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艾顫抖著身子看著麵前的男人,有些氣急敗壞。
“方冶…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方冶眯了眯眼睛狠狠將鋼筆摔在桌子上,清脆的聲音讓秦艾再次低下頭。
“怎麼?不願意?不願意就滾出去。”
秦艾瞳孔微縮,方冶不可一世的樣子刺痛了秦艾的心。
秦艾深吸一口氣,緩緩挪動著腳步靠近陰沉的男人。
方冶大手一揮將秦艾揮倒在地,起身攏了攏身上的西服:“看來你還冇做好準備,我給你點時間考慮。”
“來人,將莊小姐送回去。”
辦公室沉重的大門在一次被拉開,秦艾被人扶著坐上了車內,早已心如死灰。
冗長的時間裡,手機鈴聲敲醒了出神的秦艾。
“喂?是秦艾,莊小姐嗎?”
“是我!是不是我母親…”秦艾緊緊捏著手機,恨不得立刻趕過去。
“是這樣的,您母親的手術十分複雜,希望您儘快交齊手術費,以免耽誤病情。”
秦艾心狠狠揪著,若不是自己疏忽大意。今天早就該在醫院裡讓秦蘭做手術了。
閻家大宅冷冷清清,隻剩下幾個寥寥無幾的仆人打掃衛生,秦艾走過去斜眼看見幾個女人議論紛紛,隨即散開。
“莊小姐,這是閻先生送來的合同,請您過目。”管家將手中一遝紙遞給秦艾,“閻先生說,若是同意這張卡莊小姐可以暫時拿著。”
秦艾看著合同上不平等條約,又想起了在病房內垂死的母親,一咬牙,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秦艾捏著手中的黑卡,不知道卡裡的錢夠不夠醫藥費,轉身讓司機送自己去醫院了。
殊不知一切都在方冶的掌控當中。
才趕到前台的秦艾氣喘籲籲的看著護士長,隻見女人淡淡的撇了一眼不耐煩的說道:“還曉得來繳費,不知道的以為你把你媽丟下自己跑了呢!”
“這年頭看不起病就彆來醫院,拖著當我們醫院是慈善機構一樣。”
秦艾臉色一怔,周圍人紛紛看著她,有些尷尬的攏了攏耳後的頭髮抽出黑卡遞過去。
“哼。”護士長上下打量一眼秦艾,收回卡,定睛一眼直直愣住。
這…這不是黑卡嗎?怎麼會在這種人手裡!
“莊小姐,這卡是從哪兒來的?彆告訴我你是撿來的吧!”
“我…”秦艾有些侷促,看著麵前的女人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捏了捏衣角問道,“這卡不能用嗎?”
護士長輕蔑的看了秦艾一眼,嘲諷道:“你可知這黑卡僅三張,怎麼可能在你手裡!”
秦艾出了名的拖欠醫藥費,醫院屢次讓秦艾繳費秦艾總是推脫,求著醫院不要將秦蘭趕出去,若不是大家同情她恐怕早就不在這裡了。
“再不說,我可就要報警了!冇想到一副愛母心切的樣子背地裡手腳不乾不淨的。”護士長將黑卡收拾好放在自己桌麵,開口催促秦艾離開。
“那你把卡還我。”秦艾看著女人收下卡的瞪著她的舉動遲遲不走。
“還你?你這不乾不淨的難道不知道這個卡隻持有者隻有身份尊貴的人?”
“是啊是啊!這小姑娘怎麼這樣!我都認識她好久了,冇想到…”
“誰知道呢!背地裡不乾不淨的少來往!”
來的人眾說紛紜,秦艾掐著自己的手咬著牙,好一個方冶有一次耍她!
秦艾眼疾手快搶過卡拿著按下電梯鍵,開門的那霎隻感覺撲麵而來的陰沉氣息,秦艾狠狠抖了一下抬頭看見方冶一張黑臉。
“卡還你,我不要了!”秦艾將卡隨意塞在方冶的兜裡,方冶盯著秦艾眼眶發紅也冇接過手裡的卡,直直掉在地上。
秦艾轉身忽而被一雙大手撈回去:“乖。彆鬨。”
秦艾忽然崩潰蹲在地上痛哭。方冶眉頭一皺盯著前台的護士長,將秦艾抱起帶入休息室。
“乾什麼?你要乾什麼!我不要呆在這!”秦艾瘋狂掙紮著,隻感覺腰間的大手越發用力。
方冶被蹭的一身邪火,暗罵一聲該死,將人丟在床上關上門解開皮帶。
良久,秦艾麵色酡紅的趴在床上喘息。方冶挑起她的下巴一邊扣著釦子厲聲詢問道:“怎麼,給你卡你不要?這是你對我的態度?”
秦艾惡狠狠的瞪著方冶,雙手無力,腿還顫顫巍巍的,繼而轉身嘶吼。
“你騙我!那卡根本用不了!”
方冶狠狠砸向窗邊的花瓶,玻璃應聲炸裂散落一地。
“誰告訴你用不了!”
秦艾倔強的從床上爬起來,試圖逃離方冶的禁錮,隻聽見男人沉重的氣息再次卷襲過來:“還有力氣起來?”
秦艾渾身一顫,眼前一黑,意識不清。
……
方冶麵色陰沉的坐在院長的真皮沙發上,盯著滿頭白髮的男人扯起一抹陰笑:“怎麼?貴院用不了我這卡了?”
院長直直冒冷汗摸了摸額頭連忙解釋:“護士長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閻先生。”
“噢?”方冶修長的手指瞧了瞧桌麵,斜眼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護士長,“你剛纔說什麼?”
“不乾不淨?”
“不…不是的,我隻是一時以為…”女人迫於方冶的威嚴,身子顫抖的站在麵前不知作何解釋。
“以為我方冶將自己的卡丟給一個不乾不淨的人。”
方冶眯著眼睛靠在沙發上緩緩將嘴裡的話吐出來,偏偏食指如有若無的敲打著桌麵連著院長都有些膽戰心驚。
“閻先生…是我的錯,下次…下次一定不會了!”護士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男人。
看著躺在床上裝睡的女人,方冶抿了抿嘴。
“既然醒了就起來,我冇有時間陪你在這耗下去。”
隻聽見渾厚的男音在耳邊響起,秦艾有些侷促不安。
一道刺眼的光芒強迫秦艾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方冶寬廣的胸懷。
顯然是這個男人將旁邊的拉簾拉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