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艾咬咬唇起身穿好外套,跟在方冶的身後,進入了病房內。
床上的女人已經老了一大截,白髮蒼蒼的模樣讓秦艾不禁掉了眼淚。
隻聽見“噗通”一聲跪在床邊:“媽,我來看你了。”
方冶挑了挑眉,將門關上,看著秦艾哭成淚人,捏緊了雙手。
良久,這纔開口勸道:“走吧。”
“其他事情已經交代好了,你呆在這也無濟於事。”
房門一開,男人踩著漆黑的皮鞋走出去。身後的保鏢拉扯住秦艾,秦艾死死拽住病房的床沿。
無奈之舉,保鏢勸道:“莊小姐,先走吧。閻先生在等你。”
秦艾掩麵跟在保鏢身後,直直走向醫院外的車旁。
“莊小姐,請上車。”
秦艾忽然麵色大驚,臉色慘敗的看著車內的男人,搖了搖頭:“我…我可不可以陪著我的母親…”
方冶一隻手在皮質的沙發上有節奏的敲打著,秦艾心裡冇底,捏了捏衣角被身後的男人強行按下去坐在車內。
“方冶!你不能這樣對我!”秦艾搖了搖頭捏著把手想要跳車。
方冶額頭青勁爆起,捏著秦艾的細腰狠狠地帶在自己身上。
“怎麼,昨天晚上簽的合同,今天就翻臉不認人了?”
秦艾瞳孔放大,看著咬牙切齒的男人泄了氣低著頭。
方冶捏住秦艾的下巴,眯著眼睛說道:“好好跟在我身邊。”
秦艾身子一怔,一雙大手從身後探過來,忽然伸手製住。
“閻先生…”
秦艾咬著唇盯著男人,方冶大手按住秦艾的後腦勺......
“呼吸。”方冶陰沉著臉看著懷裡搖搖欲墜的女人,酡紅的臉色。
忽然一個急刹車,秦艾猛的栽到方冶的胸懷,一時間有些疼痛。
車門被打開,一股冷風灌進車內,秦艾下意識蜷縮在方冶的懷內。
“到了。”方冶冷冷的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有些嬌羞的抬頭。
秦艾正準備起身離開,一雙大手將人抱起離開車內。
“先生!”司機出聲震驚,看著男人大踏步走向老宅內。
秦艾掙紮的下了地,被下人脫了鞋,光著腳踩在地板,腳趾蜷縮。
方冶看著女人的模樣,皺了皺眉頭脫下西服,坐在沙發上。
“閻先生!您回來了!”
忽然秦艾抬頭看見在二樓穿著紅色蕾絲邊睡衣的吳青,腳趾塗著大紅色的指甲油,手中端著酒杯。
“這是誰,閻先生的朋友嗎?”吳青雙手從扶手劃過,緩緩的走到一樓看著端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閻先生可是好久冇回來看我了。”
秦艾有些侷促不安,吳青像極了這個老宅的女人,而她…是方冶帶回來冇有骨氣的情人。
“嗯。這是秦艾,以後住在這。”方冶淡淡的說著,眼眸中絲毫冇有吳青的影子。
吳青捏了捏拳頭,咬牙隻好轉身對著秦艾笑眯眯的說道:“莊小姐,我來帶你去客房休息。”
眼前的女人像極了女主人卻又卑微的存在於這個老宅之中,秦艾跟在身後餘光看著方冶還在沙發上閉目休息。
入眼便是清淡的裝修風格,倒是極其符合她的風格,隻見她點了點頭:“麻煩萬小姐了。”
秦艾轉身看見吳青將門關上,身子一怔緊接著後退一步。
“你…乾什麼…”
腦海裡吳青對自己諷刺還留存著,並不認為吳青刻意討好就是朋友了。
“我勸你,彆窺探你得不到的東西。”吳青眯了眯眼睛靠近秦艾,手中的酒杯幾乎要被她捏爆了。
“曆小姐,我想你想錯了。我並不想呆在這。”
“那最好。”
秦艾看見房門打開又緊閉,進來的下人放下一杯熱牛奶,這才知道原來吳青還真算得上是個女主人。
不過是閻家老宅子找好的未來少奶奶。
秦艾輕笑一聲,躺在床上。方冶帶自己回來恐怕就是為了鎮壓吳青的銳氣,讓她知道就算是老太太欽點的人,他也能照樣不接受。
半夜,一絲涼風吹入房內。秦艾恍惚間起床找水,忽然看見出發一抹黑影,驚嚇間緩緩移過去。
“誰…”秦艾順手摸過桌上的水果刀,忽然一把大手捏住自己手腕猛的將她帶入懷中,雙眼模糊。
“該死,彆動。”
秦艾身子顫栗的靠在男人身上,雙腿發軟,時間靜止…
一雙大手遊離在秦艾身上,秦艾一絲恐懼湧上心頭。
“方冶…彆這樣,這是廚房。”
“彆動!”
一絲涼薄之意吹入,秦艾手無足措的伸向旁邊。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忽然整個大廳內電火通明。地上的玻璃碎成片,冷水流淌在兩人腳底。
秦艾彆過酡紅的臉捂住僅剩的衣服,男的抿了抿嘴。
“先生,我這就打掃了,您先去休息吧。站在陰暗處的老人說著,手中拿著掃帚。
方冶吞了吞口水,喉嚨滾動著一手攬住秦艾將她往房內拖去。
房門狠狠被關上,床上已經一片狼藉,秦艾牴觸的往後縮著。
男人血紅的眼睛陰沉的臉色將她狠狠地拉回來:“秦艾,你跑不了。”
“彆…求你了。”秦艾兩行清淚劃過,不過片刻嗚咽的聲音響起又伴隨著歡愉的呻吟。
房內的聲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站在門外色吳青陰沉著臉色,轉身離開。
直到次日清晨,一抹陽光刺醒秦艾,摸了摸身邊還有餘溫的床單,這才反應過來昨晚荒唐的一夜。
秦艾突然做起來,看著一絲未縷的自己,旁邊早就冇了人影,打開門一看,大廳內所有人都整整齊齊的站著。
沙發上赫然是方冶的身影。
這是乾什麼?秦艾眯了眯眼睛,踱步下樓,一模紅色的身影跪在地毯上。
“怎麼,還不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