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丁旬義深深看了陸青一眼,問道:“不知陸先生可有什麼教我?”
“教你?”
陸青搖頭灑然一笑:“信則有,不信則無……我說什麼重要嗎?”
丁旬義默然。
的確,他在來之前,早就在心中認定陸青是個騙子,甚至下定決心,不管陸青怎麼辯解,都要找出他話裡的破綻。
這種情況下,陸青再怎麼做都是冇有意義的。
深吸一口氣,丁旬義盯著陸青,沉聲說道:“我知道,我不該先入為主的去對陸先生做出判斷,可是——陸先生,恕我直言,以你現在的年紀,要說多麼精擅醫理,不覺得很難讓人相信嗎?”
醫學是一門經驗學科,縱然是同一種病,但因為患病個體的身體條件不同,醫生也需要隨機應變開出不同的藥物。
而陸青今年不過23歲,縱然從孃胎裡開始學醫,又見過幾個病例?
是以,丁旬義覺得,自己對陸青的懷疑是合理的,也是合情的,並不是冇有根據的。
陸青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但——
“丁導,也請恕我直言,”
陸青雙目波瀾不驚地看向丁旬義,輕聲開口:“我如何行事,又何須你來相信?”
“什麼!”
聽到陸青的話,丁旬義身軀一顫。
囂張!
狂妄!
若一般人如此說,丁旬義必然會生出這種印象,可看著陸青那平靜的臉龐,深淵般幽邃的眸子,丁旬義竟然覺得理所應當。
“丁導,我知道你這次來,是以為我欺騙令尊令堂對你們另有所圖,那請放心,我以後不會再同他們二老有任何聯絡。”
說罷,陸青對著二樓開口說道:“白帝,將那兩隻鸚鵡帶下來!”
“下去!下去!”
得到陸青的命令,白帝立刻撲棱著翅膀將丁兆祥的兩隻虎皮鸚鵡趕了下來。
“將籠子取來。”
陸青又道。
白帝便又飛往一邊,兩隻小爪子抓住鳥籠頂端的掛鉤,將與它的身形毫不相稱的巨大鳥籠給抓了過來。
一揮手,讓兩隻虎皮鸚鵡自己進入籠子,陸青將鳥籠遞到丁旬義麵前,淡淡說道:
“令尊托我調教兩隻鸚鵡說話,今天也教的差不多了,算是不負所托……至於讓白帝參演電視劇,也就作罷,請丁導另尋高明吧。”
說完,他坐回沙發,端起茶杯。
丁旬義自然明白陸青的意思——端茶送客。
看著陸青那沉穩的身形,丁旬義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向陸青道歉?
作為名著娛樂圈的導演,他拉不下臉。
跟陸青解釋?
陸青什麼都明白。
最終,他還是歎息一聲,道:“希望以後有機會能和陸先生合作。”
陸青淡淡點了點頭,冇有說話。
從雲霄花園離開,
看著後視鏡中越來越遠的空中四合院,丁旬義心中忽然生出一抹不好的預感:
自己今天很可能做了一個讓他後悔終生的事。
這邊。
丁旬義的離去並冇有給陸青帶來任何影響。
就如他自己所說,他之所以提醒丁兆祥注意腦梗,純粹是恰逢其會,不忍見他出現意外而已。
想做便做了。
丁旬義是否相信,對他而言根本無所謂。
至於白帝的演出合同,陸青更不會在乎——
他多刷兩條視頻,可能幾個億就到手了,區區演藝合同,他還真冇放在眼裡。
當初之所以答應讓白帝演戲,隻是出於對拍攝電視劇的好奇而已。
等到丁旬義離開,陸青便繼續刷起了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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