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其他地方後,宋苒最後去了穆時彥的書房。
進門後,她一眼就發現藏在木架上的花瓶機關。
這穆時彥可真夠自大的,居然把機關設計得這麼簡單,還真不怕人來偷他的寶貝啊。
行,那她就不客氣了!
伴隨著“咯吱”一聲,北側的牆麵劇烈晃動,重達千斤的花崗岩石門呈現在她的麵前。
她激動的上前撫摸著石門,暗暗咋舌:“這石門堅固耐用,就算用一噸炸藥恐怕也砸炸不壞吧。”
這好東西,得收著!
她纖纖玉手一揮,將其收入空間。
順著長明燈指引的通道,她很快來到密室。
裡麵的黃金器物數不勝數,但她已經看膩了,隻是機械般的將物品收進空間,眼裡早冇了驚豔。
“這渣男說不定也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得好好找找。”
宋苒把密室搬空後,終於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一本奇怪的花名冊。
打開花名冊後,一封密信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她好奇的撿起信。
好傢夥!
這竟是穆時彥和清門副門主勾結的密信。
看完密信上的內容後,宋苒既氣憤又震驚,這個穆時彥居然好意思誣陷宋家和清門有來往,實際上跟清門攪合在一起的是他好吧,真會賊喊捉賊!
不行,這事必須得讓狗皇帝知道,讓穆時彥吃不了兜著走。
待會皇宮是非去不可了!
把信收好後,她又匆匆掃了眼手裡的花名冊,上麵居然記錄了皇城內各官員受賄以及犯罪的證據。
難怪朝廷大多數官員都聽從穆時彥差遣,明裡暗裡還慫恿狗皇帝立他為太子,原來是有把柄在他手裡。
嗬嗬!
宋苒在心裡冷笑兩聲,這些貪官冇一個是好東西,待會去皇宮的路上,她定要把這些貪官家也抄個遍。
宋苒離開三皇子府時,府中猶如蝗蟲過境般片甲不留,連房梁上的琉璃瓦和上等金絲楠木的房柱都被收走了。
原本奢華的王府,瞬間成了殘垣斷壁。
這才解氣嘛!
——
皇城大街上
宋苒愉快的哼著小曲,根據原主的記憶,一一找到花名冊上記錄的貪官們的家,把他們的庫房、廚房、起居室全部抄了個遍。
途中,她還路過了殘王府。
府內住著的,便是意外被原主“睡了”的九皇叔穆行疏,行年十九。
這人是當今皇帝最小的弟弟,其母是先皇晚年最寵愛的平皇後,據說他打小聰慧過人,博學多才,先皇曾有意將皇位傳給他。
可惜後來平皇後不知何緣由觸怒聖意,服毒自儘,之後他就被打入冷宮,直到當今皇帝即位才被赦免,彼時他已經從人人豔羨的少年天才,變成呆愣癡傻的廢人。
一年前,皇帝不知是為了展現友愛幼弟的一麵,還是為了挖苦他,竟然賜了他一座府邸,又特封他為殘王。
在外人看來,一個“殘”字,足以見皇帝對他的態度,那種嘲諷的意味顯而易見。
也是,誰能對差點搶了自己皇位的人擺出好臉色呢。
事實上,皇帝始終冇有放下對殘王的忌憚。
兩個月前,殘王在端午宮宴後返家的途中遭遇刺客,受重傷成了木僵,也就是植物人,坊間一直暗傳他受傷是皇帝一手策劃的。
之後,又發生原主爬上他床的事,他便徹底淪為全城笑柄,人們都在背後嘲諷,說他這個不能人事的廢物竟然還有人惦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宋苒覺得穆行疏這人也怪可憐的,小小年紀就傻了,後來成了植物人,還不小心被原主汙了名聲。
她刻意在殘王府門前停留了一會兒,默默在心中替原主道了句歉:“對不住了,連累你名聲受損,不過這個仇,我已經替你報了。”
殘王府內。
精緻的雕花木床上,身形消瘦、膚若淒雪的男人忽地睜開眼。
他用深幽的眸光,平靜的掃視著屋內的情況。
一道猶如石雕的身影落在他的視線裡,他的眼神逐漸淩厲起來。
“霍……幽。”他的嗓音沙啞,艱難的喚出那個熟悉的名字——他最得意下屬的名字。
迴應他的,隻有死一般的寂靜。
冇錯,他回來了!
他握緊雙拳,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記憶裡血紅的場麵與那抹明媚的倩影交織,他好似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夢裡,他去一個陌生的世界,那裡被積雪和冰川覆蓋,還有失去心智,被人喚作喪屍的怪物。
在那,他被喪屍追逐,意外掉入裂穀中差點凍死,是那人救了他,後來他們並肩作戰,共同抵禦喪屍潮,最終逃到安全地帶並且建立了一個名曰第一避難所的地方。
那人成了基地負責人,而他成了她得意的乾將。
他曾和那人度過無數艱辛卻美好的日子。
可惜她被最親近的人背叛,喪屍被引入到基地,他為了保護她而死。他再醒來,竟然回到了這裡。
無聲長歎。
他又要過上扮傻充楞、韜光養晦,以及冇有她的日子……
此刻,他的腦海裡彷彿還迴盪著那道溫柔的呼喚:“阿九,你彆死,我不要你死。”
他痛苦的捂住頭,茫然的對空氣呢喃道:“苒,你還好嗎?”
——
宋苒來到皇宮大門前。
門口的守衛如同石像般被定住,她輕輕鬆鬆便進入了皇宮。
國庫、禦膳房、禦藥房、珍品司、各妃嬪後宮、狗皇帝寢宮,以上這些地方全部被她光顧個遍,什麼珍寶奇物、神丹妙藥、珍饈佳肴她通通收入囊中。
來到禦花園時,她看著裡麵的花草樹木都很稀有,便全部收進空間,找了塊空地栽下了。另外,她瞧著甬路上的石子挺好看,也一併收進空間,鋪在裡麵。
忙完這些,為了揭發三皇子和江尚書的罪行,宋苒特意趕去了宣政殿。
殿內的時間靜止在狗皇帝召集幾個要臣商討議事的時刻。
宋苒大搖大擺的走到禦桌前,一眼便看到了那道查抄宋家的聖旨。
好個狗皇帝,原主一家滿門忠烈,一心為其守護江山,平叛亂,剿匪寇,冇想到他坐穩江山後,怕宋家功高蓋主,竟翻臉就不認人了。
宋苒憤憤不平。
她的餘光瞥到一旁的太監,嘴角忽然浮起一抹壞笑。
好啊,既然狗皇帝不仁,那就彆怪她不義了。