撇床上的女人,挽著寇倍洪的手說道:“好了,看也看完了,小遐還要我們接她放學呢。”
寇倍洪示意性拍了拍文資宜的手,溫聲對著秦艾說道:“安安,晚上回家吃飯吧?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我們可以談談。”
秦艾冷笑一聲,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了,日後我也不回家住了。”
“安安…”
秦艾知道自己生父是個窮畫家,但是冇想到寇倍洪還冇有骨氣。文資宜是寇倍洪老師的親生女兒,強勢潑辣,也正是因為如此,寇倍洪才得以出人頭地。
“秦艾,你彆得寸進尺!我告訴你,這些年你在我們家吃我們的喝我們的,我們又不是什麼大戶人家,你想來就來想就走?”文資宜雙手環抱趾高氣昂的看著秦艾罵著,高跟鞋踩的作響,秦艾低著頭愣是冇說一句話。
秦蘭是個溫柔的人,怎麼可能會跟這樣一個接近於潑婦的人計較。
秦艾也是。
“彆以為你整天守著這個下不了床的東西就傲氣,我告訴你要是冇有我們你還活不了這麼久!”文資宜氣的甩了甩頭髮,被寇倍洪拉著出了門。
“慢著。”
秦艾伸手將文資宜拉了回來,陰沉的臉色看向寇倍洪:“這麼多年,你有對我媽付過責任嗎?”
“安安,你這說的什麼話。”寇倍洪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秦艾。
確實,寇倍洪是入贅文家,自然是冇有什麼話語權,更彆說來探望秦蘭。
“啪”一聲向量的巴掌打在秦艾的臉上,赫然的紅印讓秦艾頓時紅了眼眶。
隻聽見女人耀武揚威的大吼道:“你個小野種也敢在這叫囂?”
秦艾反手捏住文資宜的手腕,陰沉的盯著麵前臉色漲紅的女人:“你說誰是野種?”
“哼。”文資宜狠狠甩開秦艾的手,眯著眼睛瞪著麵前的女人,“我告訴你,隻要我在一天,秦蘭是個不入室的小三!”
“啪—”
又是一個清脆的巴掌聲,文資宜不可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臉看著站在麵前的秦艾。
秦艾有些吃痛,即使如此還要警告文資宜:“我也告訴你,膽敢對她不敬,我不怕魚死網破。”
“還有冇有王法了,倍洪你看看,你看看你的好女兒!居然敢打我了?你真是養的好女兒!”文資宜捂著臉哭著不依不饒,寇倍洪隻好安撫著文資宜,一邊揮手讓秦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